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记得不要逆行,路上尽量靠边,小心一点就行了。”
“那你工作时要小心点。”段睿青心里觉得有点不放心,他记得前世云绍晨干警察这一行,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少,严重的甚至差点丧命,只可惜他只记得个大概,完全记不得具体时间了。
“知道了。”云绍晨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知道他那种认真的性格,段睿青几乎都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了。
段睿青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云绍晨的性格,只怕就是告诉他会有危险,有事些他还是会去做的。
“那、我走了啊。”段睿青推着车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道。
“嗯。”云绍晨朝他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段睿青叹了口气,骑上车往大山的方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哥也会跟去的~~~~~
☆、回乡
云岭村离县城只有十多里,骑车速度稍快一点只需要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达。
第一回骑着大架自行车,段睿青也不敢骑得太快,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云岭村山脚下。
那时的农村人都还习惯住在山上,自行车没办法上山,段睿青只好将车寄放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然后将东西解下来,背在背上往山上爬。
整个平山县都处在丘陵地带,所以这一方的山都不高,段睿青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个男孩子,背着东西沿着挖成z字型的山道往山上爬,没怎么歇气就已经爬到了住在山腰的外公家。
他到的时候才早上九点多,外公早起床了,段睿青绕到了他家屋后才看到人。
外公名叫陶胜柏,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身体仍然十分硬朗建康,整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胜过柏树。早年也是在县里的一个国有制工厂的管理层做领导,所以尽管已经年老退休,周身仍然自然而然地环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气场。
外公此刻正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旧制服蹲在一片果树林里检查着什么,老远就能看到那一脸认真。
“外公。”段睿青在离他几步远的路边停上,笑着喊了一声。
“诶……”外公转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段睿青十分惊讶,语气里也带着惊喜,“小睿?你怎么回来了?放假了?”
“我回来看您,”段睿青微微一笑,走进果树林来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你在干什么?”
“哦,是之前嫁接的果树苗,好像被虫子咬了,我来看看,”陶胜柏笑着站起身,抬手摸了摸段睿青的头发,笑得有点感慨,“才半年没见啊,都长这么高了,比外公的果树苗长得还快。”
段睿青抿嘴浅笑不语,随他的手在自己头上揉来揉去。
“这么早过来,吃过早饭没?没吃外公去给你做。”陶胜柏一生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这唯一的一个外孙,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只可惜那个女婿的脾气死在是太臭了,他即使想和女儿外孙多接触,又怕因此而多生些不必要的事端,让女儿夹在中间为难,只好硬下心肠忍着了。
“我吃过了,外公您不用担心。”段睿青基本上算是从小被外公带大的,自然也很喜欢自己的外公,当然他也知道父亲与外公两人之间的矛盾,他却怎么说也只是小辈,这些事根本没他说话的权力。
关于外公和父亲之间的那些矛盾,段睿青知道一点儿,大约就是外公退休时,却没有推选父亲坐上自己的位置,而是推荐了自己的徒弟。原本做了完全准备的父亲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坐上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脾气本来就不好的父亲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忍下这口气,他私下做了些上不来台面的事,这些事后来又被人捅了出来,于是父亲与外公之间的间隙也就越来越大,两人的关系直接跌向冰点。
想到这些,段睿青心里叹了口气,上一世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他原来就内向的性格变得更加自卑,每天都在担心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不一样,会把自己当成怪物,再加上父亲的高压教育,他哪里还有时间关注其它的事。
“哦,那就好。”陶胜柏这才满意地点头。
住在山上的人家离得都不近,一个山头估计也就三四户人家,而且互相之间的距离也不会离得太近,这就导致即使一个村的人口并不多,覆盖面却十分广。
段睿青的外公家离爷爷家也是隔着一道山梁子的,虽然那山梁子同样不高。
段睿青在把送给外公的寿礼放到屋里后,同外公说想去爷爷家看看再回来。外公本来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再说小孩回来,看看自己再去看看爷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便想也没想地点头答应了。
“东西多拿点,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你爷爷家那边亲戚多,东西拿少了可不像话啊。”陶胜柏见他把一半的东西都解了下来,放在桌上都有一大堆,便有点看不惯,皱眉教育道。
“没事的外公,我带的东西很多,您别担心。”段睿青坚持将东西放好,才从家里取了一个背篓,将留下的东西全部装进去,背到背上。
陶胜柏帮他把背篓背好,又皱眉问道:“我刚才都忘记问你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爸妈让你送来的?你怎么来的?”
“我骑车回来的,等会儿我回来再和您解释。”段睿青知道退学的事迟早是瞒不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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