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原来自己居然忽视他到了这样的地步,忽视到让他连轻生的念头都出来了,可他却都不知道只傻傻的以为不会痛了,还会有新家有新朋友……
“唔!”。
一记闷棍,狠狠敲打顾恩第的背上,抽得他身子踉跄,猛然爬到地上。
好痛……
怪不得当初童潼被人在阳关门打了之后,他会那么害怕人多的地方,实在是……这样被许多人围着打的感觉,当真是好痛,痛得连呼吸都要屏住了,连骨头都要碎开了,只是……这样的疼痛,必定是不及他前日给童潼的疼痛……不然,童潼怎么会做出要埋掉自己的事来……
“顾恩第”。
恍惚中,有人声传来。
顾恩第爬在地上,他仰头看去,只看见沐臻从大门里出来的身影。
抿抿唇,顾恩第咬牙撑起身来,他身影摇晃,显然伤得不轻:“童潼……在哪……我……要见他……”。
“见他?你凭什么?”沐臻冷笑,他从管家手里拿了一张纸出来,仍到顾恩第的脚边:“这是给你的休书,从今以后,童潼与你再无半点关系了”。
很云淡风轻的话,却让顾恩第猛然一震,睁大了眼,看着地上那飘落在脚边的东西。
那是休书,但却不是童潼的笔迹,不过上面却盖着沐臻的大印,有沐侯爷的印章,这份休书,即便不用通过官媒府,也依旧一样有用……
不想理会顾恩第的神色,沐臻转身要走。
顾恩第想上前将沐臻拦下,却被护卫一木奉子打来,又打得他猛然跌倒在地上:“童潼呢!童潼在哪,让我见他,让我……”。
沐臻停步,扭头看向顾恩第的神色y-in狠至极:“童潼现在是我沐侯府的小少爷,他的事,与外人没有半点关系”。
“外人……”顾恩第又是一怔,他爬在地上,口中嚼着这两个字,忽而低低的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却悲凉得比哭声还要难听。
外人。
他现在是外人了。
有沐臻的印章,有沐侯府的出面,顾恩第现在跟童潼没有关系了,他现在确实是个外人……外人……
——我知道我很笨,但我会改,我会很乖,会听话,不会再只会玩了,也不会惹你生气的,你……能不能,不要、不要纳妾……也……也别……别不要我——
依稀间,童潼前日的话,忽而响起。却让顾恩第只觉得心如刀绞。
原来……卑微得到了只能祈求的地步,竟是这样的感受。
可是他却让童潼卑微了一次又一次……
这感受……
“我要见童潼……我要见童潼……”。
不理会那脚边的休书,顾恩第强行爬起身来,又要往里面走,只是不等他走近,那守在外头的护卫便会扬起棍子,朝他抽打过去,一棍一棍,只要顾恩第不停,他们也不敢罢手……
门外的动静,自有人回禀给老侯爷知道。
老侯爷对此没什么反应,沐老夫人则有些迟疑:“阿臻,你让那些护卫注意分寸,别把他给打死了,万一出事了事,童潼醒来的话……”话才说了一半,沐老夫人就说不下去了。
童潼现在都危矣了,顾恩第那里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沐老夫人又忍不住捂着脸,呜咽了起来。
沐臻对此只说:“那些护卫会有分寸的,母亲不必担忧,现在只希望童潼,他能挺过来”。
童潼能挺过来,这才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童潼这次受寒十分严重,昏沉沉的睡了两天都没醒来,高热也一直在持续着,中间周太医给他开了药服下,也仅仅只是半个时辰左右,高热便又复发,他人昏沉着,一点知觉也没有,便是连呓语也不曾过。
这两日,宁师苏远还有曲流都前后来看过童潼,童潼依旧是那副模样,昏沉沉的睡着,毫无反应,不止是他们,连沐侯府那几房分出去的叔叔们,在听到了沐侯府的事,也跟着前后上门前来探望想要弄个究竟,相比之下,状元府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朝阳园里,顾恩第躺在床上,他脸色惨白着,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淤青,显然是之前的那一顿打得不轻,被秦素带人回来后,顾恩第也昏睡了一日,这一日,徐氏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哭肿了双眼,可是对于这件事,却有些不知究竟应该责怪谁了,倒是顾老太太等人,在唏嘘了童潼居然进了沐侯府后,却又忍不住责怪起童潼来,生怕童潼会因为得了沐侯府的青睐,而影响到了顾恩第仕途……
这些事,经过清歌的口传入顾恩第的口中时,他神色哀恸,只是转眼看向了窗外。
窗台上,那小小的喇叭花开得灿烂至极,依稀间,还仿佛还能看见童潼爬在那里,拿手指小心戳着喇叭花的模样。
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像是黑珍珠一样,却又熠熠生光,等玩够了,他忽而仰头朝顾恩第看来,喊他:相公……
余音由在,人却已失……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今晚上困了,就暂时不回复你们留言了
☆、请罪
沐侯府里,童潼昏睡了多少天,沐臻就在这里守了多少天,连沐老夫人与老侯爷也是直接歇在这里,只有宋离,因为身体不好呆得不久,只在午后与晚饭前在童潼这里呆着。
这些日子,周太医为了童潼,也是直接留宿在侯府里面,随时照看着童潼的情况。
沐侯府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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