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医生拿着一份报告,他说的话,如丢过来的炸弹,吓得建杰魂不守舍,迷迷糊糊的听见医生说:“病人得了肺癌,已经到晚期,患者的病情很不稳定,癌细胞随时都会扩散……”
‘这怎么可能?不会的。’这是建杰的第一反应,心里不祥的预感,让他惊恐的自问:‘赵叔会死吗?’
明知事实就摆在眼前,但建杰依然不相信,也无法接受,对医生仍抱着唯一的希望,问:“医生,他还能好起来吗?”
医生的回答,似乎在宣判老赵的死刑,想让建杰作好心理准备,他说:“现在只能用一些药物减轻患者的病痛,你和身边的人要注意,千万不能对病人有任何刺激,让他多保持乐观的心态……”
离开医生的办公室,建杰走路如行尸走肉,风叔看见他时,不安的问道:“小建,医生怎么说?”
建杰没有回应,陈文东也担心问道:“建杰,赵叔他怎么了?”
微微抬起头,见两人都无比担忧的样子,如果跟风叔说实情,他能接受得了吗?建杰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心里痛得难受,连悲伤的微笑都掩饰不出来。
“叔,我们先进去看看赵叔吧!”
见建杰有点不对劲,风叔不由拉住他,心里更着急道:“小建,老赵他出什么事了?”
建杰知道隐瞒不下去,他沉吟良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恐惧:“医生说,赵叔得了肺癌,还能活一段时间。”
听后,风叔完全呆滞,眼里填满了惊恐和悲观,他一脸难以置信,喃喃细语道:“怎么会……?”
怕风叔接受不了,建杰忙抓着他的手臂,不知如何安慰好:“叔,这事不能让赵叔知道,我不想让他活在自己的恐惧中。”
病房里,老赵安祥的睡着,没有先前的痛苦,到了傍晚才醒转过来。风叔一直坐在他床沿上,他强硬微笑道:“醒来了哈?”
过了好一会,老赵才分清事实似的,他还有点虚弱,好像想回家,问:“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建杰也走近来,一脸忧心道:“赵叔,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感觉没什么力气,休息一下就好了。”老赵总是这么说,身上有什么不适,从不告诉风叔和建杰知道,好像不想拖累两人,不想他们担心一样。
自从年过后,老赵的异常愈发明显,但他还极力压制着,以为这只是小问题。前些日,有好几回,老赵上厕所都二,三十分钟了还没有出来,如果不是风叔说起,建杰还很难发现。当时,老赵的脸色就不太好,建杰说带他去医院看看,但老赵不肯,好像很害怕进医院一样,却又很要强,老说自己没事、很好。
特别是前几天,老赵好像真的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他说背痛,手脚有点酸软,要建杰给他按摩。建杰想直接带他去医院看看,但老赵还是不肯去,说人老了总会犯点小毛病,揉揉就好了。就这样,老赵的倔强,从一开始就让风叔和建杰都忽略了他的细节情况,一直都以为他很好,像他说的一样没事,但谁知道今早,老赵再也硬撑不住,让坚如磐石的他 ,最终倒了下来。
现在细细回想,建杰才惊觉到,可能这几年来,赵叔的病情就开始慢慢恶化,不然,他为什么会消瘦得那么快?他经常没胃口,有时不经意间就咳嗽一下,身体容易疲乏,自己该意识到才是。如果早发现他的异常,不听他的安乐话,早带他去医院检查,治疗,恐怕还能多活十把年不等,但如今,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风叔从早上到三更半夜,都一直陪伴着老赵,没有离开过半步。而陈文东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深夜才回去。
第三天,老赵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力气起来,他很容易犯困,睡着的时候,风叔也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等老赵醒来后,就陪他说说话。
第四天,见建杰整天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老赵就问他不用忙工作吗?
第五天,老赵的一些老朋友陆续的过来探望他,跟他问问好。建杰还在犹豫要不要通知老赵的女儿,怕她听后无法接受。
第六天……
第七天……
直到第十天,老赵才有一点起色,不知道他哪来的力量,硬要坚持起来,他的行动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小孩,随时都有倒下来的可能,但风叔仍扶着他到门外走走。
这样的状况,只维持了两三天,突然,老赵的病情又急剧恶化,他差点倒下来时,吓得风叔的心脏都快揪出来。
又一次急救,当老赵还能醒过来时,他的气色更差,看起来无比虚弱,就快不行了一般。建杰越看,心里越难过,他把这一切都说给萍姐听,当天,老赵的两个女儿都急着赶过来。
病房里,萍姐见到枯瘦的老赵时,心里一痛,眼泪即时滑了下来,她抓着父亲的手,泣声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哪儿不舒服?”
“爸没事,就是有点累,睡一会就好了。”老赵声音沙哑,他刚醒过来不久,又很疲乏的想睡。
之后的几天,来看老赵的人,每个都面露悲观,有不舍的,有难过的,更有痛心的,大家都知道他的病状。每过一秒,老赵的身体就越虚弱,风叔怕建杰接受不了突然到来的一刻,就提前说:“小建,老赵可能就要离开我们了。”
听后,建杰心身不由自主的发颤,他转过脸来,见风叔无比痛心的样,也连忙安慰道:“叔,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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