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过是那根稻草缠在了锁芯里,第二日狱卒开不了锁而已。
他老爹傅奚远左耳朵听着“罗御史一定冤枉,所以才封住锁芯,不让贼人乱动他尸身。”,右耳朵进着“说的也是,罗御史为人所害,死前不知有多屈!”,心里只觉得一团乱麻。
他这一路是要造访相府。罗柯如期而死,恰如傅奚远所料。按理说,他之前已做好了千般、万般的准备,早就不该为此神伤,可毕竟是他对不住罗柯,又哪能心安理得呢?
“罗御史逝世,傅宗正您看上去、心里可不大好过啊。”
程楠惯于看人心思,两只猫眼一眯,好似全天下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毕竟师出同门,兄弟之谊、联通血脉,古人诚不欺我。”傅奚远有傅奚远的应对法子,既然逃不掉,那就光明磊落地说瞎话便是。
论起胡搅蛮缠、大白日说瞎话,傅奚远还没遇见过对手。
程楠点一点头,不再言语了。
“可查清楚、罗御史因何而死了么?虽然用刑太过严苛,但也难免……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傅奚远问这句话,是为了试探程楠。傅小公子毕竟是个年轻人,他有些担心傅其琛手下出了纰漏、平白给人留下马脚可抓。
“傅宗正觉得呢?”程楠反将他一军。
先是狱中仵作下了定论,判定罗柯是用刑过重而死;后是皇帝找他发了一通脾气,在朝堂之上?*b罨保骂有人心怀异心、置政见不同者于死地。程楠本算着罗柯受不住刑罚,没过几日全招了罪状,给他正正当当挂个罪名杀了;没想到他死得如此仓促,连仵作都只能说是死于刑罚;
早知道该挂着傅家名头用刑的,可傅鼠这厮跑得快,早早把自己摘脱了。现下全朝国都骂的是程家,骂程家指使狱卒用刑、害死了清官罗柯。
真是焦头烂额。
“我一个小宗正……实话跟您讲,我不敢说。”傅奚远贼眉溜眼地四下打量一番,“罗柯是我师兄,我若害死他,自己也问心有愧;您和罗柯再有什么冤仇,也不可能这么没头没脑地杀了他,岂不是惹了一身骚么?”
程楠一皱眉,有些不耐烦于傅奚远的兜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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