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思言还在沉睡,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等听清是舒立的声音时,不可置信地来到窗户边,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股寒气卷席着漫天的鹅毛大雪而来,浑身不由得一颤。
“顾思言,顾思言……”
低着头,看到舒立穿得厚厚的,头上戴了帽子,脸上是大大的笑容,戴着红色手套的双手在嘴巴周围拢成了喇叭状朝他喊。
“下~雪~啦!”
他以前多在南方生活,很少看到这样大的雪,一时间喜悦感冲击感官,他喜不自胜。
顾思言也忍不住对他笑了,心里感叹,真是傻孩子,一场大雪就把他乐成了这样。
不过一场雪而已,土生土长于北方的顾思言对这样的大雪早已是司空见惯,大雪对他而言,再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可是当他抬头看漫天的大雪时,却突然感谢这场大雪,因为这场大雪,让他和舒立为期大半个月的冷战冰消雪融。
他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一开门就被一个雪球砸在脖子上,融雪顺着脖子流入前胸,冷得他一阵哆嗦。
抬眼不远处,是舒立幸灾乐祸的笑容。
顾思言对着他温柔一笑,弯下腰抓起一把雪后朝他狠狠扬去,舒立惊叫着跑开了。
两个人在后院打闹了一阵,累得气喘吁吁,舒立提议来堆雪人,顾思言兴趣不大,却不愿扫舒立的兴,也雀跃地忙碌起来。
堆雪人是技术活,这一点从两人的成果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地上的雪积得不够厚,两人先做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往草坪上裹,裹出来的大雪球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像个圆。
本来想去厨房拿个胡萝卜来当鼻子,结果找了大半天没发现有胡萝卜,最后勉强找只龙虾插着。
厨房阿姨来做饭了,往厨房处窗户往后看到两人正把龙虾往一个类似雪人的脑袋上上塞,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袖子一捞就往后院走去,连皮肤上冷得起鸡皮疙瘩也没察觉,一把拔出龙虾,对着两人碎碎叨:“哎呀我的大少爷,你要玩拿什么玩不是玩,干嘛拿这个,这龙虾好几百块钱一斤咧。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不知道我妈他们那一辈年轻那几年,地里的草根也挖出来吃……”
两人一言不发看着她拿着龙虾往回走,嘴里还不忘数落他们,顾思言突然拉起舒立往林子方向跑去,忍不住大笑起来。
说不出哪里有趣,却是说不出的有趣。
舒立揉着肚子笑岔了气,还不忘惋惜:“哎,可惜我的雪人了。”
顾思言安慰他:“没关系,等雪积得厚了,我们堆个大的,给他戴条红领巾,老远看着,白花花的一片突然一抹红,鲜艳又好看。”
舒立看向他:“好。”
然后他迟迟不挪开注视自己的眼睛,顾思言被他看得莫名,心里发毛:“怎么?”
舒立从地上抓起一把散雪,揪住他就往衣领处放,顾思言猝不及防,肌肤相贴的冰凉让他忍不住弓着身。
“你干什么?”
他抬起眼责问地看向舒立,却发现舒立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己,顾思言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半晌,舒立咧开嘴角没有温度的一笑,就转身快步走了。
顾思言忙追上去,拉着他的胳膊,舒立停在原地,于是他上前一步,胳膊搭在他的胳膊两侧,几乎是胸膛贴着对方的后背。
他向前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耳语:“好了好了,我们都别去管谁对谁错,过去的就过去,别追究了,好不好?”
不知是他的声音有种诱惑人心的魔力,还是自己只是被这样的声音所蛊惑,那一刻的舒立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点头说好。
他一点都不喜欢冷战,他不喜欢看顾思言对着自己冷冰冰的脸,遇见了也只假装若无其事地和自己擦肩而过,仿佛自己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那种心像被堵塞的感觉,并不让人好受。
丁胖和韩冬两人撑着一把伞到了顾思言家门口,按了门铃,通过视频监控让老李开了门之后,在主楼里转了一圈没看到顾思言和舒立,直到窜去了厨房才被阿姨告知两人在后院堆雪人,并且把两人拿龙虾当胡萝卜给雪人安鼻子也抱怨了一番,惹得两人只赞极品。
出了大门,韩冬把伞递给丁胖,跃跃欲试:“你先拿着,我也要去跟他们堆雪人。”
说完一阵风地溜了,丁胖无奈地跟上去。
走到墙角处,却发现韩冬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角,于是也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看。
只见小树林旁边,顾思言和舒立两人正相拥着,情景好不温馨,心下一跳,这叫什么情况。
韩冬直起身对着他一阵淫·荡的笑,丁胖翻了个白眼,以他们长久的革命感情,他不用大脑也能猜出韩冬想干嘛。
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在他的拼命扭动下艰难地将他拖至后方五六米,假装大声喊道:“思言,思言……”
然后轻声对韩冬叮嘱:“笨蛋,什么都别说,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知道没?”
韩冬傻傻地瞪着大眼睛看他,丁胖心下无语,这白目!最后松手放开了他。
顾思言和舒立并肩从墙角处走出来,看着他俩正挤眉弄眼,纳闷地问:“你俩眉目传情些什么?”
韩冬愤起,正要反驳,就见丁胖对自己眼刀一扫,于是瘪瘪嘴低声反驳:“你以为是你们啊,我可不喜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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