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么……”
“我若说我就是苏放,”敦厚汉子悠然道,“你肯信么?”
“这个……”掌柜的沉吟不定——刚才打斗之时,自己的确是亲眼见识了秀丽青年精妙绝伦的暗器手法和敦厚汉子独步天下的深厚内功。那两枚钢针的速度快得直让人以为是眼花,还有另一位拿手指头敲剑就象敲豆腐般的容易,才一眨眼,两柄利器皆成灰烬——这二人的武功,足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难道真的是……
“师父,”石莫飞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表现出对自己师父的无比信赖,“我相信你!”
“嘿嘿,乖徒弟,”听闻此言,敦厚汉子霎时通体舒泰、眉开眼笑,“看样子师父没白收你,哈哈哈……”
“可是,”石莫飞瞅着缩在墙角的“放哥”,不解地道,“他刚才用手指头在元宝上穿洞的功夫也很厉害啊,为什么他现在……”
“其实——”呆在一旁闲闲观望了半天的秀丽青年走上前去,一本正经地对石莫飞道,“这个穿洞的功夫很简单。”
“真的?”石莫飞半信半疑。
“当然。”秀丽青年面不改色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要不要我试给你看?”
“要!”
“我也要看!”水融不甘落后地道——不仅是他们两个想看,周围的几个大人也一齐伸长了脖子。
“好。”秀丽青年依照方才“放哥”表演时的动作五指成爪,直直插入。果然,五根指状的金条几乎不分先后地掉落在地,再看那锭原本完好无缺的金元宝上早已多出了五个洞。
“哇!!”水融激动地拍手欢呼,“师父好棒!”
“这不算什么。”秀丽青年莞尔道,“融融,师父给你看个更厉害的。”说罢,他随意将手上带着洞的元宝犹如捏泥巴似的摁扁搓圆,没几下功夫,一只短尾巴、胖乎乎、圆滚滚的可爱小狗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大家瞧得眼睛都直了。
“融融,”秀丽青年弯下腰凝视着目不转睛的水融,“喜欢吗?”
“嗯。”水融用力点头。
“送给你了。”秀丽青年笑眯眯地将小狗递到水融手上,懒洋洋地直起腰,“拿去玩吧。”
“谢谢师父!!”水融兴高采烈地接过金色的小狗,捧在掌心,爱不释手。
“师父——”石莫飞拉长了声音,含着十分羡慕和一脸期盼望向自己的师父。
“好吧。”敦厚汉子搔了搔头,无可奈何地道,“我也给你捏一个好了,不过,你师父我的手可没那么巧啊……”
“没关系。”石莫飞立刻容光焕发、眉飞色舞起来,“我对师父有信心!”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光靠信心是远远不够的。石莫飞怔怔地捧着一坨高高低低、歪七扭八、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左瞧右瞧:“师父,这是什么?”
“这是……哈哈……”敦厚汉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天自己的“杰作”,不确定地道,“这是小鸟……不对,这是树……也不对……我觉得比较象座山……徒弟,你认为呢?”
“……师父,”沉默片刻,石莫飞抬起头认真地评价,“你捏东西的本事跟我爹画画的本事一模一样呢。”
“呃……”
“莫哥哥,”水融挥手招呼道,“我们一起来玩吧!”
“好啊!”石莫飞晃着手上那一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临去之前还不忘好心地安慰了自己垂头丧气的师父一番。“师父,你别难过,莫飞不会因为师父你捏东本太差劲就不要你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敦厚的汉子露出深深的苦笑。
“阿放,”秀丽青年严肃而又郑重地拍着恋人的肩,“你放心,我也不会因为你捏东西太烂就嫌弃你的……哈哈哈哈……”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地捧腹狂笑,笑得差点没滚倒在地,什么优雅文静的气质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他这头笑得开怀,旁观众人可没一个笑得出来。阮千风瞪大眼死死盯着少主手中那一坨不明物体,一张脸活象见了鬼;林灏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摸了摸金狗,嘴里不停地叹着气;掌柜的拼命揉着眼睛;小张的嘴巴足以塞进一整个鸡蛋;就连一直躲在墙根打哆嗦的两个人也瞧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毕竟,并非每一个人捏起金块都能象捏面团一样的轻松自如。如果不是正巧从楼下走上来两个人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大伙儿只怕还得傻愣愣地呆上许久。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上下、肥头大耳;女的三十出头、婀娜多姿。他二人并排着携手缓缓拾级而上,在踏入二楼看到某人的一瞬间,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闪现出不可置信、惊喜交集、兴奋莫名的神情,最后,两人深吸一口气,同时低头恭敬地行礼。
“属下徐州分坛(舵)坛(舵)主周昱(杜九)见过谷(楼)主。”
“老周,”秀丽青年颔首道,“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谷主的福,”周昱笑得见牙不见眼,“属下一切安好。只是三年见不到谷主,想念得紧。”
“杜九,”敦厚汉子笑着调侃,“人家的‘望九阁’都开到大门口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楼主……”一句话说得杜九一向不薄的脸皮微微泛红。
“属下王大富参见谷主。”掌柜的回过神后慌忙上前躬身施礼。
“属、属下……”由于太过紧张激动,小张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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