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彦宗坐在位子上,边上坐着一位太后赐来的侧妃,他兴致不错,倒还是和她说了几句话。按照常分,这位萧王妃是王府中仅次于荃王妃的女主人,只她进王府的头一天起,彦宗就没有拿正眼好好的瞧过她,虽然众人都尊她一声萧王妃,但她自知,若不是沾着太后的名头,她甚至连西苑的那些小仕都不如。
女人的直接最为敏锐不过,尤其是从未被宠爱过的女人。
再迹不可查的目光出现在彦宗的脸上,她也能看出几分端倪来。
彦宗的好兴致出自哪里,她虽不大知,但犹可猜透几分。
萧王妃面带微笑,对彦宗道,“王爷,下面坐着的那位小公子倒是俊俏的很。”
彦宗眼皮略抬了抬,手中银杯里的酒漾出一丝涟漪,缓声道,“所以呢?”
萧王妃道,“王爷,我看着这位小公子,不知怎的觉得和京都家中的幼弟有几分相似,您看,臣妾可否认他作义弟?”
彦宗此时转过头来,看了看萧王妃,又不动声色的喝起酒来,道,“王妃念顾亲人之心本王怎么好阻挠?这样的小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萧王妃忙道,“谢王爷成全。”
彦宗眼皮也不抬一下,喊来身边的原良,道,“该是时候介绍贵客了。”
原良意会,走下王台至宴席之间,向彦宗行了大礼,道,“王爷,属下早听闻千羽山庄的庄主夫人弹得一手好琵琶,今日陆夫人同陆庄主一同前来为王爷贺寿,何不让陆夫人弹上一曲让下官们开开耳界。”
陆千羽一听原良的话,立即站了起来,道,“王爷,内子因身体不大好,并未同草民一起来西宁城,原大人的要求,恐怕是不能成行了。”
务须彦宗发话,原良便道,“哦?可是下官分明在王府里看见了夫人和小姐。”
陆千羽道,“原大人这样年纪轻轻就害了眼疾不成?白白的将人看错了,更何况,你也未必认得内子才是。”
原良道,“哦?那就请夫人出来看看,她是不是庄主夫人。”
陆千羽神色复杂的看着原良,直到彦宗在上面发了话,“陆庄主,你可要瞧好了,到底是不是你的夫人才是。”
陆千羽道,“草民明白。”
不消一会,便见果然有人带了位妇人走了过来,立在了中间。
陆庄主看清了那妇人的长相,一时大吃惊,站着的人不是他夫人又是谁。
陆夫人也看见了自家丈夫,她脸色憔悴的很,眼里满是恐疑之色,看着陆千羽的目光复杂的很。
陆庄主起身,道,“菀华,你怎的过来了?”
原良的目光不作停留的扫过这夫妻二人,开口问道,“陆夫人,您难道不是同陆庄主一道过来的吗?”
陆夫人抬头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彦宗,又看了看眼前态度看似和气的原良,好半天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王爷,民妇自知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民妇意外听得陆归羽要趁此次机会来谋害王爷,不得不冒死来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更有人忙呼来侍卫。
彦宗广袖一挥,让众人住了吵闹。
陆归羽此时才回过神来,跪伏在地,道,“王爷,内子是发了疯才说出了这样的话,就是立时摘下草民的脑袋,草民也不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原良道,“王爷,陆夫人还有话说。”
陆夫人愣愣的道,“王爷,陆归羽此次之所以要向您行刺,是因为不想让您查出他同灭门案的关联,才起了这样的歹念。”
陆归羽大喝道,“夫人!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站起身来,还未等他站起来,就被五个突然出现的黑衣黑面之人团团围住,不得动弹。
彦宗厉声道,“带下去,本王要彻查此事。”
陆归羽还想挣脱,还未使气力气,就瞬间被那五人合力捏碎了所有手骨,不得动弹。他的武功虽不敢在西宁称霸但好歹是归羽门的传人,却没想到彦宗手下的人竟让自己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陆夫人看着被带走的丈夫,又呆呆的看着原良,最后拉住原良的袖子,哀求道,“带我去见见我的孩子。”
原良看看她,笑了笑道,“夫人,您是救主功臣,请上座。”
他说完这话,一拍手,乐声又起。
温碧城气定神闲的喝着酒,低声笑道,“早说了,不会白来一趟,这样的好戏,真是精彩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宴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从温碧城的身上转到了陆夫人身上,看着她和原良说了些什么继而跟在原良的身后离开了宴席,彦宗自始至终却是没有说什么。
温碧城对千岚道,“你猜,原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千岚眼皮抬了抬,道,“你不是该更关心那五个黑衣人的来历么?”
温碧城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你是替可怜的陆庄主关心的吗?”
千岚看着眼前人笑的温和无害,一时语塞,他比温碧城年长五岁,看着他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长作现在的蹁跹少年,知他的聪明刻苦,知他的骄傲要强,唯独不知他随时挂在脸上的笑容。
他记得,在温碧城很小的时候,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温碧城明明还是那样爱哭呢。
可是再仔细去想,却想不起他到底几时哭过。
彦宗看着坐下那个偏着脑袋对他人言笑宴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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