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发出了长达一分钟的巫婆笑,桀桀威胁赵文佩亲手做饭请她一顿不然就告发给杨启深。赵文佩苦逼脸应下了,hy才终于化身解救王子的女骑士,不一会儿便把车停到了杨家的公寓楼下。
跟着hy轻车熟路上了楼开了门笑眯眯把自己拎进了屋子,赵文佩整个人都不好了。
hy居然有杨启深家的钥匙!他千求万恳都没拿到还是条件不得已才从杨启深那里得来的钥匙!被他分分钟搞丢的钥匙!
赵文佩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瞬间就被戳得满目疮痍了。
不过神经粗也有好处,赵文佩恢复得快,沮丧劲儿没多久就过了,边蹲在厨房摘菜捣鼓晚饭边跟客厅里的hy聊起来。
“同居上位还挺快嘛,佩佩不错哟~”
hy瞄上赵文佩偷偷备在客厅的零食,一手薯片一手山楂地吃了起来。
赵文佩在厨房嘿嘿傻笑了几声,探头出去叮嘱道:“别吃零食啦,一会儿吃不下饭。”
“哟,这么贤惠,”hy又抓了一大把薯片,大步迈到厨房门口就往赵文佩嘴里塞,“boss调教得不错嘛。”
赵文佩其实蛮怀念零食的味道的,偷吃得倒是挺开心,却不敢吃太多,吐了吐舌头。也确实是杨启深调教有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杨启深的怒斥,跟加强版紧箍咒似的。
“所以你们这就算是修成正果了?不应该啊,之前佩佩你上哪儿去了?”
随手扔了手里的包装袋,女白领笑得一脸奸佞靠在厨房门上等八卦。
赵文佩试了试汤的味道,斟酌着又加进去一点盐。他每回开伙做饭都如临大敌,恨不得满腹心思都拿去去操纵水分子们冒泡泡,也没工夫听hy的话,只心不在焉答道:“哪儿呢,启深根本不让我碰他……之前我家出事儿了,启深收留我。”
“哟,同情牌?”ss可是心硬如铁的,居然有用?”
赵文佩挠挠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同情牌管不管用,但杨启深对他是特别的,这他能保证。
虽然这特别只是因为杨启深觉得他特别呆……
“不管怎么说佩佩你这都是登堂入室了,赶紧趁热打铁把boss睡不就结了?同居同用同还房贷,形成实质婚姻关系嘛,法律不保护我保护!”
hy一锤定音。
赵文佩压根儿没妄想到拖杨启深上床那么久远的步骤,倒是对hy话里的信息感到惊讶:“啊?启深还欠着房贷?”
“肯定啦。”ss都这样啰,大杨虽然肯干,但家世一般般嘛,当然不可能现在就挣出房子来——说起来佩佩,你知道杨老板家里的情况么?”
“呃……”
赵文佩迅速拿手在嘴上比了个封条的形状:“启深不让说,hy你别逼我。”
家世一般般已经是最好的说法了。杨启深家里的情况赵文佩再清楚不过。硕士毕业,也考出来了律师资格证来,本该是风光的,可杨启深干了整整两年,薪水全部拿去还债了,甚至没钱交房租。那个时候,被房主赶出来的杨启深的落魄模样,恐怕只有赵文佩一个人见过。
hy人精也似的,当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闻言立刻把话头转到了别处,却还是记着仇,不住调侃赵文佩,惹得他面红耳赤,险些把糖当盐放进锅里。
八
送走了hy,赵文佩难得赶上了进度不用加班,想了想,还是抱着笔记本做幌子进了主卧。他没开始工作,而是用目光搜索了一圈,直接锁定在了一个小匣子上。
那是当年杨启深净身出户的时候唯一的随身行李。
赵文佩忘性虽大,却始终记得刚见到杨启深的那一天。
正是隆冬的时候。
刚到t大念书的赵文佩脱离了家里的藩篱,蹦跶得如同游鱼,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试试。有钱的冤大头谁不喜欢?一来二去就被同乡会里那些早接触社会的人带得放`浪形骸了。赵文佩本身又是个缺心眼儿的,就算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仍然因为享受自由的感觉而没往心里去。
赵文佩就这么邯郸学步似的堕落着浪荡着,直到被酒吧里头的所谓朋友们撺掇着,竟险些碰了毒品。
赵文佩是有点二,可至少人不傻,起初没听出口风来,渐渐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便坚决表态不沾。然而鱼肉朋友哪是这么好甩脱的?乱哄哄的酒吧里头,身边一面之缘的“朋友们”都黏黏糊糊沾赖着他,又好言软语劝了好几回。
赵文佩耳根子软,虽然不信那玩意儿味儿轻不会上瘾,却也不好意思一直拂逆这群人的意思,险险接过一支加料的烟,心里正挣扎着,就被角落里的争执转移了注意力。
那时候杨启深也才25岁,人是历练出来了,却多少有些青涩。他这是来还最后一笔债务的,不意料对方贪心不足,还索要利息。杨启深知道这些都沾不得,干脆把剩下的钱全部给了出去,换一个清净。
他这一让步可惜是太草率了,没把对方的话逼死就贴上了身上最后一张粉红票子,因而稍稍落了下乘。对方也是个老手了,晓得面前着冤大头暂时榨不出油水,却还是能接着当个摇钱树的,好说歹说就是不乐意放人。
杨启深一怒之下跟对方争执起来,没吵上几句便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那人自然是赵文佩。
赵文佩是个gay,这点他自个儿早在高中就知道了。那时候他交际圈子奇小无比,发现这么个事儿了谁都不敢说,闷闷憋在心里,差点把自己搞崩溃。好在赵文佩心眼儿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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