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家老爹一定是疯了!
夜浅殇的额角终是流下了汗水,“你累不累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清溟听了又是笑了笑,道:“那你适才是并不知道错了?”
夜浅殇此时也无力争辩,只得无奈地接了句:“您打累了就停手吧。”然后便也不再纠结了——想他一世英名,今日是全毁在这人手里了……
叶清溟此时也不知为何,竟有了一丝成就之意,“好了,你起来吧。”
夜浅殇疑惑地望了这人一眼,道:“穴道?”——他此时才发觉,什么情况?穴道已经解开了?这人什么时候解的?自己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自愿”被打了这么久?
夜浅殇起身理了理衣衫,又望了叶清溟一眼,道:“今后别让我遇见你。”然后他终是扶着树大喘了几口气——今日实在是……绝不会让旁人知道的!
他搀起了一直昏在当场的手下,终是匆匆离去了……
而叶鸢也是石化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爹爹,你今日也实在是……”
叶清溟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早知道就折一根树枝来教训那小子了!现在……想来那小子也吃了教训了吧?那小子倒也奇怪,最后竟然没有动杀念?
作者有话要说:
☆、忆前缘
夜浅殇貌似是被打懵了……他好不容易派人寻到了叶清溟他们二人的行迹,才想要去认人呢却不想先遇上了那么个人……看来回头还得要找陌言问问解开穴道的功法啊!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整个江湖还在追杀着夜浅殇呢!不过见过他容貌的人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其他已经是死人了……要不是这两日急着找“父亲大人”又怎么会忘记处理他们两人呢?可是都已经出来了好几日了,怎么线索一下子全断了呢……
夜浅殇不觉抬头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望得眼睛也发酸了这才摇摇头醒了下神便又匆匆行了几步。
此时正值午后,夜浅殇坐在临窗的桌前,街上倒也是热闹——此处正是从琅州前往天山门的必经之地临安,想来父亲也定然会经过此处的吧?如今想来倒正因了要寻找父亲这才专拣了些人多的去处,也才看到了些许往日并不曾留意的场景……
看着街前人来人住,几个作伴的顽童在一处树荫下快意地斗着蛐蛐儿,也不过一小会儿,忽然窜出来个提大棒的糙汉子,“阿毛!你功课做好了没啊?”
然后那唤作“阿毛”的小子连忙把蛐蛐儿塞进了同伴的手里,一路又是哭又是跑地躲着那汉子的大棒子……
看得夜浅殇也不觉笑了起来——这大抵就是寻常人家最是普通的场景吧?
想浅殇同这阿毛一般大时可从不曾斗个什么蛐蛐儿,等待他的只有娘亲布置的那些功课——是啊,娘亲在世时管束浅殇极严,那时还真是怀疑“家慈”这词儿是哪个古人吃了没事儿编排出来唬小孩子玩的呢~
可是后来,娘亲离世了浅殇才渐渐明白了娘亲的苦心,可能自己生来便是注定同这些小孩子是不一样的吧?只是看了那提大棒的汉子,浅殇倒是真的有些落寞了——“父亲啊,您到底在哪儿啊?”若是浅殇也同那斗蛐蛐儿的孩子一般顽劣,您是不是也会提了根大棒子追得浅殇满街跑呢?不过,浅殇不会跑,您若提了大棒子,那浅殇就站那儿不动……
浅殇不觉有些期待地笑了笑,又许是近来真的是有些累了,夜浅殇倚在那方茶案之上竟也睡去了……
梦里尽是些儿时同娘亲放风筝的片段,那时的浅殇还没有此时的身手,记得那时的风筝线好像也是特别的重,浅殇都提不动……
可是,后来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群黑衣的男子,他们见了娘亲就齐齐跪倒在地,嘴里喊着什么“月阁主”的,那时的浅殇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反正什么月不月的肯定不是娘亲的名字,娘亲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南宫飞雪”……
再后来,娘亲夹着浅殇就跑,浅殇从来都不知道娘亲还能跑这么快!娘亲说要给浅殇当放风筝玩,浅殇那时还很开心地在娘亲的怀里感受风的温度——那时浅殇最开心的事就是可以看到有黑衣的男子闯入自己的家中了……
可是再长大些,娘亲就被他们“请”去了魔宫,也是从那时起,娘亲身边的那个叔叔就逼着自己学那些天下人想极了的武功——真不明白那些武功有什么好的!更想不明白的是娘亲要自己叫那个叔叔“爹爹”却又偷偷告诉自己那不是爹爹……
再后来,那个一直叫做“爹爹”的叔叔在一大群人手里死掉了,娘亲也被那些人逼着要交出什么《天女飞丝》的秘籍,娘亲不肯,他们就要逼死娘亲!幸亏了魔宫里的其他叔叔伯伯们及时赶来,浅殇才被保护着没有被那些坏蛋“斩草除根”……
等浅殇再次回到那里时娘亲已经不见了,只听一个一直陪在娘亲身边的大姐姐说娘亲留给了自己一封信,然后她也死了……
泪水渐渐打湿了衣襟,浅殇也渐渐从梦中醒转过来,他喃喃:“六年了……”
是啊,六年来,这个梦做了不下千百遍,梦中的那些“坏蛋”如今已经全去地府向娘亲赔罪了,可是浅殇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那封信浅殇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了,可是信里的内容却由着年岁一点点增长而将浅殇的心刺得越来越痛……
那便是事实吗?娘亲背叛了魔教教主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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