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了场地,在新的一局里,发球方日暮夕雾仍旧牢牢占据了优势。
近乎碾压。
接连两球失利后,奋力想要挽回颓势的越前龙马,球拍被极速飞越的网球撞落了,当他弯下腰准备捡起球拍时……
“啊,小不点好像看不见了。”
青学少年们躁动了起来。
“灭五感真是……太残酷了。”
不远处,隔着过道的立海大正选们也是有些料想不到。
“真没想到日暮会用出灭五感……不像他的风格。”丸井文太感慨了一句,又疑惑道,“不过,灭五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除了部长,没有人能做到呢!”
“其实日暮的灭五感原理与幸村的不太一样。”柳莲二分析道,“分解化用了部分技巧到他自己的网球里。实际上日暮从上一个发球局……”语气顿了顿,更正,“不对,应该是从那位一年生使用无我过后,日暮就布下了陷阱吧!
“千锤百炼之极限,和才气焕发之极限难以完全掌控,表面上支配了比赛的越前龙马事实上是无意识地随着日暮的节奏。待到日暮发球,灭五感的效果开始显现了。”
“……好复杂。”切原赤也有些懵忡。
杰克桑原叹了一声:“日暮的心思,缜密得可怕。”
仁王雅治“噗哩”了一声,说:“早说了yuuhi很有欺诈的天赋。”
“突然感觉日暮挺有心计的,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丸井文太不确定地说,“难道日暮的温柔也是表象,其实很有城府?”
仁王府的吧?很多事情他可能都明白,只是从来不说,或者他根本不在意那些。”
柳生比吕士推了一下眼镜:“心有城府本身并不含褒贬之义,只要不危害到他人,心有城府不算坏事。”
赛场上,日暮夕雾又得了一分,眼看着再赢两球便能结束这一场比赛了。
聊起来的立海大一众注意力始终在比赛上。
“那个一年生五感都被剥夺了吧,看起来有点可怜呐。”
“还是觉得日暮会用灭五感这一招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即使立海大的少年,对他们部长这一大杀招也或多或少有点怵意。
“因为那是部长的绝招啊,”仁王雅治意味深长道,“部长在yuuhi的心里很不一样呢……所以别人或许觉得灭五感可怕甚至残忍,在yuuhi看来与别的招式没有不同,大概还会觉得创造了这一招的部长果然很厉害什么的。”
柳生比吕士开口:“滤镜效应。”
“皮哟~”
就在看客们认定了这一场比赛即将终结在立海大少年手上时,赛场上的局势急转直下。
被认为输定了的越前龙马,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执着地不愿放弃。
“网球真的很好玩,”一年生蓦然抬头,看向网球场另一边的对手,露出一个笑容,“我绝对不会害怕它。”
日暮夕雾发现了越前龙马的变化,手上的动作稍顿,旋即若无其事地发了又一个球。
“那是——”
观赛的人群都惊呆了。
这时立海大一众也无法淡然了。
“难、难道是……”
“天·衣无缝之极限?!”青学的少年们同样被震撼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日暮夕雾刚迈开脚步,却……
碰!
网球落地飞向了观众席。
日暮夕雾的动作一下子凝滞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网球飞出的方位。
“喂……裁判,还不判定吗?”青学一年生恢复了原本的拽样。
目瞪口呆的裁判这才回了神,出声要求摄影师倒带。
结果是网球落在了界内,越前龙马扳回了一分。
“当裁判要专心点,要不然等会我把动作放慢点吧!”
“那家伙太嚣张了……”被赛场上一年生的话语激回神了的海带头少年语带不满,“这是瞧不起我们立海大吗?”
其他人一时没心思在意什么态度问题了。
“天·衣无缝之极限……”杰克桑原喃喃道,“那就是无我奥义最后一扇无法开启的门吗?那个越前龙马竟然超越了极限。”
“日暮他……被完全压制了呢。”丸井文太忧心忡忡。
——和之前日暮夕雾“被压制”时不一样,那时候大家非常确定他能够扭转逆势,可这一回……
那是无数网球高手无法触碰到的天·衣无缝之极限啊!
“game 青学越前,5-5。”
“game 青学越前,6-5。”
“立海大日暮发球。”
“l。”
“ly。”
“日暮一直站着不动,是没有办法了吗?”
“根本看不清球路吧?”
“天·衣无缝之极限是把无我的力量蓄积在身体里……”参谋柳莲二开口说明着。
另一边,乾贞治不约而同地也在与大家解析着天·衣无缝之极限的原理。
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男人出现在了赛场边。
被称为“武士”的越前南次郎,亦是越前龙马的父亲,表示事实上没有什么天·衣无缝之极限,或者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衣无缝。”
那是每个人在一开始接触网球时的快乐,迷失的心重新找回了打网球的初衷。
专注于比赛的日暮夕雾并不知道赛场之外发生的交谈。
在越前龙马开启了“天·衣无缝”后接连丢失几球的情况下,除了发球,他暂时停止了进攻,甚至放弃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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