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惜月最后鞠了一个躬,然后离开了屋子。
当天晚上,叶星官枕在游剑卿的手臂上,把游惜月离开之前说的话都告诉了游剑卿,然后说道:“折腾了这大半年,总算是知道了一些好歹,还真是不容易。”
游剑卿哭笑不得:“你现在说话的语气,还真像我娘。”
啧,叶星官不以为然,按住游剑卿的肩膀,说道:“你看看仔细?我哪里像你娘了?”
他贴近了游剑卿,让他能够就着月光看清楚自己的脸。
这时的屋里没有点灯,其实十分之黑。但是叶星官和游剑卿都是练武之人,夜视并不在话下,所以游剑卿又确实能够看清叶星官的表情。
他的脸上,笑意盈盈。
游剑卿便伸出手去,指尖和指腹轻轻滑过叶星官的眉间,脸颊和嘴唇。
这本来是很寻常的动作,只是游剑卿做起来格外温柔缱绻,反而带了一些让人抑制不住想要脸红的感觉。
叶星官的肌表滚烫发热,游剑卿的心情却是温暖柔软。
这一刻谁也没有说话。
游剑卿侧过身,轻轻吻上叶星官的脸。他一路从额头吻到眼睛,再到鼻尖,最后才停留在嘴唇上。
吻落在脸上让人发痒,这个过程中叶星官却是忍不住就开始发笑,令人觉得很无奈。
而当嘴唇相触的时候,他的笑声终于止住了。
这一刻他倒是完全忘了什么断袖龙阳兔子爷之类的事情,而只是感觉到了两人紧紧相拥时候的那种亲密和喜悦——再也没有一种距离,比此刻更加接近;再也没有一种关系,比此时更加亲密。
第二天两人都赖了床。
两人各有不能说的部位疼也就算了,问题是叶星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全身酸痛。
游剑卿说道:“你昨晚也太狠了。”
叶星官仰天望着床帐,说道:“没办法,一激动就……”
结果两人把妖精打架差不多真的演变成了打架。两个人都是功力深厚的人,所以这一场架也相当持久——真的是打架,不是妖精打架。叶星官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原本坚实的红木床似乎断了一两块板子。
这可怎么办啊?难道之后还要叫木匠过来修床换床板。
叶星官指责游剑卿说道:“……都怪你,把床板都踢断了。回头估计要丢人了。”
游剑卿说道:“也不能全怪我吧——你自己也挺用力的。”
叶星官翻了个白眼说道:“都怪那本春宫图啦。我说,那玩意儿到底靠不靠谱啊?那种姿势哪怕用上了缩骨功我都摆不出来啊。”
游剑卿听了,却是稍微扶起了身,伸手到枕头下摸啊摸地摸了半天,摸出了他们昨晚作业的参考资料,研究了半晌之后说道:“我觉得姿势上我们已经摆得很好了,就是动起来好像就会拉到哪里。”
总而言之,因为业务不熟练,两人又不知天高地厚地选了一个看上去简单实则高难度的姿势的关系,他们的洞房之夜过得相当精彩。
幸好叶星官和游剑卿都是意志强韧,恢复力强的人。所以哪怕浑身都是妖精打架打出来的伤,两人还是顽强地在剑僮或者管家来敲门询问之前爬了起来。
游剑卿见叶星官眉头紧皱,尤其站起来的时候,表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不是很疼?”
叶星官板着脸,表情苦大仇深,说道:“这点痛没什么大不了,忍忍就是了,不必在意。”
这样说话着,他站起身的时候又拉扯一下下身,疼得脸色唰地一下就又变白了。偏偏叶星官其实这样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抿紧了嘴唇还要动作爽落地大步往前走。
游剑卿:“……”
他只好走上去,和叶星官一起穿衣洗漱。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游剑卿用乌兹钢打造的长剑终于锻造完毕。
这把长剑用的是西域乌兹钢,用的是名剑山庄拥有最好的锻钢法和锻造法,经过足足五个月十七天的锻打,才终于锻造完成。
真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游剑卿对它爱不释手。
叶星官见他这样爱不释手,便提议道:“要不,你先多玩几日?”
游剑卿有点心动,又稍带迟疑:“这样不好吧?”
叶星官却很大方:“没关系,你人都是我的,何况是一把剑。你喜欢的话就尽管用吧。”
他那隐晦的嘚瑟劲和难得展露的孩子气一面,倒是让游剑卿有些哭笑不得。他笑得温柔,应和了叶星官的话,说道:“嗯,我是你的。”
再之后,有一天叶星官突然拿了一堆的地形图卷进来,游剑卿摊开一看,却发现竟然全是岛图。
游剑卿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叶星官,结果却听叶星官开口说道:“这都是这些年我们在海外搜集的海岛情报。一直以来我们都忧心想要海上建立一条稳定的补给路线,目前已经建了几个码头和一些独立的村庄……不过我还想选一个地方,作为在海外的据点。”
游剑卿听了,思虑半晌,突然惊愕地望向了叶星官。
“星官……你想离开中原?”
叶星官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怎么会?中原地大物博,繁华胜过海外任何一处地方,我自小在这里长大,离开这里我会非常不习惯。”
“但若只是每年到海外住上几个月,我觉得那也不错。中原固然宽广,这个世界却只有更加宽广无垠。你也想看吧?终年飘雪的北方,夏风炎热的南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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