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但他陪病号的模样着实狼狈得很,可能是太着急,他把夏止抱到急救室的床上才发现自己双手颤抖的厉害,而且头特别疼。
焦扬满脑子都是夏止的安危,然而这只是让他更紧张,更坐立不安。
医生告诉他病人做过胃切除手术,不能服用药效太强的药,更切忌用药过量,会损伤胃黏膜并且反应胃酸,送的晚可能会穿孔。
结论是,还好。就是病人不能立刻清醒过来,也最好留院多观察几天。
还好就好。焦扬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是这时的放松并没有让他舒服一些,反而情绪的波澜让他一瞬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低下头看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睡熟的阿止,几秒钟的平静之后忽然出现可怕的幻觉。
他看见夏止手腕上裹着的纱布溢出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滴答滴答落在医院的瓷砖地板上。
“阿止?”焦扬好听的声线此时在颤抖着,却吸引到专注于夏止病情的医生的视线。
医生看这病人家属的状态有些不对,甚至双眼有些充斥血红,便匆忙说“病人没事,休养几天就好。”
“没事……”焦扬茫然的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
“你是不是不舒服?”医生忽然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吓人,脸色刷白,不比病床上那个人好到哪里去。
“血……”焦扬的呼吸越发紊乱,他重重的喘息,夏止割腕的手上留下来的血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几乎要击溃他的神经,慢慢的往后退“不对……我……不舒服……”
焦扬知道自己看见的东西不是真实的,他不是神经病,他很清醒,可能是最近一直悄悄地跟在夏止身边,太过专注他的一举一动,有些累而已。
“哪里不舒服?”医生扶住他不让他继续踉跄的后退。
焦扬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舒服,只是他现在很害怕,眼里是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的夏止,脑海里是那个一手拿着刀一边跟自己说“滚”的夏止,紧接着一刀就割了下去,焦扬忽然痛苦的□□出声“不要……我滚……”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郑重的看着医生“大夫……他不想见我,别让他知道我来了,别让他……伤害自己……”
焦扬挣开医生抓住自己的手转身就往外跑。
焦扬出生以来,第一次被医院的保安当做神经病一样的拦下,有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医生很适时的对保安说“带这位病……呃,家属,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焦扬努力平静自己的呼吸,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跟保安说“我去检查,放开我。我打个电话。”
郗承看见电话是焦扬打来的就心慌,因为一定没有好事。
“郗承,我们在医院,急诊室,你来陪阿止一会,我……头疼……”
不给郗承问别的的时间,焦扬默默挂掉了电话,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把中午吃的晚上吃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去检查之前,他还叮嘱医生“拜托帮我看好他,别让他伤害自己。”
医生点点头。不管怎么看,有自残倾向的都是他而不是别人。
焦扬好久没有睡这么长的觉,醒来之后却有些昏昏沉沉,大约是睡多了吧。
“怎么一直守着我?”焦扬看着两只情侣狗。
郗白本能想开口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却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一时语塞,diego同样安静。于是焦扬轻轻笑了笑“我没事。”
不像他。焦扬变得有些奇怪,意外的温和,或是说……温顺。
郗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天知道这病还能让人性格大变?
焦扬拿开他的手“小白,告诉阿止我有事回s市了好吗?”
望郗白顿时更觉得焦扬有些白痴,就连一管只有被当做白痴的份的diego也深有同感。
“什么?”郗白强调似得问他。
“就是……不要让他知道我病了。就说我走了。”
望郗白淡定的骂他“操,好的时候死去活来的说爱,一生病就都急着避开对方,你们……果然真的有病”。现在他深刻的觉得,这俩人是天生一对,谁也没办法真正的□□去一脚。
望郗白窝火却不知道怎么发泄。焦扬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也不是没有吃过自己“直言不讳”的苦。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那么信任自己,病着的焦扬此刻看起来竟有些单纯,看上去竟非常……好欺负。
郗白觉得,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焦扬都会相信。
焦扬此时温顺的模样,着实令郗白崩溃,他真想大声告诉他:你他妈的得病是抑郁症,不是智障啊操了。
但是他忍住了。因为,实在骂不出口。在自己纠结的时候,焦扬竟默默喝着diego递过去的果汁。
望郗白没有答应焦扬,也并未拒绝。而是顶住diego照顾好他之后自顾走出了病房,出了医院,买了包烟默默蹲在医院大门口外的台阶上抽着一根又一根。
夏止真的蛮苦的,又爱的这么累,焦扬病了免不了心急,说不定还得腾出精力照顾他。并且,如果不让夏止知道焦扬是病了躲着他,而是真的离开了,郗承也就有机会了不是吗。自己这个哥哥为夏止做的又何尝少。
他真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是爱看热闹的人,明明盼着别人都过的不好,明明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却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心累。他想去找郗承商量一下,可是他知道自己正直又无私的哥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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