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理他。
韩雨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理他真的好吗?”早时一见面,琴潇就对韩雨阳风情万种地妖娆一笑“你只当他是一阵风,一只雁”风过无痕,雁过无声。
闲谈笑语走进湖心一间小亭,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莺歌燕舞间一声清脆的哗啦落水声传入琴潇的耳中。
寻声望去,那身穿水蓝衣裳的九太子正急切地扑腾着水花,一声一声地喊着“救我!”琴潇掩着嘴,在漠凌看不见的角落巧笑开。他要是不懂水性,恐怕这世间就没人懂了。
龙公子落水了,怎么办是好?韩雨阳抓耳挠腮地踱来踱去“我不会游泳,潇潇你会吗?”琴潇似故意地提高了嗓音“会!”牵着韩雨阳的袖子“这里太煞风景,我们换一处!”
“那龙公子他……”韩雨阳回头还在水中扑通的漠凌。
“靠岸的水又不深,他喜欢在里面泡着,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凤瞳盼兮,回眸一笑,漠凌顿时有了种虽死而无憾的心情,吐着水泡沉到湖底。
逮了一脸惊诧的小湖龙王“小爷我今儿个心情好,好酒好肉都给我摆上。”推杯换盏,喝的酩酊,笑着揽过一湖的老龙王的脑袋“老龙,你知道我为何这样高兴吗?”
“九殿下,所因何事啊?”老龙王十足是无奈地应付,怎么说他都是东海龙宫的九太子。若是没侍候好被说了不是,下次肯定会吃不了兜着也走不了。
漠凌在老龙王的眼前神秘兮兮地晃了晃食指“不可说,不可说……”指腹摩挲着酒杯,笑眯眯地一挥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漠凌无聊地端坐在学堂门前的石阶上,嘴里叼着一截花枝,还在想琴潇的回眸一笑。那如三春之桃的峭丽刹时驱走了心中的火气,能见得如此柔情的一面也是三生有幸。
却在看到并肩归来的身影后,又是一阵烦闷,吐出嘴里的花枝,不小心刮了唇角。腥涩的血略有点甘甜,不由想到昨日强求来的吻,他其实并没有推拒,不是吗?
细细碎碎的步,凌乱而匆忙,牵过琴潇的手“韩公子,他是我的。”淡粉的唇娇嫩如花,带着些许的光泽,开在漠凌深情的眸子里。他就在韩雨阳的面前,肆无忌惮地吻了琴潇的唇。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贴在漠凌冰凉的衣面上,温暖就一点一点地传来。活了几千年的仙,从没有谁这样抱过他,也没有谁死皮赖脸地想驱散他的冰冷。心中生了一团火苗,看不到却是实实在在的燃着。
韩雨阳救过琴潇一次,其实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只是在凡人面前不好施法疗伤。眼看着自己执拗不过韩雨阳,非要背着他一路下了山。
那人老实,开的学堂挣不了几个钱,且不说为他看病疗伤花去大部分积蓄,榻前榻后的照顾也让人感动。
琴潇善于琴律,韩雨阳也弹得一手好琴,以琴会友,两人便互许为彼此的挚友。除此,再没有多余的感情存在。
韩雨阳看傻了一双眼,木然一张呆滞的脸,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折空枝。他是我的,这样直爽的话他说不来。
夜酷风凉,青色的藤蔓静攀一墙暗绿。淡衣罗裙的小侍女提了一盏昏黄的荷灯,远远看见主子的房前趴一条鬼鬼祟祟的身影。
笑容可掬地走过去,一拍漠凌的肩膀,不怀好意地唤了声九殿下。再一推门,漠凌就跌跌撞撞地踩了个空,像极了被酒家食客不经意碰落的馒头,一路滚进了房内,嘭的一脑袋撞在浴桶上。
漠凌捂着额头不敢抬眼看琴潇,颇有做贼心虚的架势,迅速地站起身,话也不说地就要走,听见小侍女淡淡一句“九殿下好像有事要找主子。”漠凌才不好意思地收住脚步“啊,那个,没事了,我先退下。”
左脚高高抬起,没等落下,琴潇那边开了尊口“不要走,留下给我搓背。”漠凌一听,忘了自己的丑态,忙不迭地撩起袖口,却不忘朝多管闲事的小侍女挑起眉尖,笑的春风得意。
春时的花娇嫩,脆弱的不堪风雨,不过是经了几场风,历了几场雨,已是乱红堆砌,满眼惜春伤时之景。
掐指算算,来蓬莱也有一段时日。看惯了山间的陌上青柳和尘间飞花,不时想起凡间的小桥流水人家,一脸渴望地吵着要琴潇陪他去凡间转转。
琴潇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单单是板起一张看不出悲喜的脸,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捧起一卷书,斜靠在榻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偶尔读出三两句脍炙人口的诗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俨然是把笑容僵在脸上的漠凌旁若无人般地忘的干干净净。就像漠凌不顾琴潇反对,擅自把自个儿卖到蓬莱的那天,对他始终是不屑一顾。
若是没见过行走在凡间的潇潇还好说,到是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冷性子琴潇就不能始终的表里如一,非要给凡间的那个讨人厌的土包子留下温润如玉的一面。
漠凌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就是受不住别人对他冷落,张牙卷“你难不成也要学凡间那些书呆子,参加今年的科考?”
不知哪里开始,人间流传一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有谁亲眼见过书中走出的美人,兴许有那么一两个,见的却不是鬼就是妖。
其中的道理漠凌自然是明白,意思不用解释谁都知道,但最重要的还是天时地利人和。
年头好,赶上一代明君,还要说手底下有一群明镜高悬,真心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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