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过的要一个人光复信茫的誓言,有些感慨。
云禅:“你为什么,一定要光复信茫?”
元招青一时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来,听那语气中,隐隐有一丝不解,便答道:“像我们这种世家大族,最看中的是传承。虽然信茫落没已久,但还未到消失的地步。”
“从小长辈就对我说,信茫是属于年轻人的。自那以后,我就生出了一种使命感。当我爷爷与叔叔们相继无端去世后,这种使命感就更加清晰了。”
听完,云禅想起了老康的话,便问:“你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
“他们死的时候,我年龄不大。当时除了感到伤心便是奇怪,并没有去了解他们为什么死了。”
“后来元招隐和我提过,说他们有的在梦中安详死去,有的死的时候,现在的打斗痕迹却极为激烈。目前只有二叔还下落不明,不知道是死是活。”
云禅还要问什么,黑壳却打来了电话。云禅平时与黑壳的联系方式是邮箱,此时黑壳却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只一句话,就让云禅慌了心神,接着从心底涌出愧疚和自责的情绪。
“华清川在军区医院,醒不过来!你尽快来看看。”
云禅立即向殡仪馆方面请了假,定了最快的飞机票,赶往军区医院。
元招青也要跟着去,稍一思量,便决定带他去。
走得急,黑猫暂时交给了老康帮忙照看。
黑猫的叫声中透露出一丝被主人狠心遗弃的担心和不舍。
因为它也看得出云禅的匆忙。
“喵!”漂亮人儿,要回来!
临上飞机,张嫂却又打电话过来,说是华夫人突然不见了!
云禅心头又被添了一桶油,一个是华清川,一个是华夫人……
内心一番挣扎后,他还是选择了华清川。
马不停蹄地赶往军区医院,黑壳已经为二人办好所有的看望手续。
黑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声音低沉。
“就在里面。”
云禅点头,推门的手有些迟疑,但还是推开了。
华清川这次出任务的时间还真有些长,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化了妆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头发变长了,胡茬也冒了出来,脸色苍白,唤他名字也不回,仿佛灵魂也沉寂了一般。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包扎的伤口昭示出他这次完成任务的艰巨。
元招青的长琴被放置在保安室,他跟在云禅身后一言不发。
黑壳在一旁道;“医生说,华清川之所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恐怕心理上的创伤比生理上的严重得太多。”
云禅毫不犹豫地问道:“他怎么了?”
“他的父亲,死在了他眼前。”
……
从华夫人与他的闲谈了解到,云禅的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一年到头工作十分忙碌,有时候连过年都不能回来。工作的内容家里人却是一概不知的。
因此,华清川与父亲的相处时间比较少。尽管如此,父亲在华清川心目中的地位也十分高。对于他,华清川心里装满了崇敬和爱戴。
现在他的父亲死在了他面前,可想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能有多大。
华清川以前脸上总是带笑的,在面瘫云禅身边充当着开心果的角色,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华清川却是一言不发。云禅的手不自觉地碰上了华清川苍白的脸,眼神中蕴藏着深沉的失落。
看见这一场景,元招青和黑壳都退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元招青不忘说:“你吹一吹听风吧,它有补魂的效用。”
云禅一愣,拿出听风。
与以往不同的是,听风响了。
凄然中又暗含一种硬朗。
不知为何,从未学过音律的云禅,却吹奏出了连贯的曲调。
病房外的元招青听到以后,脱口道:“姽曲?”
姽曲是由数百年前一高人所创,曲谱难得,刚好信茫得了一份。由于他功力不够,至今也不能弹奏,可云禅又怎么会?他到底是什么人?
黑壳观察着元招青的反应,将之收于心底,默然不语。
不知不觉,云禅沉浸在绵长的短笛声中。
脑海浮现起又一幕场景。
身着长衫的男子回到寺庙,查看受伤的大猫的情况。
在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僧人的调养,黑猫逐渐有了气色。
男子行礼:“大师,多谢。”
那僧人道:“不谢,
黑猫“喵”了一声,对男子的回归感到欣喜。
男子盘坐在蒲团上面,将黑猫抱了起来。
却不料一个从佛像后跳出来的黑衣人突袭!
僧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掌,口吐鲜血,“施主快走!”又帮男子拖住了黑衣人。
黑猫挣扎着要起来,男子安抚。
“我去。”
说完,便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僧人被扔在了一旁。
战况激烈,黑猫在一旁焦急,奈何受伤的身体让它动弹不得。
二人实力均等,谁也占不了上风。二人斗法,均用法律驱使定器男子是长剑,而黑衣人则是一把玄铁勾子。
哪曾想,那黑衣人却从掌中化出一枚锋利的暗器,扔向黑猫,直取姓名!
中招的黑猫惨叫一声,眼眦欲裂!
见状,男子暴起,拼尽全力攻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却不愿与之纠缠,使了个障眼法,跳窗走了。
男子赶忙查看黑猫的情况,却发现黑猫已经断气!
……
云禅用力按住头部,试图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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