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了一下周围,一旁的战场上己方的兵马没有任何损伤,木叶暗部的成员也加入了战斗,局势一下子反转,现在几乎是完完全全地单方面屠杀。出于不让“木叶与闲院宫家不和”这样的消息传出的目的,木叶方面的人招招下死手,完全是不打算留活口的攻势。
己方的兵马已经撤下来修整了,闲院宫挥挥手叫过来一个体格高大强壮、皮肤黝黑、肌肉发达的男子,非常豪迈地试图搂住对方的肩膀……结果失败了,于是面色不改地搂住对方的腰,把烟夹到手指间露齿一笑:“就是在这位美少年的怀抱中。……喂别看他面相老成其实这家伙才只有二十一岁哦……喂别露出那种啊。”
强壮的美少年一把按下闲院宫,强迫他弯腰鞠躬九十度,一脸严肃道:“抱歉,我家少主不太正经。要您忍受这样的家伙实在是麻烦您了。”
卡卡西:“不……不用,我已经习惯了。”
强壮的美少年再一把捞起闲院宫,依旧一脸严肃,“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少主,请在救命的时候把一切资料尽可能喊清楚比如‘救命有三十个中忍水平以上的杂兵在追杀我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而不是‘救命嗷嗷嗷嗷救命嗷嗷嗷嗷救命嗷嗷嗷嗷’!”
闲院宫无所谓地挥挥手,“真是无趣呐美少年先生~心有灵犀才是真正的美啊。”
此时暗部的人大概已经战斗完毕正在处理战场,空余的两人过来粗暴地反手压制住闲院宫。手中的烟掉到了地上,他满不在意地冲那人点了点头,“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出发。”
军服背面绘着闲院宫家徽的人们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家少主的安危问题,打着哈欠上了马闲散地排成队列离开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士。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事匆忙发上来
☆、便当、纪子以及群体发送
卡卡西也曾经见过一两次闲院宫被封印的场景。往往要有十个人压阵,并且每次闲院宫力量暴走的时候都会有人死亡。每一次封印过后,他身上黑色的花纹就会变得更加深刻、繁复,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己蜿蜒着向下延伸、蠕动、攀爬生长,汲取着鲜血中的力量。
次年忍界第三次大战的主干线战争结束,闲院宫也随之结束了长时间的村子、战线、都城几面的奔波。他回来那一天仍旧穿着黑色的连兜帽大披风,身后绑着一具尸体,用白色的布料一层一层认真地裹了起来。兜帽被风吹掉,露出他冰冷中仍带着几分肃杀的表情,唇线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神苍凉而又犀利。
看起来像一把剑。
看起来像一把经历了太多的腥风血雨,即使濒临毁损也仍然不肯弯折的剑。由于一直都在战斗中打磨,剑身通体没有一丝不是锋锐无比的。
由于一直都在战争中打磨,这是一把看起来十分锋锐,但早已疲弱不堪的剑。
只要轻轻地碰触,仿佛就能变成碎片。
马嘶鸣着高昂起头颅停下,闲院宫看到卡卡西,绷紧的表情稍稍放松。
翻身下马,跌坠在地,昏睡过去。
他身后用白布绑缚着的尸体也摔了下来。白布松散,卡卡西扫了一眼。
——皮肤黝黑,肌肉强劲有力。即使死亡,也仍然愤怒地睁着双目,面部肌肉绷紧,仿佛仍然在战场上,杀气凝绕不散。
散去的只是生机。
闲院宫仿佛隐约感觉到卡卡西勉力把他抱了起来,或者只是想要抓住什么,一把拉住了卡卡西的手腕。
他并没有睁开眼睛,皱着眉痛苦地喃喃,“……好累……”
***
[阿迟。]
[阿迟,醒一醒。]
[阿迟,我是……纪子啊。醒一醒。]
[……纪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迟,快醒过来……纪子……好……饿……]
……!!!
顾承迟猛然惊醒,胳膊上传来巨痛的撕裂感。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视界尚微微发昏,头脑有轻微的眩晕不适感,低头一看,纪子正趴在自己的胳膊上,仿佛野兽撕咬猎物一样用力地撕咬、拉扯着胳膊上的筋肉,察觉到他醒来,纪子顿了一下,松开牙齿抬起头,嘴里血淋淋的似乎还喊着一块未咀嚼完的生肉,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纯真的笑容。
只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有种濒临崩坏点的危险扭曲感。
[阿迟,纪子好饿。]
顾承迟注意了一下环境。现在他正在每次任务回来后修养的独立别墅的客厅内,卡卡西不知为何不在,地上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大概辨认了一下,那是他曾经滚过床单的上野郁太。少年双目圆睁,似乎非常惊讶,但是脸颊上的肉已经被啃咬得不像样子,血肉模糊,身上也是狼藉一片。
纪子笑着轻轻地触碰着顾承迟,心音通过触碰传递过来。
[那个人一点也不好吃……阿迟闻起来很好吃。纪子饿。纪子想吃。阿迟……]
似乎是由于失去了人类的思维逻辑却仍然保持着人类的语言功能,她的话完全变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堆,并且由于苦恼于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纪子愈发地着急暴躁起来。
[如何?为什么?怎?阿迟?饿!要吃…什么?谁?……饿……啊啊啊呃呃……!!!!!]
纪子的指甲像猫科野兽一样忽然伸长□□顾承迟的皮肤里,喉咙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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