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着他的名字。
方念君从睡梦中猛的睁开眼,转头一看,吴容正趴在他的被上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你做噩梦了吗?怎么流了那么多汗,脸色还那么苍白。”
方念君缓缓坐起来,头还有点晕眩,但是为了安慰吴容,他的嘴角浅浅扯了个弧度。
“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怎么了?”这时柳际涯也醒了了,看到吴容站在凳子上,趴在念君的床边,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噩梦而已,吴容,你快去洗漱吧,等会儿还要军训。”
吴容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只是脸色苍白些,似乎是没什么大事,这才对方念君扬起个大大的笑容,下去了。
从他们开始军训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已经许久不做的噩梦再次缠上了他。只不过这次的梦里多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如利剑,如尖矛般的眼神,直直地向他刺过来。
是谁,又是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那么冰冷刺骨,让人心寒。更奇怪的是梦里的建筑似乎不属于他熟悉的任何建筑,古色古香的。
“念君,你真的没事?”柳际涯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他床下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他笑了笑,虽然脸色很差,但美丽非常的脸因为这一笑亮了许多。
“怎么了?”这时欧阳他们也起来了,纷纷问道。
“念君做噩梦了,不过他说没事了。”
“哦。”
陆陆续续的他们全弄好了,锁上门,向食堂进发。
“少爷,今天的饭菜还是不合胃口?”看着几乎没怎么动筷的顾皇轩,管家皱眉询问道。心想,看来又要换个厨师了。
“不是。”他再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用餐巾拭了拭嘴,便起身向二楼的书房而去。管家看着桌上只动了几下的菜肴,摇了摇头,厨子已经是请的最好的了,怎么少爷还是吃的这么少。他该怎么跟国外的老爷夫人交待呢,哎。
顾皇轩将身体随意地靠在阳台白色的围栏上,眼睛却放在室内那张檀木桌上,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摆在在仿古台灯边的那个相框。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顾皇轩看着相框里的照片喃喃道。他揉了揉眉心,闭上眼,有些疲倦的向后一靠。
那照片里的主角是一位少年,少年穿着校服,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的头轻轻垂下,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嘴角的弧度很深,似乎是在书中看到了极有趣的段子。
“念君,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一上午都有点精神恍惚。”九月份的太阳本来就有点灼热,他们还要在这大太阳下训练。念君本来就白的皮肤在训练后就更白了,那种病态的苍白,不得不让吴容他们担心。
方念君仰头喝了口水,微微转身对他们笑了下:“没事,只是有点热而已。”
吴容哦了一声,这时,张扬倒是特别感兴趣的问了句。
“你今早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啊,把吴容同学都吓了一跳?”
闻言,旁边几位都不约而同齐刷刷的看向他,眼中透出兴味。
“对啊,你脸色那样差,我在想,什么样的噩梦会让念君你吓到,实在很难想象哎。”
欧阳笑眯眯道,毕竟,方念君给人的感觉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会让他动容。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到梦中人的脸。”他看向远方,“所以也不算是噩梦吧,只是让人觉得窒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那种好像快要死掉的感觉,那种全身都在崩溃的疼痛。
张扬还想再问,这时,一声哨响,就听见教官大声叫到:“集合!”
“走吧。”把水放下,他们起身从林荫出走向炙热的水泥地。
下午五点半,一天的军训才终于结束了。
“天啊,鸭子,我快饿死了,饿死了,我晚上要吃肉,肉!”吴容右手摸着肚子大声向柳际涯叫唤道。
“不要叫我鸭子!”柳际涯给了他一下。
“念君,他欺负我。呜呜。”吴容像只小狗一样死死抱着方念君的胳膊蹭来蹭去,表情可怜巴巴的。
柳际涯无语:“吴容,不想死的话给我从念君身上起开。”
“不要!念君身上好香。”边说边又想蹭了蹭,没想到被方念君挣开了。
“念君,你也嫌弃我。”吴容一脸受伤的看着方念君。
“没有。”方念君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会才回了句。
“有点热。”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念君你是不会嫌弃我的。”
“噗。”欧阳和张扬喷笑。陈以放在一旁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没发表意见。
“你们笑什么?”
欧阳摸摸鼻子,再看看方念君一脸没表情的表情,缓缓道:“我觉得念君不是觉得热,而是,嗯,你身上的味太重了。”说罢一溜烟跑掉了。
柳际涯和张扬都笑开了,吴容还是呆楞楞的看着方念君。看到方念君眼里的浅浅笑意,才像是明白了过来,大怒。
“欧阳,你给我站住!”说完嗖的一下追上去了。
“他的反射弧还真长。”张扬右胳膊搭在柳际涯身上,左手摸着下巴下了结论。不要问为什么不搭在陈以放和方念君的身上,实在是那两位的气场太冷,我们张扬同学难得的胆小了。
“方念君!”突然一个河东狮吼出现在他们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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