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走到柜台前,担心他年纪大耳朵不好,特地用很大的声音吼道:“嘿,老先生您听得到吗?我想……”
他连眼都没抬,只用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我:“年轻人,我还没老到那种地步,你小声一点。我知道你是来**什么的,你往左边一直走就是了,我家掌柜的会回答你一切疑惑。”
“哦。”我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他所指示的地方。
这条路貌似很长,越往远处看越是一片黑暗,似乎没有尽头,路两边的墙上挂着的蜡烛正阴森森的发亮,令我不禁打起哆嗦。
靠,诡异成这样,不会走了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吧?
“你往左边径直走,我家掌柜的会回答你一切疑惑的。”
老人的话回响在我耳边。我往左边走不会就走进阴曹地府了吧?死人好像是不需要有疑惑的哦。
我越想越怕,又突然发现,我身后的墙上的灯在随着我前进时已逐个熄灭了。
kao,再往回走更危险!
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这里就是小道的尽头了。一扇古色古香门屹然立在我面前,门两边还挂着俩个灯笼,是用白油纸粘成、专门在丧礼上用到的那种,就差没写上两个大大的“冥”字!此时,身后的蜡烛已经熄灭,又有一阵风从门缝中呼呼吹来,我的双腿开始打颤。
现在最怕的就是那种,身后突然走来一个人(?),悄悄地站着,然后轻轻把手搭在你肩上,若真是如此……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骆琛呐骆琛,你一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堂堂七尺热血男儿,顶天立地,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你还有你十八代祖宗的英灵罩着你呢!
我边给自己打着气边闭着眼,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上一步,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门面,然后迅速的收回。
哎呀妈呀,我难道是大力神转世?没想到就这么轻轻一碰,这门倒是全开了呢!呵呵。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门一开,就有一大堆白烟涌出,以我为中心包围着,剧烈的烟呛进我的鼻腔、口腔,刺激我的眼睛睁不开。此刻我唯一能在大脑皮层中显现的字眼就是——檀香。
恍然间,我感觉有人在我身后用力推了一把,令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了进去。
“你没事吧?”一个清脆又有些空灵的男声传入我的耳朵里,这温柔令我沉醉。
我像只被人牵住了线的木偶,失魂般摇了摇头。
“宵,别玩了,这是客人。”这次换作是个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
“是,主人。”空灵声顿时变得乖巧。
烟雾渐渐散开,还给了这房间本来的面貌。
偌大的房里四面墙上都有一扇朱红色的木雕花窗,但却被人用钉子死死地钉住,木雕的图案各式各样,神似《山海经》里的那些奇图、神兽;每扇窗下都有一个高到窗檐边的红底黑花木柜;房子正中央挂着一盏日式方灯,显然与房中的布局格格不入,灯下面是一个圆桌以及桌子边上的四个小圆凳,桌上已有两杯沏好的茶,冒着腾腾白汽;桌后有一张床,长方形,由三个镂空雕花的木板围成的那种,床沿边是一排脚踏,与清末时期那种躺坐均可的床不相上下。
先前嗓音低沉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色唐装坐在圆桌前,手中轻抚着怀里抱着的黑猫,细长的凤眼若有若无的瞥向我这处。
我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双手**在裤袋里,装作漫不经心走到他身边。待走近之后才发觉,这男人竟生得如此英俊,真不愧对他的嗓音呐。
“咳咳。”我低头咳嗽了一下,“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就是这当铺的掌柜吧。”
男子勾起唇角,含着笑意道:“正是在下。骆先生走了这么远的路,不如先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会儿。这茶可是宵特地为你沏的,你可万万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啊。”说着,他怀里的那只黑猫叫了一声,尽是得意。
难道穿上唐装说话就会变得文绉绉的?要不是我低头看看我身上这t恤衫和沙滩裤,我还真怀疑我穿越了!等等,他说他怀里那堆黑不溜秋的东西会沏茶?好吧,现在狗都会自己冲厕所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呵。
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坐下了。
“在下苏杝,紫苏的苏,木也为杝(li)。骆琛先生对吧?”男子浅笑着,其间啜了口茶。
“对,你怎么知道?”我擦咧,本大爷的名号难道这么响?连一个小小当铺老板都知道。
“骆先生发表在各大晚报上的作品在下都有细细拜读过,先生的文笔真是行文流水,词藻华丽,令在下佩服不已。这等文采竟落于小小报纸上?实在是天妒英才呐,于是愤恨之下,在下便搜寻骆先生的讯息。今天能在此与您,把茶言谈,这真是此生之荣幸之一!”听得出,他语气里含着些许崇拜仰慕之意。
“哈哈,苏掌柜你真是说笑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里却笑开了花,我就说过,我在文学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们相谈很久,一晚上我都被他夸得飘飘然。
记忆到此就戛然而止了,我忘记了后来那晚我到底与他聊了些什么,我忘记了我最后是怎么回到家中,甚至连那人的长相都记不清了,对于他的长相就只有两个字留在脑海——很帅。
操,这算什么!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感觉头很痛,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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