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形容?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全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词——小逸一听,登时大皱其眉,只是碍于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是南宫泯未来的大嫂,不便直接反驳,只好闷闷地拉长了脸以示不满。
崔云雪只作未见,迳自转向骆五和曹流嫣然道:“真不好意思,今日只怕要令二位失望了。”
“崔姑娘,”骆五笑道,“谁不知道飞凤镖局保的每一趟镖价值均在二十万两黄金之上?在下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我看崔姑娘最好还是把身上的东西交于在下,”曹流慢条斯理地道,“由在下替你保管会更稳妥一些。”
“这趟镖是我先看上的,”骆五狠狠盯他一眼,“你少跟我争。”
“做强盗的哪有先来后到之说?”曹流翻了个白眼,“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好!”说完这个字,骆五立刻出手,刀光耀目,斜斜劈向曹流,趁着对方连退三步之际一拳直取崔云雪,目标正是她身后背着的那个小包袱。
南宫泯赶紧上前阻住他的攻势,两人双拳相击,各自一震,接下去只听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剑光和刀光霎时交织成了一片。曹流足尖一点,飞身跃起,一掌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拍向崔云雪肩胛,掠过旁边二人的战圈之时犹不忘还骆五一脚。大武大喝一声,刀光匹练而起,长空刀法连绵不断、气势磅礴地倾泻而出,在半空中牢牢挡住曹流击向崔云雪的那一掌。如此,四个人分成两对厮杀起来,一时之间尚难分胜负。
“你们说,”崔云雪托着香腮,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他们谁会赢?”
“天哥。”紧张地注视着战局的小逸回答得毫不犹豫。
“……泯。”观看了二十招以后,零满意地道。
不是那两个强盗的武功差劲,而是他们在打斗之时总不忘记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如此不专心的对敌方式,即使原本会赢只怕也要输了。果然,双方激战了一百多招之后,在曹、骆二人再一次的大打出手之际,大武和南宫悄悄地对视一眼,同时出招攻向只顾着讥讽打击对方而疏于防范的两个强盗——虽说这么做乃是趁虚而入的小人行径,但这个法子切实有效,才一出手,就准确无比地点中了曹流和骆五的麻穴,登时让他们变成了两尊只能动口不能动手的雕塑。
“武笑天!”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曹流冷笑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再比一场,趁着曹某人一时不备出手偷袭,算什么英雄?!”
“这也叫偷袭吗?”小逸抢着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比斗之中么?怎么会一时不备?”
“这……”曹流语塞,想想也是,分神它顾的是自己,又岂能怪罪别人?都是姓骆的臭小子害的!转眸望去,见骆五面上亦是一片忿忿之色,显见得跟自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好了。”崔云雪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已经统统被捉,现在该轮到本姑娘说话了吧?”
“在下既然落在崔姑娘手中,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骆五大义凛然地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曹流慨然道,“在下做的既是无本钱的买卖,也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尽管动手吧。”
“你们两个就这么想死吗?”崔云雪眼珠一转,“可是……直接杀了你们又太无趣,不如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如何?说不定可以死里逃生呢。”
“死里逃生?”两人眼前同时一亮,他们刚才之所以会说出那一番话也是因为认定自己已必死无疑,但是如果可以——“怎么说?”二人急切地问。
“你们看,”崔云雪从怀里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自里面倒出一粒翠绿色的小药丸,“你们不是积怨甚深,早想好好打上一场了吗?今天本姑娘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打输了谁就把这颗招魂丸吃下肚去,至于另一位,本姑娘就大发慈悲放他自由好了。”——谁都知道一旦服食了“招魂香”崔云雪的招魂丸,一个时辰之内魂魄必定会飘去阎王爷那儿应卯。
“这也……太狠了吧?”小逸喃喃道。
“是啊,”大武赞同地点了点头,将嘴巴贴在小逸耳边压低了嗓门悄声道,“最毒妇人心呐……”
南宫泯与零对望一眼,一瞬间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千万别得罪她。
“……不必了。”骆五颓然长叹一声,“把药拿来。”
“怎么?还没有打你就要认输了吗?”崔云雪杏眼一溜,狡黠地问。
“师兄,”曹流忽道,“咱们争了那么久,这次你就别跟我争了。”
“不行,”骆五怒道,“既然你称我一声师兄,今日这药当然应该让做师兄的先吃。”
“死到临头了你还跟我争个屁!!”曹流气急败坏地道,“莫非你当真想死不成?!”
“我死了让你少一个对头岂不正好?”骆五的笑容中带上了几分凄然,“你就可以活得更开心……”
“开心个屁!!”曹流大怒,“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你、你你你说什、什什什么?!”骆五气得舌头打结、面色发白,“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难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苟活下去??!!”
“师兄,”曹流倏然转怒为喜,“这么说你果然是一直偷偷喜欢着我的吧?”
“是你一直偷偷喜欢着我才对!”骆五不甘示弱,“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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