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和微皱了眉头,道:「钦羡他不会……仍然是迫了你……?」
信成蹊的面色极度古怪,难道叶钦羡和叶铭夕还不是两情相悦的?
叶铭夕哭声全部哽在喉咙里,压抑了又压抑,身体几乎都颤抖了起来,低声道,「大哥,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岛?」
叶钧和面色一肃,道:「出岛者要吃下雄果,你莫忘了,吃下雄果者在出现药性时,要忍受一次噬心之痛,没了药性时,还要再忍受一次噬心之痛,你身体不好,怎么吃得消?我当初若非身体不错,恐怕也吃不消。」
信成蹊倒不知道吃下雄果也要受一次苦痛,不由心疼道:「噬心之痛要多痛啊,钧和你当初便不能假装吃了,实际扔了吗?」
虽然此时气氛有些哀痛,但信成蹊此话一出,叶铭夕都忍不住一笑,笑了之后想到叶钦羡对自己的手段,又笑不出来,黯然道,「二哥他疯了……他已……已不再把我当弟弟了。」
叶钧和严肃道:「若他真的迫了你,大哥可以帮你请三岛六城所有主人来主持家法……」
叶铭夕面色有些苍白,道:「没用的,幺弟侍兄,本来就是揽月城传统,我就是不愿,有什么法子?除非我出了岛……」
信成蹊道:「难道他不能只出岛,不吃那雄果吗?」
叶钧和将雌果递给信成蹊,信成蹊顺从地接过吃了,身体内的确感觉血气涌动,有些不舒服,但也仅此而已,就好像受了风寒有一段时间想躺在被子里的感觉。并没有所谓噬心之痛。
叶铭夕摇头道:「不可能……岛规甚严……」咬了咬牙,他道,「实际,我还吃了雌果!他喂我……他喂我吃了雌果……」
叶钧和神色一变,道:「叶氏家训,除出岛者外,非两情相悦者,怎么能够吃雌雄果?」
叶铭夕立时跪下,哭道:「正是如此,大哥,你若是不能帮我出岛,也就只有另两个法子了。」
叶钧和将他扶起,不让他跪,信成蹊道:「还有什么法子,你一并说出来?」
叶铭夕道:「当初千机教,大嫂,你的父亲曾经想将雌雄果树推倒,但他没成功,却研究出如何解雌雄果的药性……雌雄果乃是三岛六城中的‘圣物’,解药配方怎么可能任由它流落在外?是以信前辈被困三岛六城中三十年,实际连你,恐怕也是在此地出生,信前辈托人将你带走……并且,最终是在揽月城里……去世的……六城虽然都对信前辈礼遇,但当真不放他离岛,信前辈也不知为了什么缘故,死活不肯放弃把解药带出去……」
白了白脸,他咬咬牙,续道,「我知道此话说出来可能不雅,但……信前辈他,他将解药,实际练入了你的血液中……我也没想到世上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大嫂,你从小练的功夫,是否是双修的功夫?」
信成蹊早就预感信原轩是他的父亲,倒没什么吃惊,只是干笑两声,额头上忽然渗出了密密的汗,「我是练了双修的功夫……只是……只是……这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愿意,忽然发觉自己成了别人的解药……
虽然并不会有很多人想找他解毒。
叶铭夕道:「雌果有两种解毒的方法,一种是用你的血,练药吃下……但恐怕这需要的并不是少量的血液,而且远水岂能解近渴,如今去哪里炼药?还有一种……就是……就是……」他话还未说,脸便已红了。
此时叶钧和已明白他想说什么,冷脸道,「不行。」
叶铭夕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不行,大嫂都吃了雌果了,同我双修的话,恐怕他也要受惩罚,我总不能害他……」
信成蹊咳嗽一声,眼神飘忽。
叶铭夕道:「所以,我口中的所有可行法子,要么帮助我出岛,要么委屈大嫂,要么一剑将我杀了……大哥你向来不愿意将事担到别人头上,如果真的没办法帮我出岛的话,你便将我杀了。他威胁我,不允许我自尽,我自尽不了,求别人总是可以的……你是他大哥,他总不好计较你什么……本来以我的身体,活不活,都是天意。」
听他如此悲观言语,信成蹊脸色不太好看地道:「难道就只有这种方法?要不……去求求叶钦羡?我看他为人虽然不热情……但,但你总是他的弟弟……」
叶钧和道:「钦羡若是想要的人,哪怕死了也会攥在手里,想叫他放手,绝无可能。」
信成蹊道:「那可有方法将他送出岛去?」
叶钧和沉吟片刻,才摇头道:「若是没吃下雌果,尚还有争一争的机会,吃下了……就没办法了。」
信成蹊皱眉道:「我可不相信……」他转了转眼睛,道,「现在我可也算是三岛六城里的人了吧?能将揽月城里的规矩……尤其是城主一脉中人的规矩,全部教给我吗?」
叶铭夕仍然存了能逃脱的心思,听他之言,连忙点头,「好!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第十章
「你们这城里的规矩……可真是……」信成蹊将大部分规矩都看了,不由憋了又憋。怪不得叶钧和宁愿忍受噬心之痛也要出岛。一般人哪吃得消?就算有两个当哥哥的,一个当弟弟的,那两个哥哥竟都可以让做弟弟的「伺候」……
叶铭夕道:「按照三岛的主要岛规,哥哥他要我,我是不能拒绝的,除非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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