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艾利斯拼命想找个什么理由,让雄子主动把自己留下。但是,他现在要说些什么呢?
席天本打算送艾利斯走,看到艾利斯一脸纠结,忍俊不禁。他走到沙发旁,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看起来柔顺的头发却出乎意料的有点扎手。
“你看起来很着急。”席天坐下。
“啊,有吗?”艾利斯本来顺直的头发被席天一揉,乱得竟有几分傻气。
“是啊,你都摆在脸上了。”席天笑着,上手捏了艾利斯颊上的软r_ou_。
“喂!”艾利斯红了脸,心里竟生出几分难堪来,习惯性反应就打落席天的手,等他反应过来,看到席天没有笑意的脸,第一个念头是“完了”。
他着急忙慌的想要做些补救,下意识抓起席天的手,慌忙往自己脸上按。
等艾利斯再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席天投来的不可思议的目光,瞬间,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席天一直知道,自己选择的这个雌子和传统有些不同。
比如,艾利斯没有太多雄尊雌卑意识,面对雄子时没有小心翼翼讨好,也不善于察言观色,巧言辞令。他和席天的相处中充满随性,他总是有自己的主意,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出口,许多情绪也直白显在脸上。
如果席天是一个传统雄子,也许他不会喜欢这样的雌性,放在家中不够乖巧,带出门去又给自己长脸。这样一个雌性,看起来是一无是处。
席天不是传统雌雄家庭里长大的,他的成长过程中,在福利署中长期接触长辈、一起玩乐的同伴都是成年雌性、亚雌。
后来逐渐沉迷进知识海洋,好奇心驱使,他匿名潜伏在雌性论坛,读完了标注“版主推荐”、“超级火爆”字样的《雌侍守则》最新修订版、《让你的雄主更喜欢你的xx秘诀》。作为一个混迹在雌性群里长大的雄性,他对里面的内容感到更多的是无法理解,莫名其妙。
一个不像雄性的雄性,与一个不像雌性的雌性,也莫名其妙的凑在了一起。
席天看着眼前傻呆呆的家伙,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脸,然后握了他的手,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和我说说,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艾利斯嗫嚅着,他脑子里现在是一片浆糊。雄子贴得太近,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个吻,轻轻落下来。
“你很有趣,比我见过的许多人有意思。”席天贴在他耳边,轻轻说,手则隔着薄薄的衣服抚摸他的身体。
“可是,可是……”艾利斯焦急得想说些什么,他忽而想起不知何时与谁的对话,那种他向来都不屑一顾的关于获得雄性喜爱的的言论,说雄子们厌恶婚前不洁身自爱的雌性。“我们是订婚,不能这样……”
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很随便。
一晌贪欢,会不会从此令眼前的雄子不再喜欢他。
艾利斯的身躯渐渐僵硬。
“我们订婚了,结婚之前都不会有别人。
而且,房子也用你的钱买下来了。
你没有后悔余地了。”
席天轻轻地说,钻进他衣下,掌心贴上温热、紧实的皮r_ou_。
“我没有后悔。”艾利斯匆忙为自己辩解。
所以,你在怕我后悔吗?
席天低下去,亲吻身下的人,用行动抚慰他的不安。
他们在沙发上纠缠,用力抱在一起,防止滚到地上。
然后辗转到卧室,在床上磨蹭。像磁铁n、s两极,又像是天生就是浑然一体。
交缠,拥抱,喘息。
空气中残余温度渐渐降下来,清凉的气息透过缝隙悄悄钻进屋子,屋里的空气,有蒸腾的汗水,低低的交谈,一点点笑声,更多的还是最为原始、使虫族繁衍至今的活动的声响。
窗外,隐隐飘来一阵甜美的歌声,好像有谁在唱歌。
但两人听不到,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声音。
他们也看不到,眼前只能倒影彼此的模样。
世界是什么颜色,世界的尽头又是什么样子?
艾利斯会说,世界没有颜色,深深浅浅的色彩,难以描绘感受之丰沛。
世界尽头是一道极亮的光,亮到难以直视,又转瞬即逝,唯有亮光带来的余温,在身体上浅浅荡漾。
艾利斯努力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
刚才,他们还坦诚相见,有了最为最亲密的接触。
他感受到难以言表的感觉,体会到比极限训练更大的刺激,甚至几次攀到无法想象的高峰。
现在,指尖有如花儿开放。
懒懒洋洋,不想动弹。
只想睡过去,睡到地老天荒。
席天披了衣服,倚在床头。
他终于理解为何每个成年者都对这种事情有着无法戒除的yù_wàng。
他现在对这个运动都有点上瘾。
盖着的被子轻微抖动,是身边的雌子瑟缩一下,好像是有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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