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景阳,他心意已决。
景阳叹了口气,他是楚南的朋友,但首先他是月落的四皇子,一个不甘心坐以待毙的皇子。所以即使他只想纯粹的结交楚南,依旧免不了和利益挂钩。
他向着楚南走过去,想像以往一样对着他的胸口捶一拳表示他的决定。还差两步便到他面前,却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楚南的嘴角慢慢流出一丝鲜血,软软的向他跪倒,他伸出双手接住了他,只觉他身上冰冷的似这漫天飞舞的雪花。
那时的楚南就像此刻一样,痛苦的低喊着师父,而他胸口的伤似是剑伤,景阳仔细的瞧过,伤口的尺寸正好是他身上那把随身佩戴的剑的尺寸。而那把剑上也确实残留着血迹……
那一夜之前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景阳一直不曾问过,他知道那是楚南最深的伤口,只能等时光将它带走。
结疤,然后遗忘。
“师父…我…我要保护景阳…您就让我去吧…”楚南的哽咽声和着眼泪湿了木枕…他的手想虚无的空气里伸过去,似乎是想抓住师父的手。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缓缓收紧。
“师傅在这里。”景阳握着楚南的手,凝神给他输入真气,不多时楚南就彻底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里。也不再梦呓,只是当景阳想把手抽出来的时候他却握的更紧了一些。
景阳无奈的苦笑,只得顺着他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他不想承认自己此时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把手抽出来。在听到那句梦呓时景阳就明白了一切。原来,阿南为了他,失去了那么多……
他看着楚南英俊的面容,熟睡中的楚南少了一些冰冷,反倒有些像个执拗的要糖吃的大孩子,他的脸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红润,他的唇微微抿了一下,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景阳像是着了魔,缓缓的俯下身印上了那两片不安分的红唇,很烫,很甜。
景阳突然弹了起来,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甩开楚南的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嗓子里干渴的像是要冒烟。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使自己平静下来。
美色他见得多了,楚南不见得是最出色的,难道自己是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脸上会那么烫?
他连忙回到自己的卧榻,翻过身子对着马车紧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敢再回头看楚南一眼。
第十二章
一路上没有再出什么事,出事的只是皇帝的心而已。和楚南共处一室都让他变得紧张,就算楚南一直昏昏沉沉,可他脑海里总是盘旋着那个吻,挥之不去。
楚南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醒,全靠景阳给他输真气疗伤才没有恶化。景阳不想承认自己的担心心疼,但他没办法欺骗自己,看到楚南这样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他更希望受伤的人是自己。
这几年楚南为了他为了他的江山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道有多少,却从来没有这么让他害怕过,是的,害怕。怕他从此再也醒不来,怕他会就这样离开。
这样的想法让景阳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终于这一日快要进京城了。
因为安平回宫他要亲自率文武百官迎接,所以他要提前回宫。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封安平为镇国长公主,那是她本就该得到的荣誉。
月落二十三年三月二十六,安平公主回宫,皇帝亲率百官于乾元门迎接,封安平公主为镇国长公主,后宫除中宫外以她为尊。带刀侍卫楚南保护公主有功,升为禁军统领。
安平从御撵中出来,扶着珠儿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回来的皇宫,四周跪满了大臣与宫人。“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呼声震耳欲聋,她微抬手“起来吧。”没有停顿的走向景阳,躬身行礼。景阳扶起她,握了握她的手。
“一路劳顿,先去休息吧。待明日晚间皇兄再设宴为你洗尘。”他微笑着看着安平,上下打量着她。那天他太担心楚南而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看她。
“谢皇兄。”安平又拜了下去,对着景阳盈盈一笑。这才退开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到自己的宫殿。
她的步伐轻盈,笑容优雅,就连背影都是摇曳生姿让人移不开眼。真的长大了啊,当年那个白白嫩嫩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的那个小女孩儿真的已经不见了。景阳有些感慨,可是这也不错呢,至少在这个冷漠的宫里,从此有了一丝丝温暖。
夜里,安平居住的香榭宫里人来人往,都是公主太妃们差人送来贺礼。珠儿忙的脚不沾地收礼收到手抽筋,嘴儿撅的老高。
“公主啊,这么多东西咱们用得着吗?”她忍不住抱怨,小脸鼓鼓的看着煞是有趣。
“懒猪儿,你是想休息了吧,过来坐下吧,皇兄不是赏了好些个宫人吗?让他们去忙吧。”安平也觉好笑,自己在宫外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记得有个公主,现如今一回宫倒是个个都来交好她。
她起身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香榭宫,有些伤感。
这本是她母亲柔昭仪的宫殿,少时她就是在这里和母亲生活。而自从出宫后母亲虽然也去看她,到终究是没有日日伴在身边的感情。她本想着等长大了可以慢慢弥补这些年来亲情的缺失,可惜柔昭仪却没等到今天,先帝甍逝时她自愿去侍奉先帝了…
安平的眼眶有些湿润,还好,她还有哥哥不是吗。
“公主你就不要伤心了,娘娘只是太爱先帝,才会追随而去,一生中能有个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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