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中的两个孩童尸骸,李熙深信不疑,便是佐证了。
与之相反的是,乔云飞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朝中、宫中更少不了他的内应──如今他位高权重,少不了马前奔走的人。
永翔、永翊已近五岁半了,最是活泼伶俐的时候。跟著乔云飞时而东奔西跑,时而去军营住上半月,倒也没有往昔的娇贵,小孩子成长的最重要几年,周围都是些军中的粗豪汉子,跟这个学剑、缠著那个学机关、每日里比著练字画画,日子倒是份外的热闹。
“爹爹爹爹,你瞧我这柄木剑,是朱叔叔给我们做的,威风吧?”
“爹爹,昨天永翔又尿床啦!哈──哈──哈!”
“永翊你──你没有兄弟义气!看剑──!”
“看招──!”
两个孩子,早忘记了婴孩时的宫中生活,活脱脱就是军中出生的小痞子德行,只不过古来稀的敬国公乔林,每日里逼著两人读书习字,甚是看重仁义礼智信,又有日常乡里行走、了解民间疾苦,永翔、永翊倒不是一味的顽劣。
日子平静如水,只除了两件事。
一则,便是乔云飞立誓要抓捕淳维,报仇雪恨,至今未能如愿。那淳维虽则部族被打得七零八落,到底是一代人杰,如滑溜溜的泥鳅般,甚是难以捉摸其行藏。
二则,便是半年前所中的灵犀蛊和连环锁了。时不时的,乔云飞心尖便要隐隐作痛,那疼痛如泣如诉、钝而不锐,只是却如一种会不断蔓延的毒药一般,让乔云飞整个人都如同沈浸在一种特别的伤痛里,低沈、寂静、孤独,胸口涩而沈闷地,就如同某个人,曾经带给他的感觉一般。
每逢雷雨之日,那种瑟瑟的酸痛及哀伤,便如铺天盖地的浪潮般慢慢的侵吞整个心房和思绪,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的泪与笑、傲然与强势、卑微的情感和祈求,以及最後强压下一切热情後释放出的那股冷然。
每当此时,乔云飞便强硬地压下心中的那股寂寥及感伤,逃避般不去回想、不去回望,只是如今军中的一切、朝上的命令、日常的行事、进退攻防的策略,以及永翔永翊日渐张大的面容,总是试图破坏这一切。
一切不过孽缘罢了。这一切都已远去,正如同那个相隔千里的人──乔云飞如此宽慰自己:起码现在,一切都已经完结。
若说那种心间时而弥漫的种种情绪可以强硬地压下,那麽每日那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发作的蛊毒,则不是那麽好相与了。
几次三番,乔云飞都差些当众出丑;每每夜来,情欲不断不息、连绵不止,更是让他饱受折磨。
单说每日里的更衣,原本例行的小事,已成了他避无可避的最大难题。
身为男子却不能正常倾泻、勃起乃至shè_jīng,常常在说话间便一个激灵、少许尿液倒灌入精囊之内,进而激发起无尽的情欲渴望。
无论如何自渎,那渴望也不曾消退,每当後面高潮来临,男子获得的不是解脱,反而是令一股更加煎熬、更加渴切的空虚及yù_wàng!
而想要更衣,他却又只有屈辱如女子一般,蹲下双腿、玩弄自渎直至高潮,在那瞬间等待被宦官强制开拓的孔道张开、才能屈辱又畅快地获得一次释放!往往积蓄的jīng_yè、尿液一同自小蒂下方的孔道流泻而出时,後面的空虚及麻痒也将攀升到无可忍耐的最高点,无数次他迷失神智一般疯狂地试图插弄後面来弥补那种空虚,清醒後便後悔不迭。
为了避免这种如同女子般排泄、乃至於在排泄中得到不圆满的高潮的屈辱,他平日里尽量维持著每日一次更衣的平衡,唯有到忍无可忍之时,才会让自己沈沦在无尽的淫欲屈从之中……
45 夜会(暗黑)
乔云飞踉踉跄跄地自酒宴上尿遁而走,急匆匆打马回府。
然而校场距离将军府数里之远,虽是借著夜色浓郁、行人稀疏,但那种众目睽睽之下、浑身湿淋淋地展现淫靡之态的窘迫,还是让他羞愧欲死。
会阴在粗糙马鞍的摩擦之下不断撩起熊熊欲火,随著不断的颠簸而蒸腾。阳根早已蠢蠢勃发,囊袋早已因为无法排泄的酒液而肿大如拳,此时正垂在两胯之间、随著每一次动荡而上上下下的晃悠。胸脯在衣衫的摩擦之下痒涨不安,他唯有紧咬著面具下的唇齿,压抑住一阵阵战栗中的呻吟。
夜色对於他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掩护,同时却又似深沈的噩梦和柔情的私会:骗过李熙、远离都城、拒绝那个万人之上男子的情感之後,一切却仿佛并未结束,在每一夜、每一夜,迷梦中似乎又回到从前。
灵犀蛊,果然是千里灵犀。每天夜里,当他闭上双眼时,或早或晚,李熙都仿佛再次侵入了他的身体,一波一波或凶或柔地侵蚀著他的意志,让他沈沦於无止尽的索需和情欲之中──仿佛就是与那个伤透了心的男子,在夜里相会。而唯有这时,这被禁锢的身子才能获得满足。
这种私密的隐疾,几乎将他打倒;他羞耻於自己的每夜沈沦,羞耻於自己竟会如此的甘之如饴,平日里的理智和克制,都在这梦色里飞到九霄云外,留下的,唯有一个无法正视的自己……
“啊哈……”刚刚推开房门,他已经遏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内壁早已麻痒到极限,躁动之下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扯下了浑身的衣衫,双腿不断反复夹紧反复弯曲、互相挤压著想要获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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