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抱了只琉璃小坛并进来,另一手还勾了把酒壶。潘濯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道:“前些天含章去西边出使讹来的葡萄酒,没报给你吧。哎,还是西域踏浆古法酿的。”
景昭看他将坛子起封,一股浓郁的香气飘出来,紫红透亮的酒液细细倾进壶里。虽有些不忍,还是提醒道:“你还是不要喝的好。”
潘濯不为所动,慢慢倒好了酒,又将壶盖盖好搁下。这才转过身,伸手撑在景昭的肩膀上俯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今天过节。”
景昭被他逗笑了,妥协道:“只许喝一点。”潘濯立刻现了喜色,又绕到椅子后面按住他肩膀,附耳道:“那今天听我的好不好。”景昭不知道他又转了什么心思,转了头看着他,也不回答。潘濯只当他默认,无比满意地笑了,下一瞬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景昭坦然坐正,由他捂着。然后,手的温热离开,换了条三指宽的绸布,蒙在了眼睛上。
感觉他的手指小心试探着松紧在脑后打结,景昭失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没等到回答,那双手就系好了布条,顺势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然后顺着肩膀滑下袖子,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牵着他的胳膊绕过座椅背板,反扣在椅背上。潘濯一只手拢住他的手腕,另一只从袖袋里摸出了第二条绸带,把那双手绑住。
大功告成,万事俱备。
景昭动了动,发现被绑得挺紧。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来到身前,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笑道:“怎么,学周卿审案?”潘濯轻松道:“哪里哪里,大过节的,咱们喝酒多好。”
景昭笑出声来,“这样要我怎么喝,你喂我么。”酒香愈近,潘濯的气息凑过来,往耳边吹气:“好东西,这么喝才有趣。”说着用细长的壶嘴碰碰他的嘴唇。景昭微微张开口,醇美的酒液缓缓流入齿间。
方尝了几口,那股细流就消失在唇边,潘濯低低问道:“好喝么?”景昭朝他偏了头,“你尝尝?”
立刻,唇与唇贴合在一起,碰触之后,就是舌的交缠与抵磨。葡萄酒的香气染在两人的口间,让这个吻变得美味无比。
吻没有结束,他的手就滑上来,抚摩着肩膀与胸膛,将衣结一一解开。外衣完全敞开之后,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中衣。那双手隔着一层滑凉的丝面在胸前抚摸揉捏。景昭闷哼一声,舌尖立刻被他轻咬了一下,堵在口中的轻笑声也逸出来。
嘴唇分开时,气还未喘匀,瓷质的壶嘴又贴到了嘴边,只是贴着嘴角倾倒,一半流进嘴中,一半就沿着下巴滑下。潘濯贴上来,舔吻着他的嘴角,截住流溢的酒液。吻着吻着,就从嘴角回到了唇上,让他完全没了喝酒的余力。
虽说喝不下去,酒壶的倾倒却没有停止。色泽鲜艳的酒水顺着脖颈流下来,洇湿了中衣,然后贴着皮肤往下淌。冰凉的液体让景昭不禁打了个寒颤,皮肤上就起了一片寒栗。潘濯贴住他的嘴唇,用气声道:“一会儿就不冷了……”嘴唇就离了他的唇,吻过下巴,在颈上流连。景昭仰起脖颈,在视觉的缺失中专心感受着唇舌的触感与温度。
他的唇很烫。覆在喉结上轻轻吮吸,然后滑到锁骨,在那里留下细碎的牙印。
景昭浑身都烧起来,方才被浇了一身酒水的寒意早已荡然无存。潘濯还在火上浇油,嘴唇印上湿透的丝衣下若隐若现的两点暗红,然后伸出舌尖,隔着半透明的衣料,舔舐磨蹭。景昭猛地挣动了一下,咬着嘴唇忍住了声音,呼吸仍是不由得粗重起来。
潘濯舔了舔嘴唇,看他身上纵横染着着鲜红的酒痕,皮肤上也开始现出酡红的颜色,便无声地笑了笑,解了外袍扔在脚下。然后,伸手拆散他剩余的衣物。
闭了眼感受着,那双手的掌心顺着膝盖抚向大腿内侧,然后满含诱导地将自己的腿打开,接着,嘴唇也落上去。景昭仰了脖颈轻轻喘息着,开始转动手腕寻找那个系住的结,再这么着,自己要被他整死了。
潘濯换了个姿势,在他打开的腿间缓缓跪下去,然后凑向他的腹下。手心下滚烫的身躯突然一僵,一个低哑的声音道:“子渊,起来,地上寒气重。”潘濯又朝前凑了凑,“没事,垫了衣服。”抬手扶住他已经挺立起来的yù_wàng。景昭绷直了一下,克制住逐渐崩塌的理智,再次道:“起来,你不必这样……”潘濯沉默了片刻,低道:“你从前如何对我的,我都记得。”不等他继续阻止,唇已经轻轻贴上顶端,啜饮似的轻吻着。
景昭倒抽一口凉气,低低呻吟出声。贴在自己下身的嘴唇,就停在顶端亲吻着,伸出舌尖一点点撩拨。眩晕的快感冲上脑海,只张着嘴喘息,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温柔而滚烫的刺激突然离开,一股细细冰凉的水流顺着笔直的挺立流淌下来,稍稍降低了快将血烧沸的温度。可是下一瞬,湿滑的舌尖和软烫的嘴唇重新贴合上来,迎着流淌的酒液,开始自下而上地tiǎn_shǔn。这样冰冷与炙热交融的刺激逼得他快要崩溃,片刻,抖着嘴唇开始艰难出声:“让开,子渊……”酒液的流淌立刻停止了,接着,湿热的口腔包裹上来,舌面抵住前端开始一下下摩擦。
景昭的手指痉挛着扯住绳结的尾端,一点点将它拽下来。爆发的前一瞬终于脱离了绸带的禁锢,景昭猛地站起抽身出来,椅子哐一声倒在地上。
堪堪慢了那么一忽。景昭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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