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果断推门,冥王吓了一跳,想藏也来不及,全身赤裸地被看了个干净。“你从浆糊里出来?”见冥王羞涩的模样就又好气又好笑,摸摸他的胳膊,果然黏糊糊的一层。既然被看光了,冥王也不遮掩了,大大咧咧拨拨长发,妩媚一笑:“好从上到下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冥王光溜溜的身子修长结实,肌肉匀称,细腰长腿,加一个画框就成一副艺术杰作,完美无瑕,不过……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冥王窃笑著逃进浴室,没一会,传来哗啦哗啦的洗澡声。
留下一片狼藉的房间……
这已经不能叫房间了,昏暗的空间闷闷散发一股霉味,角落的大茧破了个洞,周围还牵扯出不少丝状东西,黏黏糊糊地铺了一墙一地,没眼看,啪地关了门。现在是黄金时段电视剧时间,然而那个俩男一女折腾来折腾去的片子没了,替换的是一部校园剧。校园里是一些青涩的暗恋故事,盯著电视一点都没看进去。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就等著冥王出来问一下。
冥王裹著浴巾,一身香喷喷地坐到身边:“我饿了。”
起身,在厨房折腾了好一会,端著菜和饭出来。
面对清一色青菜,冥王苦著脸:“没瘦肉?”
冷冷淡淡:“没肉了。”
冰箱的存货全没了,这几天忙著加班,冥王忙著生病,根本没空去菜市场。冥王闷闷吃饭,对著电视一声不吭,大厅里全靠电视的音乐在哇啦哇啦地热闹。冥王吃完,把筷子一放,也对著电视一声不吭。
闹著闹著,突然安静了,冥王放下遥控器。
俩男人愣愣地坐著。
好一会,冥王似乎赚足了劲,喊了声:“白龙。”
转头看去。
一枚紫色的戒子和一个小小陶偶躺在冥王掌心里。
纤细的戒子晶莹透亮,上面似乎还有许多精致的纹路。而陶偶却很简陋,看上去就像小孩子随手捏出的泥人。盯著泥人身上的花纹出神,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冥王修长的手指抚过泥人,柔声解释:“我的身体哦。”
身子一震,视线扫向冥王的脖子,干干净净,那手腕,手腕也是……魔界之王的封印不见了!
本应该在冥王身上的封印,却印在陶偶身上,这是为什麽?
冥王把陶偶塞进手里,然後顺手把戒子也套上了。
左手,无名指。
戒子戴上的刹那,有一串音节刻进了的记忆中,明明是陌生的发音,却感到能倒背如流。“我的名字。”冥王微微勾起红唇,“共三百九十二个字,很好记吧?”异世界王的名字与命脉息息相关,字符组合间蕴含了强大的力量。把名字全文透露,就等於是把与命相关的咒文给交付出去。
古籍是这样记载,也不知道是不是。
摸索著戒子,脑子里乱糟糟的。
“剩下的墨水我用了。”冥王牵过的手。
“你喝了?”
“洗了。”
“洗了?”
“嗯,倒浴缸里泡澡。”
“前几天?”
“嗯。”
恍然大悟:“所以你不舒服?”
魔胎牌墨水蕴含了强大的力量,冥王用去泡澡,借那魔力硬生生地脱离陶偶,在茧里生成了新的身体。冥王牵著的手摸上自己的胸,然後一路往下摸到小腹上。温热的,紧实的触感。
“手感不错吧?”牵引的手换了个角度,向浴巾里探去。
被浴巾格挡的湿热腿间,有根暖暖的小生命潜伏著。
红著脸抽回手。
“白龙……”冥王娇柔地把新的身体送进怀里。
有团欲火开始腾升起火星,冥王明显低估了,专业消防队再次出手,一出手就彻底灭了即将燎原的大火。“我明天还要上班。”轻轻推开冥王。
於是,从魔界回来的这半个月,两人维持著友好的和平关系……劝君更上一层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冥王苦著脸,耐心地等。
太忙,所以冥王只能等。
熬过一个个漫长孤寂的白天,在熟睡的夜里,冥王好几次在梦里独自高潮。高潮後他总会很快醒来,偷偷摸摸地把满是证据的裤子脱去洗了。太累,夜里睡得很熟,起床後匆匆忙忙上班,根本没有留意到残留的情欲气息。冥王收拾房间,买菜洗衣样样包办,虽然与专业的家政元鹤子区别很大,初学者冥王正在发奋努力。他的努力和等待似乎感动了上天,很快,这场东风来了。
漫长的会议终於折腾完,那些国外研究员心满意足地回国。王总心情大好,一个劲地赞ron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一开口就要了长达一个月的带薪假期。休假的第一天,日上三竿,窗帘外一缕阳光悄悄挤进来!在冥王脸上。冥王被光线晃得睡不著,揉揉眼,瞄了眼闹锺,又瞄了眼身边的男人,一下子清醒了。“白龙!白龙!要迟到了!”狠狠地摇。
“唔……”拍开他的手,继续睡。
“喂,别睡了,要迟到了!”
“今天休息……”睡眼朦胧地望著他。
“啊?”
“明天也是……”
“那後天?”
“後天也是……”
“那……後後天呢?”
“唔……”捞高被子盖过头,怕他烦,闷声闷气补充,“休假一个月。”这天大的喜讯顿时砸得冥王晕头转向。
傍晚醒来,囫囵吃了一餐就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看电视。真是好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
冥王裹著浴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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