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没被火烧到的地方就只剩下演武场中间的一小块儿,不烧死也迟早让烟熏死,耶律肆拨马转了几个圈,看清楚周围形势之后叫曼卿抱紧他腰,又拍拍绝地脖子,“靠你了。”说罢双腿一夹。
后院有一道通向外面的小门,此刻门框烧得塌了就矮下去一截,绝地知道主人意思,嘶鸣一声朝塌陷的地方猛冲过去,还差丈余的时候耶律肆一提缰绳,绝地四蹄发力腾空而起,曼卿只觉心突的提起来又猛的沉下去,定下神来回头看时,一骑双乘竟硬生生从墙头上‘飞’了出来。
耶律肆长吁口气,催马欲绕回前面去救火,却有两骑挡住了去路。
“六殿下好容易脱出苦海,又何苦再回去?”赫然是萧天寒,后面还跟着个萨迦,别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似是还在生气。
“这火难不成是……”耶律肆失声道,这刚下过雪柴草潮s-hi哪会这样容易起火,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末将确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而来,这是娘娘送给徐先生的一点心意。”萧天寒说着看了曼卿一眼,他并未听见曼卿和萧平的几次对话,只是将萧平原话照实转述罢了。
“你说……是母后要我的命?”耶律肆眯起眼,警觉的伸手握紧了腰间赤玥,若单打独斗,他的武功本胜过萧天寒,但身后还坐着个徐曼卿,况且今天被曼卿缠着也不知道索要了几次,坐在马上已是万分的不适,再动起手来,只怕凶多吉少。
“既然六殿下无心帝业,娘娘只是想为六殿下焚尽缠身桎梏,还六殿下一个自由之身罢了。”萧天寒顿了顿,“娘娘说六殿下勇武过人,徐先生智计无双,区区一场小火不在话下,只要六殿下不再回西楼,决不会有人去打扰殿下。”
曼卿登时明白过来,萧平怕是已经怀疑自己那天的那番大话才会教萧天寒来放火,若是能教自己和耶律肆亡于天灾固然最好,若是不能,也要逼得二人从此离开西楼,这样一来,纵然还有人不服萧平摄政,却再也无人可拥无主可立。而且一旦自己的谎言拆穿,萧平便是立于不败之地,这西楼是无论如何呆不下去了,曼卿揽在耶律肆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在他背后小声道;“肆,我们走罢。”
耶律肆覆住腰间的手用力一捏,向萧天寒道:“好,我离开西楼。”又看了萧天寒身后的萨迦一眼,“萨迦,萧将军的武功不下于我,你跟着好好学,以后有番作为也不枉我教你一场。”
萨迦还是低头不语,萧天寒道:“六殿下放心,我会照顾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皮袋抛过去,“权做六殿下路上盘费。”
耶律肆接过掂了掂,又抛回去,不屑一哂,“我还不缺这点银子。”说罢又瞧了那熊熊大火一眼,拨转马头再无半分留恋,两人一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萨迦突然抬起头来,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追去,被萧天寒一把拉住,“你答应过我什么,若是这事教娘娘知道了,她是不会放过那两个人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总还有再见的时候。”
第七梦求不得(十二)
牧人的小小帐蓬里,一小盆炭火将外面的冰天雪地隔绝开去,地上的毛裘毡褥里却有两个比炭火还要热的身躯纠缠在一起。曼卿忘情的吻着身下的人,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脖颈、胸膛、小腹……披散的长发搔得耶律肆心里长了草似的酥痒难奈,喉咙深处发出难以自禁的咽音,身子也随着曼卿的动作微微扭动……
在被欲火彻底烧光理智之前,耶律肆突然拽住曼卿移到胯下的头拉回胸前来,神色严肃的问道:“今天丢了几只羊?”
“现在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曼卿低头用濡s-hi的舌去拨弄耶律肆挺立的r-u尖。
“嗯……”耶律肆被挑逗得轻哼一声,终于还是决定先把羊的事情搞清楚,他将曼卿又拉上来一点禁锢在怀中,“老实告诉我,到底丢了几只,我不会怪你……呃……”曼卿却不老实的又开始使劲蹭他紧要处。
耶律肆火了,翻身将曼卿压在下面,“告诉我,否则就别碰我。”
曼卿动弹不得,无奈垂下眼,“羊没丢。”
“什么?”耶律肆以为听错了,“我真不怪你。”
“真没丢,二十一只都在,不信你去数。”曼卿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只是非常没有底气。
耶律肆用不能置信的疑惑眼光看着曼卿,努力思索他这番话的可信度,没丢他为何今晚特别热情,还用嘴为他服务?想来想去,只有可疑二字。
两个月前离了西楼,二人松开马缰随意而行,正巧碰上纳赫部族被狼群袭击,耶律肆当即出手相助救下了族长的女儿,好客的族长十分感激将二人待以上宾,得知曼卿能写会算更是热情挽留,二人反正没到想到去处,耶律肆便随口为二人编了个姓名只说是兄弟暂且留了下来。纳赫部虽然是一个不足百人的小部族,游牧为生并不富裕,但牧人们却热情纯朴与二人相处甚欢。为答谢耶律肆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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