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玻璃竟然能撑起坚硬的石头。红毯落地——
“还真不好说时光隧道的另一边是什么。”詹姆斯脸色沉重,寂静无声的走廊只剩下两人的声音。
“但可以肯定,科伦绝对知情,并且十分有可能掌握了另一边的事情进展。”威灵顿跟在他的身后。从费力恩的大宅赶到华兹华斯已经是黄昏,窗外圆形的喷水池里锦鲤畅游,浓密的树林中传来阵阵鸟鸣。
“依我之见,他应该可以穿梭时空,而且方法就在莫塔教的那堆经文当中——”
“燃烧瑰丽的光芒,向着光明奔跑——”
詹姆斯推开会议室的门——
“比起那个,更值得担心的不应该是蕾雅吗?如果她知道,”
咔磁——瓷杯落到盘子上。
“知道自己的记忆——被篡改;知道自己的皇位——被篡夺;知道自己的爱人——”
风,吹开落地的酒红窗帘,吹动两人的发梢——
☆、青梅竹马的过去
“伊丽莎白,力量太小了。”汉密尔指了指墙角,示意她靠过去,说,“好好想想,为什么不能用力点。”
“是。”她又沮丧又失落,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果然活在姐姐的光环之下,自己是那么的没用。这也难怪,难怪科伦殿下会要求退婚。
“咳咳——”为什么,为什么练剑?蔷薇花映照的美丽国度如同我的未来,安心的做一个淑女,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什么危险都——没有。豆大的泪水从我的眼眶中就出,肆意将我的脸湿润,我两手将裙子握紧,面对着灰白的墙壁。
长廊中,推着红茶的女仆正在走动,有些甚至停下来说笑。只有这样平凡的一生,才会如此幸福,毫无风浪,沉浸在安逸当中,浑然不知危机在酝酿,浑然不知自己无能为力,哪怕最终死于遗憾,可是,也想活在当下的快乐。
“王子殿下!?”汉密尔颇为吃惊,早就已经听闻宫中流传,奈提是千年难得一出的君主,从来不为爱情而左右自己的脚步,对于自己的未婚妻冷淡如冰。
“你貌似对我的到来十分吃惊?”奈提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冰蓝的碎发还有一样颜色的瞳孔,果然不愧是会让人说成冷淡如冰的人。
“确实,听闻殿下百年不出一次门。”不愧是皇位的继承人,年仅十三岁,不仅会看别人脸色,还颇有现任帝王的处事风格。
“今日我弟弟进宫,要求取消婚约,父皇对此大怒,然后将蕾雅许配给我弟弟,伊丽莎白与我联姻一事,不知道侯爵是否有听说?”
“有。我明白殿下的意思,雅顿(伊丽莎白的小名)就在里面。”按照联姻,第一天会让双方见面,促进感情交流,所以奈提此次相当于例行公事。
她早就听进去了,而且一清二楚。果然,以往科伦不堪忍受,现在奈提和她只有责任与义务的关系。
“呜呜~咳咳。”她不断的收缩和放松着肩膀,明知道会被他看见,还是想要留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可是由此内心的委屈不断上升,甚至伤到自己的内心,眼泪不断的流出,间接的出卖自己。明明知道是不配,可是却还是要装模作样。
奈提,我想都不敢想的未来君主,只有姐姐那种知书达理,知识渊博,文武双全的女子才才配得上。而我,只是连一只蚂蚁都害怕的弱女子,正因为如此,握剑的手永远在颤抖,永远没有丝毫力量。
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伊丽莎白是那么的绝望,如果他看到自己转过身去,绯红的脸颊,哭肿的双眼,颤抖不止的身躯就会像科伦一样离去吧,然后退婚是轻,未嫁先休就真的什么脸都没了。奈提还是史上手段最震撼世人的。女人,他几乎都不沾。那么等待自己最悲催的结局就只有,诛九族了。如果死都得连累父亲,姐姐——
她咬紧牙关,低着头,啜泣之声萦绕于空中。明亮的光线直直射进来,她却浑然不觉,因为她的世界只有灰白的墙角。
明明已经现在自己的背后,伊丽莎白却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冷汗。在她所站的墙角过一点,有一扇窗,玻璃几乎挡不住窗外的任何光线,也也挡不住那欢笑的戏谑之声,那是正在交流的女仆还有枝丫上的鸟歌声,芬芳的玫瑰花香弥漫了整座城堡,溢满了每一个角落。阳光落到他冰蓝的碎发上,闪耀梦幻,不真实。多年后回想,伊丽莎白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虽然看不到,却感受的到,那生命的气息,并非他在处理政治的冷酷无情,对待下属的严加筛选,而是一种温和。他做到窗台上,两手撑着窗台,翘起腿,蓝白相间的领带落下来,还有那微微吹动的衣领。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伊丽莎白金色的长卷发落下来,半边侧脸展现在他面前,又红又热的脸颊,她还在不停的用余光偷瞄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立刻调整视线看墙。
“咳咳——”她吸了吸鼻子,像是被呛到一样,拼命地咳嗽。可是她又没有纸巾,鼻涕快要流出来了,难道用手擦?这么不文雅的动作,不被奈提殿下讨厌才怪,然后就是诛九族......
他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天手绢,用手敲了敲她。伊丽莎白红着脸说了声谢谢。手绢很软很滑,右下角绣了ill和一朵盛开的深红色的玫瑰花,多浪费,这么好的手绢。可是伊丽莎白顾不了那么多,影响更重要。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能让父亲还有姐姐被连累。
“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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