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他事就请回吧!”
正得意的漠凌听琴潇一句和逐客令差不多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主子忘的彻底,是不是把我卖身蓬莱的事也忘了?眼下主子不希望我留在蓬莱继续服侍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着就要往墙上撞。漠凌见无人有拦他的意思,又觉得撞一下死不了龙,疼那是肯定的了,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算了,我怕污了主子这里的灵气。”
“嗯,我不怕!”琴潇依然是面无波澜地淡然神情,蓦地在案上幻化出三支雕了玉兰花的琉璃酒盏。扶风处在旁观的位置上,猜不透蓬莱仙是有心还是无意地不留任何台阶给漠凌下,笑着拦下欲哭无泪,看似只有撞墙以鉴真心的漠凌说“吃过酒再撞墙也不晚,那一面墙没人抢,都留给你。”
“……”漠凌无语,想着扶风那厮怎么不好人做到底,吃过酒还是要他撞。他是看眀了人心叵测,扶风一方面做足了好人,一方面还想着报他的伤指之仇。之前还假装君子地数落他小肚鸡肠,难道他就大肚乘船了吗?
漠凌边是腹诽,边是笑嘻嘻地坐到琴潇的身旁“主子,我给你斟酒。”扑鼻的酒香混着甜腻的花香,竟有一份不易察觉的相思之意,灼的喉间有如烈火焚烧,烧回千千心事。
月老祠前的映月池,据说在月满时,把脑袋探进池中便能看到自己今生的缘分。
闭目养神的小狐狸藏在枝叶茂密的树上,听老者把故事说的似真似幻。暗忖着天宫的牵线老儿又不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凡世的俗人看了天机。
想是这样的理,小狐狸还是把说书老者的话记在了心里,真真假假,看一看也无妨,反正不会有人怀疑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会有被忽悠的闲情雅致。
月明星稀的暮春之夜,天凉似水,水中荡漾着一池的花瓣旖旎。小狐狸跳上池台,看到自己细腻柔软的皮毛披了月色,陶醉中险些跌进池水。
一只细细的爪子按抚到胸口,我的亲娘四舅奶奶,不是它身手好,差点就成了落水狗。一只高贵的狐,掉进水里会变成只会摇尾乞怜,讨好别人的狗。
而它之所以会有这种违背天理的奇怪想法,全要归功于很久前认识的一个红毛狐狸。
当时,它在河边梳理皮毛,那红毛狐狸为了在它面前炫耀自己的水性有多好,一个打挺跳进了湍急的河水。
小狐狸呆呆地愣了许久,不见它露出脑袋,却在等的不耐烦时看见几片破叶子的遮盖下浮出一只仅会汪汪叫的绒毛犬。于是,小狐狸记住了,狐狸整个没进水中会变成落水狗,俨然不知那急着炫耀的狐被冲到了河水的下游。
姑且不提它的傻事,话回到正处。此时的月色更浓了,却好像隐隐起了一幕烟,渐渐地朦胧了双眼,渐渐地笼了月。
小狐狸觉得诡异,又说不出是哪里,愈加谨慎地把头往池水里探。随波摇曳的狐影化成猎户设下的陷阱,脚踝中箭的雪白狐狸托着苟延残喘的狼狈身子,惊慌失措地躲着猎户百发难中的箭,眼看着就要踏入前方树叶虚盖的陷阱。
小狐狸一时心急,想去救那只可怜的雪狐,不想没拽到它的手,幻影没了,自己也跌成了落水狗。心里念着不妙,幸是有人拎着它后颈的皮毛把它捞了出来。暗道“多谢老人家仗义相救,他日有缘必涌泉相报。”
“报什么报,举手之劳。”小狐狸没见过真正的牵线老人,自然不知救它的人是月老,诧异的想着老人家定是奇人异士,居然听得懂它们狐说的话。
月老拂开落在小狐狸脑袋上的落花,笑着说“狐狸就是狐狸,狗就是狗,你掉几次水也不会变成狗。”见它迷惘不知的样,复又踢了呆狐狸一脚“姻缘定数躲不过的,跟着你的心走,自会遇到池中那只受伤的雪狐,英雄救美的事,你还不抓紧去?”
小狐狸被月老彻底说晕了,什么狐不狐,狗不狗的,然后又什么姻缘定数,什么美的。眼里含泪地揉揉被月老踢痛的后腿,恍惚地想起老人家很像月老祠里牵红线的老头,想着问他是不是月老时,淡淡的云烟随着晚风逐渐消散,头顶的上空只剩一轮澄明的月。
小狐狸沿着树干苔藓地衣密布的林间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味地寻思见了那只狐,他该怎么救,一只未修炼成人形,正处于弱势的狐能用什么和猎户斗。难不成扑过去,在他的脚边打个滚,泪眼汪汪地嗷嗷几声“好心人放过我们吧?”
或者躲在暗处,给猎户弄个出其不意,一口咬破他的喉咙,然后抱得美人归,做一对隐居山林的神仙眷侣。
正当小狐狸想的热闹,一处踉跄的白影和它擦身而过,紧接着追来一个体格魁梧的彪形大汉。大汉瞧都没瞧上它一眼,追着雪狐去了。小狐狸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由想起当年欺负过它的大黑熊。它还记得被那只又肥又重的黑熊一屁股坐下时,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眼下又是这悬殊实力对比,吞吐沫的小狐狸顿觉的自己已被拔了皮,肉上洒了盐,架在篝火上,烤的吱啦地冒油。它揉了揉作痛的太阳穴,路见不平,哪有不拔刀相助的理,何况他刚刚好像被无视了。
就他这身皮毛怎就比不上那只雪狐了,卖去街市,好歹也值几个钱呢!小狐狸不再忧郁,踏着风追了过去,对准那人粗壮的腿肚子狠狠地咬下一口。
这一口咬的是既快又狠,而且还是从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的身后偷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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