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钱帅,他刚才也有跟我同样的感觉,一股怨气从身上流走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被人下了降头,蒙却偏偏要找到我。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来这儿的一路上蒙跟我说过的话:‘你身上没有怨气,很干净,但却有一股其他咒语的寒气,这股气是恶的……但是,在你的血里,有一种更强大、更恐怖的力量在压制它,只有术力强大的蛊师才闻得出来,闻到了,远远地赶过来,在你脚下俯首称臣。’
蒙的话让我忽然想起了钱空,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闪了这么一下就消失了。起初我还幻想着,既然蒙是黑苗的,可以向她打听一下修的下落,结果蒙听了竟然嘶地一吐舌头,惧怕地在我背后缩起身子。
我再问她,那场水灾下黑苗民还有没有其他活口留下来,蒙瞪着血红的大眼看着我说,“你觉得,黑苗民喂的那些蛊虫,会是连大地震动都听不出来的猪吗?要是没有活口,那我是死的么?”
好吧,至少我现在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修很可能没死。看看躺在地上,蒙的那张脸。觉得,就算她练蛊练得走火入魔,变得跟蒙一样了,那也得找到她啊,关起门来,日子是我们两个过,再丑,多看两眼就习惯了,女人嘛?最重要的是会持家,做得一手好菜!
钱空的车就停在大楼外,我一眼就看到。他靠在车门旁,黑色的车,黑色的西装,在雨里哗啦啦地淋着,看到我,似乎松了口气,开了车门,冲我说:“好了……”
没想到,竟然又听到了这连个字,心中的滋味却不再是害怕,而是欣慰,蒙终于可以安息了。
“你怎么来了?”上车后,我问他。
钱空在雨夜里开车,平稳,洒脱,像支箭在水面疾驰,掀起水花老高。车内,静的出奇。
“一个老相识过世了,来看看。”钱空淡淡地说着,对着我的侧脸却有股说不出来的落寞。
也不知怎么了,我的手就拍到了他肩上,觉着这样会让他好点:“别难过,我也一样,但是,好歹是安息了。”
想了想,又问他:“钱空,如果你弟弟,不是,如果是你至亲的人走了,你会豁出命去给他报仇吗?”
“你以为?!”钱空冷笑两声,忽然把脸贴近我,压低声音在耳边说道:“一个人的恨,远比这世上的所有感情都来得强烈,我要是蒙,就算死,也要把他拖进地狱。因为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被他毁了,我恨,恨不得他去死!哈!”
钱空看着我苍白的脸,凝重的神色陡然一变,笑得灿烂起来:“还好,我不是蒙!”
我看着面前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忽然觉得一股寒意涌来。面前这个,是人还是魔鬼。
“你,你也认识蒙?”
“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旧相识,恩!的确值得庆祝一下。”钱空笑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第二天大早,我又从钱空家二楼的窗户跳了出来,觉得跟他在一起感觉很怪异,说不上来,反正是浑身不自在。
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已经是全校皆知了。在校长办公室楼下,竟然看到以前的恶魔教授,他正在墙角激动地跟警察指手画脚地说些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看他脸上两个黑眼圈,昨晚是他报的警吧!完了!昨晚背着蒙来时,好像在楼下大厅看到他,他加班到很晚才走。完了!恶魔教授肯定不会放过我,肯定在跟警察昨晚看到我了。
刚扭头想跑,却听到教授说了句:“真的是我干的,你们不信!我告诉你们,别看我是个老头子,但还是有把子力气的,那两个,一个是我掐死的、一个是……是被我弄死的。总之,我犯了罪,犯了大罪,我心里内疚的很,还是自首的好!”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教授,他……
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教授一脸诚恳跟警察认罪,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一路上我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回到自己租的房子,也不洗澡,也不换衣,傻呆呆地坐着,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打开电视机,观看早间新闻报道。
“今天凌晨两点左右,在**地质大学发现……现案犯已自首,该嫌疑人系本校的地质勘探系老教授,段恒……”
甲:“诶!你们听说了没有,段教授是因为奖金分配的问题才把校长杀了。”
乙:“我看是失手吧,段教授人很好的,省吃俭用一辈子,把工资拿去助学,不像是个贪财的人啊?”
丁:“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不定这只是他做样子的呢!”
……
穿梭在喧闹校园,耳边充斥着我不想听到的一切,带着红肿的脸逃似地冲出学校大门。
今天早上,段教授自首了。其实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去警察前,江红鲤来找我,让我陪她逛街。我靠!心里烦的要死,想都没想就跟她摊牌了,不是说回城后就想办法跟我解除婚誓吗?赶紧吧!
江红鲤听了,倒也明白事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给了我一巴掌。
虽然心理上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事情的发生本身就是一场闹剧,早点断,也好……
顶着烈日找到警察局,向警察说明情况,我要保释。接待窗口的女警花头都不抬,伸手往对面墙上一指。回头一看……
“偷盗财务金额达1500元以下,保释金5000,偷盗财务金额达5000元以上,保释金20000……”跳过中间无数条,到了最后一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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