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辉站在原地,扶着椅背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
“抱歉,我情绪不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苏建辉越过西泽洋大步走进侧卧,门重重的落下,苏建辉上了锁。
坐了半晌,吃饭前还嘀嗒水的头发都已经干透了,西泽洋站起来,倒掉几乎没动筷的饺子,刷好盘子,把厨房和客厅都收拾干净,把染了血的衣服打包到一个袋子里面。
仿佛一根钉子被凿进了他心里,而后在漫长而安静的时间里,被戳进肉里的钝物缓慢地一点点撕裂他的心。做完这一切,他实在想不出还能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拦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颓然地跌坐在侧卧门前,冰凉的瓷砖沁得他仿佛置身冰窟。
苏建辉没看见,但他看见了。程伟京的血不止从头上,脸上留下来,那血迹如同细流涓涓不断的流出来,是从他的耳朵里!
他没检查到明显的伤处,但血就那样渗出来。要只是单纯地耳朵外伤还是小事,无明显外伤的情况下,在他脑中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里,冒出的词一个比一个吓人:耳膜破裂、脑挫伤、脑脊液耳漏、颅底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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