兴趣……损人……尤其是对这两位镶金的。
“贱人,给我站起来,老夫来领教领教,看看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只有那张嘴能用!”陆尧话说得极为污秽,蝶面人深邃的黑眼却没起一丝波澜,十分听话似地缓缓站起了身。
“你们还真吃定了我……”低低淡淡的语声听不出感情,像是自言自语,黑瞳却似掠过一抹嘲讽的悲怜,“自以为是的代价也是很高的,怎么就没想过或许足我故意让你们诱来这儿的,这崖可不是专为我设的。”
“你在嘀咕些什么,还不把兵器撤出来,不过就算是神兵利刃也帮不了你什么,老夫一双肉掌就管教你好看……嘻……会很好‘看’。”眼光放肆地在蝶面人身上巡视着,陆尧一步步地逼向前。
曾南雄则是看戏般站在原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子,能与他们之一动手已是不易,他不认为会有需要自己效力的地方。
低哼了声,不见蝶面人有什么起手式,一团紫影如云般迅速地罩向陆尧……毕竟是武术名家,陆尧一见来势就变了脸色,先前的傲慢欺侮之心全收了回来,换上的是一脸凝重,双掌一前一后拍出了阴阳两种劲道。
紫影不闪不避在两种劲道的缝隙间穿梭着,身形被掌劲带起的狂风吹得左摇右摆,忽而窜下,一道银瀑突兀地穿透掌风卷向陆尧的左掌。
没想到这女子竟是这般强横地一昧蛮攻,陆尧就地倏转了半圈,左手后缩却已是不及,右手连忙往下发出更强劲的阴寒掌力,想借以逼得蝶面人撤回兵器自救。
依旧像是没看到陆尧的攻势,紫云般的身影反倒加速迎上,银瀑如愿地卷过了陆尧的左掌,同时紫影也在不稳地一晃后,飘然地退回小女孩身旁。
“唔……该死的贱人!”呻吟地骂着,陆尧痛白了张脸,右手五爪紧扣住那褪尽血色的惨青左腕,血,在足下泄了一地。
“陆老!快闭穴!”曾南雄惊心地望着陆尧不轻的伤势,不是没想插手制止,对方的攻击却是快得让他没机会,仅一个照面,自己这位老大哥就挂了重彩,却是连被她用什么伤的都没看清楚。
抬眼望向蝶面人,一切如常般没变,只有红唇似乎褪了些色泽……她应该也伤了才对,曾南雄确定陆尧的右掌在她肩上印了一记,却不知是轻是重。
“姑娘可真是深藏不露……”刺探着,曾南雄紧盯着蝶面人神情的变化,“有这么好的身手,不该是个籍籍无名之人,何不拿下面具让本座瞻仰瞻仰……”
“南雄,你跟她尽扯些什么,啊……这天杀的!”喘了口气,虽是痛得冷汗直冒,目光却仍是凶狠地瞪视着,“……这贱货……没占到……便宜……我那掌打得结实……有她受的……哈哈……”
蝶面人依旧不为所动地站着,静得让曾南雄无法判别她到底伤了几分,无法确定自己在她手下是否讨得了好,但却也无法就此收兵鸣鼓,他不能把府衙金把的名头砸在这儿。
剑出,快得似一抹流光,就像突然在蝶面人眼前出现,霎时又绽放出十数道金芒分袭蝶面人胸腹要穴,而一点银芒也在此时激射蝶面人身旁的小女孩。
“无耻!”冷言斥道,右手急忙拉开一旁犹双手遮眼的孩子,左袖一甩,银瀑再次自袖底卷出,叮叮咚咚地把快如电般的十数剑全部挡下,紧接着左腕一翻,银瀑又似蛇般攀着金剑直斩曾南雄右臂。
“来得好!”大喝一声,刚刚他只用八成力道试探着,等诱出了对方水瀑似的兵刃后,便毫不犹疑地以圆融的剑法黏上,如缠网般的绵密剑势却故意露了点缺口,同时又是一点银芒射向扑跌在一旁的女孩。
果如他所料,银芒一出,这戴面具的女子便迫不及待地想撇开他回身救援,自然而然地就顺着势子由那点缺口突围,等她身形移向时,那点缺口却不见了,等着她的是缠纲倏收,万剑疾刺而至。
树桠上,祁沧骥惋惜着蝶面人的大意,见“她”遇险,正想纵身替“她”挡下时,却瞥见了那蝶面后的黑瞳冷芒一闪,银瀑霎时在金剑缠网中炸开,犹如火树银画般灿烂夺目,这一闪神,战局就立见分明。
曾南雄被震离了好几步,持剑的右手带了条长口子,蝶面人淡紫的衫子也染上了血色,射向女孩的银芒没入她环护的右臂,来不及喘气,先前负伤的陆尧竟从背后悄然掩至,阴寒的掌风破空而来。
黑瞳中的冷芒更甚,留情再三,这两个家伙竟如此不知好歹,身为黄泉的头号杀手可不是这般好欺的,只不过是不想白做工罢了,只是不想……在女孩面前杀人。
丝毫不理阴寒的掌风已及身,银瀑飞卷,直似来自九天之际,带着锐啸声穿透阴寒的掌劲,继续毫不留情地刺穿陆尧的右掌,更直指掌后的心房。
苍白的脸更加惨白,大张的嘴却骇得喊不出声,陆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蛇般的银瀑穿透了手掌,眼看就要吻上他的胸膛,而曾南雄的长剑却还有三步之遥。
“啊!”一声童稚的尖叫声停住了银瀑的去势,小女孩被两方激起的劲风抛上了半空,眼看就要坠身崖下。
原本冷漠的黑瞳在此时有了丝波动,身影急闪,扯下腰间的系带卷向女孩,人却也离崖半丈,左手银瀑再起,正想插入崖壁借力时,迎头一股凌厉的剑气却袭上了左腕。
血花飞溅,剑气穿脉而入,不但打散了灌注银瀑的气力,更痛得令他神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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