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看见被三四个大汉押进来的少年——
少年干净水灵,激动得挣扎使他脸色涨红,但丝毫不影响精致的五官。少年无畏地叫骂着,小野猫终于想起来这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它曾经小小地怯怯地说“我们逃吧”,最后绝望地在自己耳边呼喊“上了我,求求你,给我种番!”。
少年的视线与他交接,瞬间安静下来,愣在那里。
周围的人还在疑惑,两个少年同时出声,带着一丝惊喜,“你还活着?!”
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小乞丐已经变成了清秀少年,小野猫还是小野猫。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抽离出重逢的温情,急切地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少年抬眼四处寻找,终于看清角落的人,即使他埋头缩在墙角,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只是一声呼吸也可以辨认。
“先生!先生!”少年低身摆脱钳制冲过去,刚触及到那人的衣角就被看守的两个大汉控制住,他不死心地伸手,他的先生却不肯回头看他。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有听话好好藏起来,但他们开的是你的车,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对不起……”
少年呜咽的声音把小野猫勾回那个房间那个夜晚。
“你认识?”
“我曾经的朋友,”小野猫不忍地收回视线,“你什么时候才告诉我?”
这倒是男人意料之外的,他决定亲自上阵速战速决,脱下外套交给小野猫,跟混混头子讨了把匕首,拍拍小野猫的脸,“下面你不要插手,只要坐在这里听着就好,无论听到什么只要一点,都过去了,你还有我。”说完走向墙角。
“把人交给我。”男人沉稳道。
贴身衬衫勾勒出男人肌肉的线条,不像大汉那样一身腱子肉,是恰到好处地矫健。他从后面接住少年,替小野猫道一声“得罪了”,随后手法熟练地按住两肩的关节,在少年的惊呼声中卸下他胳膊。
埋在墙角的男人听见少年痛苦的呼喊,回头死死瞪住三少爷,“放了他!”
三少爷把人锁在怀里,锋利的刀尖抵住少年脖颈上的大动脉,刚想开口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头看看小野猫,后者一头雾水。他随即踢了一脚少年后膝,手上用力把他压得跪在地上,踩住他肩膀,把人移出自己怀里,弯腰重新抵住他脖颈。
一旁看戏似的混混头子调侃道:“想不到三少爷是个这么专一的讲究人,少奶奶好福气啊。”
小野猫被这声“少奶奶”搞得脸上发臊,二十一世纪了喊出这称呼也不嫌羞耻。
“你刚上任部长那年,据说公司接到一笔液化信息素的生意,当时是你领人去洽谈,但最后甲方的夫妇两人都在没什么人车的郊外死于车祸,而且两具尸体又很明显的强/奸痕迹,最后公司和警方却都封了消息。这里面绝对有鬼——很简单,说出你知道的,两个人都放,不说他死,你活。”
少年隐隐明白自己为何被捆绑而来,那件事是先生心里多年的痛,他忍着肩膀处的疼痛,柔声说道:“先生你不用在意我,跟你走之后的每一天都是我额外的幸运,我很知足,真的不用管我。”
男人没有拦着少年,他明白少年越是这样说,面前的人就越心疼。
“我也心疼我家小孩,所以你尽快做出取舍。”他忍住没有回头看小野猫,转动刀把在少年颈间划下一道,血瞬间涌出。
从听到“强/奸”两个字起,小野猫就怔住了。
“是我。”蜷在地上的男人喃喃出声,“是我!”
“先生!”
男人坐正身子,整理好衣服,擦干净眼镜上的血迹,揭开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当年强/奸了那对夫妻的,就是我和我的团队。”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小野猫,缓慢而郑重地跪拜——“对不起。”
当年他们公司的老总下达命令,恰谈是假强抢是真。如果买,耗费千金,反之如果把专利权夺到公司旗下,不仅没有资金流出还能创造更多价值。
他全力反对,但敌不上面高权的决策。他接到通知时,已经是直接去j市郊外取样品。等他和他的团队到达郊外,才明白在金钱纷争面前,两条人命是如此轻飘飘。他的团队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车祸,纷纷下车查看状况,刚一接近众人都愣住了,这香味没有一个a不熟悉,是信息素。
是浓度极强的信息素,他明白应该是车祸撞破了样本,但下一秒就像其他人那样渐渐沦陷意识,不自主地向散发信息素的夫妻二人扑去。
等恢复意识时所有人都在医院,可惜信息素不会抹杀记忆,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缄默不语。老总笑他自命清高,警察到达现场时他们却如狼似虎地对两具尸体实施龌龊的恶行。但到底都是人才,老总买通警方压下丑闻,继续留下他们,有了把柄更好操控他们,也可以放心把公司的技术机密交给他们。同时不死心地派人翻了那家人的家,闹腾一场最后却是竹篮打水。
那段记忆像梦魇一样困住男人,脑海里不时闪过的画面无不令人作呕。他试过自首,但电话那头的警察嗤笑道:“您说什么呢?不存在强/奸哪来的强/奸犯?”
他又试图弥补,打听到那队夫妻还有一个小孩,被丈夫的哥哥领养,每个月都向那里寄钱,想让那孩子过得稍微好一点,直至想去看一眼时才知道孩子早就被卖了,自己自以为偿还孩子的钱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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