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想着自作聪明去找甚么罪证。也就是说,你当没听过这他们的话就行了。清楚了吗?」
他看着我,用的是他透着x光的眼神,认真得令气纷变得让人喘不过气,四周的空气好像变成固体,把我全身给固着,动也动不了。此时在庐山之中的我根本没能力把情况搞清楚,之前也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子。但事到如今,先应下他的要求,该是唯一可走的路。
「我……明白了。」我良久才冒出这一句,而且头看着地下,比刚才说话时更低。
「明白的话,就要做到,多管闲事找的只会是麻烦,引火自焚这类不智的行为,你该不会做吧?!」他像似看穿我心中所想。本以为还有一丝希望,希望他真的是想自己一个人把事情解决,但此话一出,我想,我是错了。
心中一阵寒流把我整个人僵住了,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我用剩下的力气点了点头。
「没事的话先走吧,探病时间也快过了!明早把针给打了,我也会走,你就别过来了。明天公司见吧。」每一个字都像冰一样往我心里扔,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我拿着袋子,没敢看他,但就知道他一直盯着我。我嗯了一声,把自己沉甸甸的身子往外拖。直到出了医院门口我才有一点点释放感觉。但,我刚才做了一件不是我能力范围内可以负责的错事,一件就算我死也不会解决得了的事。想到这里,我已经一点能量也没有了,我可以找到计程车回家也不是我的意识在主控了。在车上,我想起吕怀博,很想他给我一个拥抱,给我一点指引,我真的累了,身累不及心累。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动力。究竟,到底这世上有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不知用了怎样的方法,终於让自己睡着了。在睡前我一直在想各种各样,如果没有照林唯仁所说去做的后果。如果他们背后是黑社会组织,那我会有危险吗,我的家人呢?我没法再想下去,我真想昨天我真的没听到任何东西。
我翌日回到公司,装着很自然地做事,但每当见到陈以诚跟林唯仁我也会刻意不太接近他们。只有把全部时间放在工作上我才能放下他们的事。埋头做事好像会把时间一同砍走,一星期过去了也没有甚么事情发生,除了我的心态,公司的所有根本一点也没有改变。时间来到星期五,我也习惯了不去想太多,只是不停工作。正在收拾东西。
「喂,你到底租不租啦?拿了我门匙又不搬进来。」吕怀博这时爬在我位子上的围板,跳皮地说。要不是每天可以看到他,我上班的动力可以说是全没。进来这家公司真不知是福是祸。
「不是说好了明天吗,你答应帮我的啦。」我举头望着他那因被顶着而形成的双下巴,真是一种享受。
我又看一看表说「其实我把东西都装好了,你现在有空吗?要不现在就搬。」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感觉到正能量,每次都不想离开他。
「好,没问题,反正我也没事做。但今晚你请客罗。」
「就知道你没那么慷慨,请就请呗。」说着请他先行「经理请。」自从跟林唯仁在医院那晚的一席话,我很久没这样放松过,工作只可以令我不去想,但只不过用另一种痛去盖过原本的痛。但就只有他,这胖胖的吕怀博,可以把我的心思完全吸了过去。
「让我用手机上网看看那里有又贵又吃不饱的店子。」他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在按着。
「吃吧,尽管吃,我没钱大不了月底不交租房的钱,到时就苦了我的房东了。」我抱着公事包,脸上出现这个星期第一次的笑容,连我自己都忘了如何去笑。
吕怀博也被我逗笑了。
「有甚么事那么逗?你俩都笑成这样子?」身后的林唯仁说。
我努力让自己自然一点,却无法把笑容停在脸上。
「没甚么,只是我要搬家而已。」说话的同时我的头也是低着头,眼也没有看着他,只是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我被叫去当搬家司机了,也就只有一顿饭吃,你想当苦工吗?这里差一个,你要当的话我想小梁也不会介意多请一个人。」吕怀博跟林唯仁说。我心想,好请不请你请他,要是他真的跟来我就不知往那里躲好了。我尽可能地想今天取消搬家的籍口。
幸好林唯仁推辞了,我这下才放心。直到大厦门口,都只是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林唯仁跟平时真的没两样,平时几分钟的路,今天好像走了很久。林唯仁要去停车场,而吕胖子的车就停在路边。分道而行后,我真的松了一口气,有两天时间让我喘口气,实在是久旱逢甘雾。
这个吕胖子一来就坐进副驾,我当然知道这次是自助搬家,他负责的只是借车。只有跑到主驾那边。但我还是很高兴可以早一天搬近这个可爱的胖子。
「这次你开,我不会去你宿舎的路。」
「瞎说,那次在医院你不把我车回去吗?!」我放开手煞,开始开车。
「有吗?我都忘了,记性不好。」他又用招牌的大眼睛望着我,对我耸一耸肩,转身找安全带去。
「我命苦呀!」说着我油门一踩,把这个胖子顶了一下,哈哈地大笑起来。
住了几年,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没想像中的多,可能有时候不想离开只是心理的作用。做起来其实也不就是那几袋子的事,但最怕留下的是在这里几年的回忆,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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