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在一次水灾中全过世了,旁系亲属也都联系不上了,我,我是她的恋人,我能签吗?”易染抬起头,脸上己经凝固的血和惨白如死灰的脸色,吓得护士退了一小步。
“可以,你签了字,去把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别一会人救过来,你又倒了。”护士小姐好心的提醒易染。
“知道了,谢谢。”说完,护士又进了手术室,易染坐回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拿着那张两人在车前的合影。照片上,易染和徐雪并排站在车头前,手牵着手露出?*系囊欢宰杲洹w杲涫且恢苣晔保她们一起去金器店买的b虻氖焙颍徐雪死活不肯当场戴上,拿到家后逼着易染向她求婚r兹久环a只好煎了舉诺沽撕炀疲还点了蜡烛放了音乐,很講仄涫碌墓蛟诘厣纤盗耍一大段许诺的话向徐雪求婚,却蝩烂挥卸孕煅┧怠拔野你”这三个字f得徐雪虽然接受的求婚,但在卧室里好好的“收拾”了易染一番;
忍了太多的泪水流出,打**相片,易染用衣服细心的擦**,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抬头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灯。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易染好怕好怕,她会在徐雪还没出手术室前,就睡着变成李政。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己经在一间病房了,床前站着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护士。易染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你是想问,那名出车祸的患者情况吧!”护士看易染一副想问又不敢问样子,主动问易染,易染点了点头。
“那位患者四肢内脏都没大问题,只是那根钢筋**入她脑中,造成的损伤却不小,专业的你也不懂,直接跟你说吧,那姑娘现在昏迷不醒,至于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她暂时还在重症监护室,二十四小时内是不能探望的,你明天可以去看她,但以她现在的情况,哪怕出了重症监护室也出不了院。”站在最后面一年轻的医生说。
“谢谢你们告诉我,能让我休息一下吗。”易染紧紧抓着被角,身子颤抖,毫无表情,话语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请问你是叫易染吗?”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易染床边问她。易染看了他一眼,白大褂上挂着一个写有神经科主任的牌子。
“是”易染看着天花板,脸上没什么表情。
“昨晚徐小姐进了手术室后,因为伤情严重临时转院到这里,有人去通知你时,发现你己经昏死了在手术室外,就连同你一起转过来了。这里是长沙首府医院,我是神经科主任胡海民。你转到我们医院后,急诊科医生发现你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一直昏迷不醒,就调了你的病历。我们发现你是因为一种奇异的睡眠状态才会这样,就想问问你可不可以留在我们医院神经科,协助我们做病理研究,毕竟易小姐你这种病历,在有记载的病史中是唯一一例。”
“可以,你们想研究多久都行,不过我要留在她身边照顾,直到她醒来。”易染看着他,眼神里空无一物,好像只是在对空气说话。
“好,我们医院会减免徐小姐一部分手术和住院的费用,还会安排专人照顾她。”
“等她出了重症监护室,能在她病房多安排个床位吗?我想照顾她”哪怕你真的成为植物人,我也要日日守着你。
“好,我会安排,易小姐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领着几个医生出了易染的病房。
看着徐雪生死的那一刻,易染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掐着,疼,却说不出口。她眼里满是徐雪每一次呼吸,胸口的起伏,呼吸略有停顿,她的心就像要被捏碎了一样。随着救护车一起来到医院,听着医生护士慌乱的声音,杂乱的脚步,易染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的跟着被移动的病床。徐雪被从车内抬出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拽着,她们两的那张合影,易染摸着徐雪的手说别怕,有我在,徐雪才松开手。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易染拿着那张照片,努力回想关于徐雪的一切,却怎么也从脑海里翻找不出来。泪水一颗落在相片上,相片上的两人笑着,易染哭着。
“别怕,有我在,我陪着你。”
“别怕,你不在了,我也去陪着你。”这是易染这一天来说得最多的话,也是唯一想说的话。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易染一次一次抚摸徐雪的脸。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己经瘦了很多。颧骨高突,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剃光,小小的脸一大半都盖在氧气面罩里,身上还到处都**着管子。
“真好,至少我还能陪着你!”
“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去征服大好河山,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呆在小小的房间里,好不好。”
“等你醒了,我们就出国结婚,好不好”
重症监护室外,易染从早上站到了下午,值班的护士劝了易染好多次,让她回去吃饭休息,但是易染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不理任何何,只是喃喃的隔着玻璃跟徐雪说话。
“易小姐,易小姐,神经科胡主任找你,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一个护士在易染身边将这句话重复了十分钟“知道了。”易染不看她,依旧盯着徐雪。脚还未全部迈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护士连忙过去护她,发现易染并没有晕迷,只是因为太久没动全身麻木,无法走路,于是把易染半拖半扶着,往神经科走。
“易小姐,这是一份病理研究的计划书,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就签下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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