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在眼前,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那块玉。
许是我与霄泠真的无缘,和他有关联的东西都慢慢地在消失之中。
这山脉甚是奇怪,方圆数十里并无人烟,却在其中一座山峰之中有个昏迷的五岁男孩。
真是奇怪。
行至男孩旁边,他已经醒了,却行为怪异。似乎在打量自己和周围的环境。
他的模子细细地看,能看到缩小版霄泠的痕迹。
他对自己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想来应该是知道修真的孩子。这个年纪,这份心性,倒也难为了。
“你可知剑之一字,为何解?”
这问题霄泠曾问过我,那是还是楚云的时候,一日练剑结束,坐在剑渊之中,霄泠打坐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淡淡地问我这一句。我曾想过若是有人能回答霄泠的这个问题,我便收他为徒。
但如今,没有人答得上来。
其实,霄泠也没有说过这问题的答案。
他想了想,拱手道:“以心为剑。”
以心为剑,倒是新鲜,我想他必定有不输于霄泠的悟性。
也许我将霄泠教与我的一切再教于下一个人,把这份功法和剑法传承下去,他知道了说不定会很高兴。
我期许他有当日霄泠的作为,便为他取名为霄泠。
带他回了青霄山,承认了他弟子的身份,他倒是不骄不躁,事事乖顺。
他天赋很好,筑基那日,我渡了一些修为予他,让他顺利踏入了筑基期。
和他一起的日子很平淡,他很有天赋,却也十分努力,日子总是在青霄峰和剑渊之间切换着。
他舞剑的模样与我不同,剑之一道,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理解,他的理解是灵活多变,我想起霄泠用剑的时候,灵活中带着凌厉,每一招一式都像是跳舞般翩然。
他与霄泠太相似。
我有时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就是霄泠的转世。
另一面同他相处得如何,他不告诉我,只说这是个极好的孩子。
也许他就是霄泠。
我这么想。
随着他年岁的增长,这种想法就越加剧烈。
他越发与霄泠相似,冷淡淡的眉眼,有时候发呆的眼神,说话的神情,都相似得无以复加。
他十八岁那一年,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我很想探查这个孩子的灵魂,仔仔细细地,来看到底是不是霄泠。但这一年,越殷那边的人听说有和霄泠极为相似的人在东海出没。
不论真假,我总是愿意去看看的。
却不想越殷闭关,那一面出了叛徒。这消息自然是假的,他们带了人埋伏,是必要让我陨落于此。
霄泠总说忌杀生,只杀该杀之人,勿要入了魔道。
可现如今,我将他所说的抛之脑后,将东海这片海域弄得通红,浮尸千里。
许是那些魔教之人没见过这样的正道之人,嗜杀如命。剑之一道,本身便是以杀止杀,只是昔日霄泠在,这些血腥的东西我不愿他闻到一点。
可惜他们错就错在,因霄泠的事骗了我。
另一面说我固执冷漠,他何尝不是这样,他自己可有在霄泠之外的人身上留半点心思?
自然是没有的。
他狠起来比我可怕。
我们没有回青霄山,这东海有一个寒冰洞。
在我想清楚对我如今的徒弟到底应该如何做之前,我需要冷静一下。
另一面没说话,想来也是赞同我的。
我们在这里呆了三日,我以为自己足够清醒,却没想到,那人找到了这里来。
他担心我而来,那眉宇间的神色像极了当日霄泠要我离开的神色。
我与他一同回到青霄山,没了主意。
另一面倒是随性,愿意接受那人。
我想不清,便让另一面代理了身体,闭关仔细想想。
我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知醒来之后,搂着霄泠,唇齿相贴,身上热度越加高涨,想要霄泠更多。
这个霄泠是我的徒弟,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楚云的师父。
“师父,别……”
那调子叫得也像是霄泠。
我想起有一日酒醉,霄泠吻我,喊的也是师父。
可我终究逢不着霄泠的师傅一面。也看不到霄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
入魔者,心术不正,我想对于霄泠,我何尝心术正过。
径直吻下去,随着心而走,便是自然。不也是霄泠教我的吗。
后来莫名地做了。
我没见过霄泠情动的模样,但看着徒弟,我想,霄泠若是活着,情动起来必定也是这般动人。
可惜……可惜……
还没等我可惜完,就被另一面冷冷地嘲讽,嘲讽什么,自然是眼神不好。
为何不好?
因眼前人就是霄泠,不过是转世,我却没有认出来。
这十几年的时光也在我不经意之间流走。
我不知道另一面从什么地方来认出霄泠,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另一面没告诉我多久认出的霄泠,正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
经另一面说开,所有的他与霄泠的巧合都变成了重合,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因为这本就是一人。
我曾想问他记不记得前世那个叫楚云的孩子,记不记得叫楚风的人?
但当霄泠将那两块曾经青霄山的玉佩放在我面前,说这是生来便带着的东西,也不知来历。
我便知道他记不得了。
玉是旧时玉,人非旧时人。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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