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引以为荣。
会里的人都怕他,贺长青欣赏他,所有警力为了抓他损失了好几人,可虞清和梁濂偏不惧他。虞清已经知道那人的袖子里有枪,搞不好俩边袖子都有,不过,知道位置就好办了。虞清未动,梁濂先动。
袖子已经对准了梁濂,可梁濂宛如苍天!翔的孤鹰,视若无睹地扑了过去。没有枪响,没有硝烟,细小的子弹无声地破空而出,虞清在侧面,觉得自己看见了它的轨迹,短短的一瞬间,子弹冲出袖子,打进了梁濂体内。虞清的脑中霎时空白一片,梁濂已经扑到了墨镜男那,身子冲撞的同时一记擒拿手把那男人稳稳锁在身下。锁了一只手,还有另一只,袖子正在抬起对著後背上的梁濂,虞清闪身过去一脚踏下,把那手稳稳地固定在地上。两手被锁了动作,墨镜男眼睁睁地看著他们一人一边把袖子里的枪给弄了出来。旁边的女生见到枪,一声尖叫後,凝固的餐厅终於沸腾,这时,呆了半晌的服务生和食客这才明白面对的是什麽状况。“不要慌!刑警!”虞清一手压制墨镜男,一手掏出证件朝他们一展,“报警,快!”刑警喊报警,这情况实在有点滑稽。
不过,现在需要支援,这个不要命的男人实在太可怕,虞清不敢放手,抬眼看去,梁濂也反扣著墨镜男的手一动不动坚如磐石。一想到梁濂中枪,虞清心里又气又急,完全忽略了血迹的问题……折腾到半夜,虞清和梁濂俩难兄难弟终於出了警局。
贺氏团夥的干部落网,过几天少不了记者招待会和表彰大会。虞清高兴不起来,心里憋著气,买了一堆啤酒,回了宿舍一罐罐开著喝。梁濂嘴馋,也想喝,瞥见虞清黑得要滴出墨汁的脸,舔舔嘴吞了口口水,闷闷地看虞清喝。第二罐……第三罐……
虞清打开第四罐的时候,梁濂终於动手了。
按住对方的手腕,梁濂担心道:“清,别喝了。”
虞清横著眼,拍开他的手,继续一饮而尽。
第五罐打开,梁濂一把抢过,随手丢进了垃圾箱里。
第六罐打开,梁濂再次抢过,捏著易拉罐犹豫了一下,一仰头自己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第七罐……还没打开,梁濂眼疾手快地一捞,把桌子上的啤酒全扫进袋子里,然後把袋子塞进了柜子里。梁濂搞不明白虞清发什麽脾气,白天陪去西餐厅,任他点菜,然後很顺利地逮捕一个危险人物,然後去局里报告走流程,再然後出来就回来了。梁濂思前想後,反反复复地确认,心里直郁闷:没有哪里做错呀,难道他还在生早上那一踹的气吗?“清……早上其实……清?清!”梁濂目送虞清脚步发飘地进了卧室。空调嗡嗡地运作,灯无辜地亮著,清冷的光配合清冷的空调,正努力地冷却就要冒烟的虞清。厨师梁濂在冒烟的大鱼上浇了把油,他坐在床沿说:“清,睡过去点,我没位置了。”面壁思过的大鱼开始滋滋冒烟,似乎还有焦糊味。
灯和空调又开始期待电路维护了。
厨师嫌大鱼焦得不够,又继续加大火候,梁濂以为他没听到,推推虞清:“喂,过去点。”一个枕头飞过来,梁濂一抬手稳稳接过。
虞清酒醉後脸色发白,恶狠狠地吼梁濂:“你要睡就自己睡个够!”说著就要起身让位,身子一动,酒气上涌,头晕目眩中,虞清捂著嘴,慌慌张张地破门而出……翻江倒海折腾完,虞清大汗淋漓几近虚脱,梁濂扶著他坐到沙发上。一杯浓茶递到唇边,虞清一把挣脱梁濂,自己硬撑著回卧室躺下。一向冷静的他,这几天心里的闷气越积越多,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对梁濂发脾气,脾气蔓延在心,气球鼓鼓胀胀,再加一点力,就要引爆了。梁濂坐到床边,摸摸虞清的脸:“清,你在生气吗?早上是我不对……”仿佛一根针刺在了气球上,气球泄气的同时开始爆发出巨大能量。借著酒劲,虞清支起身子,不知道自己朝梁濂吼了什麽,一些憋著的气,一些担心,全都发酵成词句抛了出去。睡在一起太挤太热,害他失眠了好几夜,那一踹把他的腿踢得疼了一天,又埋怨梁濂为什麽明知有枪还要冲上去……淋漓畅快的痛诉,酒精燃烧成动力,把理智都烫成了灰,一些可笑的理由变得理直气壮,出口成章地掷地有声。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你开心的时候总是想到他,想与他分享你的快乐,不顺心的时候,又莫名地把气撒在他头上,而那个人,总会包容你的脾气,宠著你爱护你。梁濂静静听著上司训话,恍然间,秦朝的日子又重叠起来,虞将军对身为师爷的自己一边埋怨一边发脾气。虞清骂著骂著,视线落到梁濂腰间。
当时子弹擦腰而过,虞清正好在侧面,侧面上看,就像是梁濂的身体被子弹打穿。梁濂忽然懂了,试探地问:“原来你在担心我?”
一句话就把慷慨激昂的虞清顶在那里,他一想到那瞬间就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自己瞎操心,还是气梁濂太鲁莽,眼睛向旁边瞄去,枕头被丢了,毯子被压在身下不好抽,杯子在桌子上又太远,他不知摔什麽东西好。梁濂牵过他的手搭到自己腰间,委屈道:“你摔吧。”
虞清一下愣在那里。
“你生气的时候喜欢摔东西,我给你摔,来吧。”梁濂挺胸,“我不还手就是了。”“你你你……你这个……你这个……”
“虞叔叔,你摔不摔?不摔我自己摔罗?”梁濂眨眨眼,趁虞清愣神之际,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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