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紧接着是江渺母亲颤抖的声音:“渺渺,你在哪儿呢?你快点回来……啊——”
一声尖叫过后,然后通话就被强行中断,再次回拨的时候已经无人接听。
江渺轻拧了一下眉头,朝一直看着他的穆恺看了一眼,说:“我要先回家一趟。”
“怎么了?你妈妈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回去一下。”
“要我陪你一起么?”穆恺捏捏江渺的手心。
江渺摇摇头,心里虽然带着疑惑但是也不确定是什么事,想自己先回去看看情况再决定需不需要叫穆恺,“我先回去,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来通知你。”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刻江渺就听到走廊里隐隐传来的哭泣声,他打开家门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境就感到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息之间有一股巨大的血腥味。
江渺撑起身子甩甩头想把晕眩的感觉甩走,马上被后头的一股力压下去。
他视线从地上干涸的血迹慢慢抬起,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抹了脖子大字型地摊在双人沙发上,红爪一般的血痕横在脖间,犹如一个狰狞的血口。
而江渺的母亲就被绑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嘴里塞着布,不停地哭着挣扎着,眼泪从眼眶里不断溢出,看着江渺发出无声地求救。
一个烟头丢在江渺的腿侧,紧接着是一碾,火星子熄灭时候的“嗞”的一声,瞬间融进了江渺母亲低低地哭泣声里。
叶锦文徐徐地开口:“老太婆,这是你儿子江渺,你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江渺猛烈挣扎,想要起来反击,又立即被后方的人压制住,不伤害他但也丝毫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闭嘴!放开我——”
叶锦文一脚踩在江渺背上,脸上浮现出笑容,极尽讽刺嫌恶,“我告诉你,老太婆,你儿子平时就是在床上被人压着干的贱货,不要脸的垃圾。”
“放开,给我放开!你这狗/娘养的贱种——”
“你儿子好好的警察不干,非要上赶着来黑社会给人送屁股。”
江渺母亲死命摇着头,更多的泪水从脸上滑落,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还不爱听是不是,我就是要给你说,”叶锦文卡着江渺母亲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你儿子江渺就是一个sāo_huò,让男人艹的臭鸭子。”
然后又转过头来斜斜地看着趴在地上双目通红却又反抗无能的江渺。
“穆恺这捅□□的死变态,他觉得我不敢动他姘头是不是?呵,就你这种恶心人的小婊/子,动你只是嫌脏了我的手。”
他放开了卡着江渺母亲下巴的手,走到江渺旁边,踢了踢他,“你可要好好记着这一刻了,我是怎么报复你作下的孽的。”
然后枪声一响,眼前的人停止了挣扎,呜咽的声音也骤停,时间也好像停止了一样。
他狠狠揪起江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直面着两具尸体,“你告诉穆恺,当年穆天歌想要爬上最高的位置就随便把我踩在脚下,不管我的死活,让我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他该死。你一个叛变的死卧底想要帮他伸张正义,想让他带着你一起去给穆天歌陪葬,我慢慢成全你。”
手下打开门,叶锦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江渺已经不能很好地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了,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不记得穆恺多久之后才来找到他,他觉得他能认知的世界已经塌陷了,他被活埋在里面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世间一切对于他都是虚妄的。
穆恺大概是在事发三小时之后来到,江渺双亲的尸体让他感到触目惊心,而江渺本人就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眼也不眨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没有一点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听我解释啊,这是个杀人放火的故事,但也绝对是个恶有恶报的故事,无论是主角或是配角只要做过坏事杀过的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故事三观很微妙但作者三观有保证好吗好吗好吗。
☆、失心
江渺疯了,整个天洪都知道那个在穆先生身边受着保护得着宠的江渺疯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疯的,受了什么刺激而疯。
江渺试图自残自杀过,被强制注射过好几次镇定剂,也被绑在床上很多天。然后从激烈的与外界反抗渐渐变成拒绝与外界的交流,不对外界的一切作出反应,拒绝进食,依靠营养剂也勉强维持了好些日子,意识陷入模糊状态。
偶尔恢复意识的时候不是再度试图自残就是破坏周遭的一切歇斯底里地发泄,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大哭。
穆恺每天都留在江渺身边,把公司的各种事务都交给助理阿骆代理,而必要的大事需要决策的时候就在家里用电脑解决。
每当江渺安静得像死机一样的时候,穆恺会温柔地陪在旁边和他说话,开解他引导着他从封闭的精神世界里走出来,哪怕江渺只是眨了眨眼睛动了动手指给出一点点反应,他都会极尽耐心地表扬鼓励。
如果江渺有意识但是失去理智地情绪失控爆发,穆恺又会紧紧地抱着他安抚他所有不安的情绪,哪怕他拳脚踢打张嘴咬穆恺也一样牢牢地把他锁在怀里,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低语平复他的躁动。
“江渺,江渺,冷静下来,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有我在,乖……”
穆恺不知道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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