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觉得这八卦能笑到明年。
他那远房外甥陈轩别的不行,缠人的功夫一流,可惜遇上贺崇,百般功夫成了空。
贺崇本来把这事给处理好了,可这几天陈轩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天天s_ao扰陈术,后来发现被自己舅舅也无视之后,一怒之下,跑去买醉。
电话拨到了贺崇的手机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这通电话并非陈轩本人打来的,而是他在路上抓来的一个路人,根据这位路人所说,这绝对是一场飞来艳祸,自己半小时前下了课回家写作业,被一位帅哥拦下,折腾到了现在。
“贺先生,请您一定要来。”电话里,这位路人的声音透着无奈,“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你,抱着我一直不放手。”
贺崇说:“抱歉,可以告诉一下你的地址吗?”
“我在楼西区春苗路的第一个路口,那里有一家书店,我现在就在书店大门前。”路人一边和贺崇通话,一边还应付着那边的帅哥。
“别亲我,你再亲我我就打你了!”
“他马上就会来,真的,你相信我。”
“真的别亲我了!!!!!!我要生气了!!!!”
路人有些崩溃:“贺先生,求您快过来,我撑不住了……”
贺崇本打算让自己的司机去接陈轩,一听这折腾劲儿,知道没自己出马,这事情是解决不了了。他又一次对路人表示了歉意,并告诉他自己二十分钟内一定会到。
“好好好,我一定等您。”
贺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说你刚下课,是高中生吗?”
路人说:“我念的是夜校,没事儿的,您快点过来,我等您。”
贺崇立马打电话叫司机过来送自己去春苗路。春苗路后面一片是酒吧街,再过去则是一条街的网吧和夜市,也就路口这块儿清净点,开了几家书店,不过九点多,也早就关门了。
车停在了路口,贺崇一下车就看到了要找的人,这也不能完全归功于他视力好——在不远处的一片灯红酒绿中,这两人的行为怎么看怎么觉得异常。
那位路人看起来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坐在台阶上,脚边搁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正借着手机的光亮写作业,他身后粘着一块大号牛皮糖,抱着他嚎哭:“贺崇,你不爱我了吗。”
男孩一边写做作业一边哄道:“爱,爱你。”
牛皮糖继续哭:“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男孩手中的笔一刻也不停:“因为有种爱叫做放手啊。”
牛皮糖蹭了蹭他,嘴巴又凑到他的脸边:“真的吗?”
男孩连忙用笔挡住他的唇:“成就用英语怎么说?”
牛皮糖有点懵:“ac?”
男孩收回笔,刷刷在作业本上写了,然后满意地合上的笔帽,笑了起来:“真的,歌里都是这么唱的。”
贺崇这时又走近了些,男孩刚好抬起头,漂亮的眉眼被路灯昏黄的灯光晕染,竟然让人心里生出些温暖的感觉。
如果没有那条伤疤就好了。
在看清那个男孩的脸时,贺崇心里竟然冒出和陈术一样的想法。
“啊,是你!”
看到贺崇的那一瞬间,方以撒立刻认出了他,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手伸到口袋里去掏东西,贺崇上前制止了他,将黏在他身上的人扶了起来。
“陈轩?”
贺崇叫了他一声,陈轩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了贺崇一样,眉头一皱:“贺崇?”
过了会儿,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方以撒,冲着方以撒也叫了声贺崇。
方以撒把作业册卷成一卷夹在腋下,捡起地上的背包拍了拍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贺先生。”
陈轩半倚在贺崇怀里,嘴里嘀咕着:“你是贺崇,我没认错。”
“我真的不是贺先生。”方以撒把手机递给贺崇,“这是他的手机,我借用了一会儿写作业。”
方以撒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想带他去快餐店的,但是我没带钱,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有打电话给您了。”
“麻烦你了。”贺崇接过手机塞进陈轩的口袋里,陈轩身上一股刺鼻的酒气,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胡话。贺崇无奈,脱下西装打算给陈轩披上:“你到底喝了多少?”
“贺崇,我真的很喜欢你。”
陈轩挣扎着站直身体,转身抱住想抱住贺崇的脖子,可惜腿脚软着使不上力气,差点摔倒在地上,方以撒眼疾手快,丢了手上的包扶住了他,他腋下夹着的作业册“啪”的一声,也掉在了地上。
“小心!”
就在方以撒扶住陈轩的那一刹那,陈轩脸色一白,捂住胸口低下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方以撒的脸也白了:“大哥,我的作业册啊!!!!!!”
也就是这么凑巧,陈小少爷吐都得挑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方以撒一晚上的努力,全便宜了酒精。
若不是方以撒扶着陈轩,贺崇毫不怀疑他会去捡,这年头还有这么爱学习的小孩儿,贺崇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以撒,你听我说。”贺崇安慰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作业的事情,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明天我联系你的老师。”
“算了……也没什么关系。”方以撒扶着陈轩走开了几步,以免他踩到污物,他万分后悔地看了几眼地上的作业本,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却痛得没法呼吸。
“是要把他扶到车上去吗?”他看到了不远处停的车,贺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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