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下的双腿间早已湿湿淋淋,杨晟在终于走到巷尾那家公厕的时候已经腿软地几乎走不动路了。
许柏臻坐在一间漆黑的包厢里,边吸烟边被老暗指着鼻子臭骂——骂他榆木脑袋骂他精虫上脑骂他聪明人干傻缺事,许柏臻本来还想辩解几句,渐渐连辩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暗说得对,错的都是他。
“你三十多岁白活了?什么事不和杨晟说,把人家当小孩,自己他妈穷顶,你这不叫过日子,你这叫养孩子!”
“你找杨晟不是为了以后过日子?现在在这矫情,俩人都处对象了你还心心念念着这点年龄差距摆谱,你到底拿不拿人家当对象?”
“你这叫什么,叫不尊重。”老暗放低声音,用手指狠敲玻璃桌面,“有点什么事你去和他说,有什么苦让他帮你分担,准比我有用多了,我这自己对象还没搞定呢帮你这大龄儿童排忧解难我闲不闲……”
许柏臻被他说得有点受不了:“我怎么和他说……让他担心?”
老暗受不了地皱眉:“柏臻,那你自己倒是能扛住啊?你扛不住,二话不说上来就找人家打冷炮,这只能让人更担心……万一那小孩再心理敏感点,一时想不通做个什么傻事……”他最后一句随口调侃,却让许柏臻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片刻的沉默,老暗把吸到一半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咱哥俩,说来也怪了……”
“当年你拿这些话来骂我,现在我又拿一样的话来骂你……结果呢,俩人道理都懂,可感情还是那么糟糕……”
许柏臻当即摇头:“我的可不糟糕。”
老暗吃瘪,直接把烟灰缸一推,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推门。
外面聒噪的音乐和喧闹的人声随着门开登时倾泻而入,老暗的脸上都是嫌弃:“老子放着大晚上钱不赚跟你个老爷们谈什么心……走的时候别忘了结账啊!”
许柏臻笑着一踹门,登时将人背后的门踹上。
声音戛然而止,当屋子里只剩一人,许柏臻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只倚在包厢的沙发上,眼睛盯着墙纸上的图案发呆。
他又来找老暗了,就像当年的老暗来找他一样——一个大老爷们,缩在这里听人讲感情问题。
够窘迫,也够知足。
老暗真是哥们……许柏臻无力地笑,心中想着一会儿怎么去向杨晟道歉,人还没走出屋子,忽然手机响了。许柏臻抬手一接,对方是个陌生的男声,一边道歉一边说杨晟失踪了。
43
秦然很沮丧地挂了电话,他等杨晟跑出去许久才想起出去找。只可惜那时人早就跑没了影,手机钱包都还放在餐桌上没带走,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惨了,跑太急连鞋也没穿。
从料理店到杨晟他们寝室走大约要花上半个小时,秦然坐在社长一群人中间,毫不避讳地给马力打电话。
“没有啊,他不跟你吃饭去了吗学长?”马力似乎在吃什么东西,嘴里鼓鼓囊囊地说不清楚。
“妈的人跑了,你要没事赶紧去找找!”秦然接着火了,怒吼之下挂了电话,他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来穿成那样的杨晟会选择在这时候跑去哪。
……d
当陈昭远晚上约会归来从马力口中得知此事的时候距离电话过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寝室楼早已关了门,是不许进了。打电话回去,秦然还在大街上找人,陈昭远心里焦急,刚要说他打给他们老师问问。
秦然却接话过来,说许柏臻早被他叫了出来,刚才还开车过来要接秦然一起去找——可惜秦然,最起码现在,还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
几人忙得昏天黑地,团团乱转,而肇事者却缩在x大教师公寓楼下,正拖着步子慢慢朝楼道里走着。
他脚上拖着一双从街边捡来的破布鞋,似乎是女孩的鞋,脚跟处短一截,他胡乱拖拉着走,没有布料包裹的双腿也深夜里冻得打颤,而裙底下的情况是比在餐馆时又糟糕了几分——调到最低档的按摩棒似乎有无尽的电力,早已被这一路颠簸得连头带尾全部深深卡进身体里面,穴肉因为长时间的震动而无可避免地酥麻柔软,内壁紧紧裹着小按摩棒,似乎在汲取着它的任意一次微笑的刺激,一路的颠簸,整根按摩棒随着肌肉拉动和自身重量在肉穴中不断上下起伏,直搅弄地穴肉滋滋作响,穴口紧紧吸附着贞操裤,里面愈加肆虐的yín_shuǐ渐渐越流越多,这时候甚至有的都淌到了杨晟的脚踝——
这一切真是太糟糕了,当杨晟站在无人的公厕里企图把那束缚衣撕烂的时候才发现那布料里面居然是排列紧密的金属丝,像布料一般编织,再紧紧鞣进衣料里。
秦然是有多恨他啊……杨晟心里愤恨,面上困窘,手足无措,只得从公厕里再跑出来——一个大男人被套着束缚女仆装,怎么看都不正常,不可能回寝室,而杨晟在x市又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要去找他吗?
可是都这么晚了……更何况,杨晟现在太狼狈了,他还没有想好和男人道歉的方法,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跑来……
杨晟在忐忑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男人楼下,他抬头看着上方黑暗的窗户,心想他是睡觉了吗?
曾经有个人跟他说,他的门会永远为杨晟留着,不管有多晚。
“你怎么不锁门?”
“反正你会来……”
“等你来了再锁也不迟。”
凌晨三点,杨晟坐在许柏臻门口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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