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最好看的是夜晚的花灯,长的扁的、圆的瘦的、八角尖尖的还是奇形怪状的,灯火总归让人欣喜不已。
赵佑棠那时记不清自己究竟多少岁,十六、十七八?因为其他的事印象太过深刻,这事倒是忘了。
那天是元夕,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赌气下了山。
师门不许未及冠的弟子随意下山,他师兄都出门那么久,还不回来,等得他很不耐烦,索性和师父一讲自己要散心,便一溜烟拍拍**走了。
好久没见师兄了,不知他好不好?
赵佑棠在拥挤的人群中走着,心想,师兄怎么那么快就及冠了,唉。
看到周围的人都在赏灯,就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他心里气得更厉害了,愤愤地跑到摊贩那里去猜谜,用术法偷偷作弊,一口气赢了二十多盏河灯,才稍微舒服一点。
他前脚抱着灯离开,后脚小摊上“铮”的一声细微响动,一枚碎银被掷到摊贩的脚边。
赵佑棠浑然不觉地放完河灯,什么愿望也未写,嘴角拉了拉,面无表情道:“真无聊。”
他一转头,结结实实撞上个人,骨头疼得龇牙咧嘴,道:“你怎么回事!”
刚抬头,却见那人双眼生辉,宛若桃花,唇边带笑,美如冠玉:“师弟。”
“师兄!”他又惊又喜地叫着,笼在心间的阴云顿时消散,扯着何星洲的衣袖:“师兄,我好想你。”
不过一年多没见,何星洲的气度更加不凡,洒落中带着些许骄矜的富贵之气,对他却依旧,拍拍他的头:“师弟,好久不见啊。”
赵佑棠满心欢喜,眼睛亮了一瞬,脸上微微泛红。
何星洲笑吟吟地扫视,心下却已明白了他的心思,得意中不免又有一丝欢快的喜悦,这份喜悦就像风中的一簇火苗,摇摆不定。他有些摇摆不定地想着,心底的计谋却时不时闪现而出。
不如趁着这点野火还未烧灼,挥剑斩情丝,比起他想要的,这又算什么呢?
他硬了硬心肠,贴到赵佑棠耳边。
“师弟,来玩游戏,一会在人群中找到我啊。”他话音刚落,人一阵风似的,无影无踪了。
人头攒动,月上柳梢。赵佑棠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只好待在原地发愣。忽然从对面款款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玄衣墨发,洁白的手指提着一盏花灯,袖口绣着几枚水仙。
何星洲走到他身旁,俯下身子,替他拢拢头发,嘴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际,用低沉喑哑的嗓音说:“来,告诉我,你想的究竟是不是我?”
手指被牵起,暖融融的气息交错,接着是个猝不及防、令人颤栗的亲吻。
end
这文就到这里暂时结束吧,真的写了好久。那些没有解答的问题,其实文里或多或少都暗示了答案,应该可以脑补一下。
写了很多没下限的剧情,其实是很不应该的。日后倘若再次动笔,不会再写这种过于放飞的文了。会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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