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怎么能拿这种话吓我,我听人说你以后恐怕连路都走不了,恨不得生出翅膀来飞到你跟前儿。”张继科指着马龙埋怨。
马龙“啪”地一声将筷子撂在桌上:“我还觉得摔断腿不够,恨不得让人告诉你我没几天日子了呢!”
“呸!”张继科咽下嘴里的东西,“说这种话做什么?你要气死我呀?”
“我才是要被你气死了!”马龙呛回去,“你自己说说,这几个月,我给你写了几封信?你又有几封信送到家里来的?我还以为你在边关遇上了一位佳人,早把我给忘了,我不这么说,见得着你的人吗?”
张继科自知理亏,嘴上却不服:“还说我?我今天入了王宫,看那十里红妆的排场,还以为殿下寻得了一支解语花,此时定是温香软玉在怀,一刻都离不开,倒是我,自作多情地跑回来……”
“你这眼神儿也忒差了一些,”马龙听他说这话时醋意十足,总算是笑了,“仔细想想那红绸的颜色,可是正室才能用的?”
这句话说的张继科汗颜,只觉得看轻了马龙对自己的情意,便起身说:“我困了,睡了。”
“热水早就烧好了,你这一路也辛苦,还是去泡个澡再来睡吧?”马龙这句话说的熨帖,更让张继科心底软成了一片,点点头便往浴房去了。
洗完澡,张继科觉得身上有些热,也没多想,只当是水烫了些,走到床前,却见马龙正去解那束着床幔的带子,发现他过来了,便替他挡着半幅大红的帷帐,等张继科上来才放下。
躺在马龙身边,张继科越发觉得热的睡不着,便攀上马龙的胳膊:“龙,我有点儿难受……”
马龙赶紧坐起来,拿手去探张继科的额头:“怎么了?可是病了?”
张继科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儿,见马龙的手伸过来,干脆试上一试,手指圈着马龙的手腕顺着往上摸,故意闭着眼拖长了声音说:“你身上凉丝丝的,好舒服……”
马龙轻笑着握着张继科的手去解自己的中衣:“是吗?”
“嗯……”张继科这一声应的百转千回,手也往马龙身下探去,“这里倒是烫一些……”
马龙知道张继科已经明白过来,便由他动作,自己翻身撑在他身上,低下头与他耳鬓厮磨:“继科……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迟了这么多年,你莫怪我……”
“怎么会怪你呢……你当年也真是傻,”张继科任马龙吻他,“若我对你无意,你该多难受……”
马龙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认真地看着张继科:“你若是真对我无意,我靠着那几天,也能过一辈子。”
张继科给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这么腻歪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越腻歪越是要说,”马龙赌气地去咬张继科耳朵,“把你腻的粘在我身上,哪儿也去不了才好。”
张继科受不了了:“行了,王爷教臣好等,快点儿来吧……”
马龙便扣着张继科的手与他共赴巫山。
两人清理过后躺在床上,耳边是烛花的哔剥声。
张继科本身回的就晚,这一遭借着那暖情的合卺酒,两人折腾的又久,此时夜色已有了一丝退意,马龙在被窝里捏着张继科的手:“你这回打算待多久?”
这句话说的满是闺怨,张继科听了只想笑,哄道:“再不走了,好不好?”
马龙虽不会把这句话当真,但现在听着还是受用的很,便小声地“嗯”了一下:“快睡吧,我近来寻着个好地方,景色很不错,想带你去看看。”
“行,”张继科翻了个身面对马龙,往他怀里又靠了几分,“都听你的。”
=番外二完=
特别篇
《燕恭[1]惠[2]王与破虏将军并传》节选
燕恭惠王龙,素与帝亲厚。帝为太子时,有东宫吏告以丁忧,龙年十二,疑之,谓太子曰:“此吏有非常之色,殆将有j,i,an!”太子寤,乃命人推问,果杀人亡命。由是异之。[3]……帝及祚,封燕王,未期年,以左相子妻之,情甚笃,终身无贰意矣。……后值倾覆,守燕地,共御外辱。……时大雪,粮储已罄,城将破,龙命军士凿冰为郭以全。左右问曰:“何不企援?”答曰:“城虽不定,民心未亡,必能守。安能以此小事乱军心耶?”……不敌,继科身死,龙披发缟素迎其棺椁,哀甚,云:“丈夫生世,当带三尺剑[4],与子同袍,扶江山社稷。昔每临战,畏之,非惧死,惧与君别,今无畏矣!”……龙欲北伐以复安城,然疾笃,薨,年三十四,谥曰恭惠。无子,帝以幼子嗣之。
破虏将军张继科字子维,胶州青岛人,燕恭惠王龙正室,太傅张传铭之子也。年十五,为皇子侍读,始与龙识。初及冠,武举状元及第,帝念其与龙修总角之好,赐婚,又感其俊才懿范,封御前侍卫。……时值胡虏来犯,封破虏将军,年三十。……龙居中持重,守安城,敌来犯,虽食乏,未敢以告。……冬,大雪,难视物,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而所杀伤敌逾万人。[5]……且引且战,连斗八日,敌遮狭绝道,急击招降。继科身负重伤,知突围无望,引剑呼龙名,曰:“非我无谋,此天命也!男儿无惧死国,唯负君诺,愧矣!”全军亦亡身死节,年三十五[6]。后平乱,追谥烈[7]侯。
后值中秋,帝叹曰:“朕忆乱时事,感念至深,唯惜幼弟与子维。二人未至不惑,相与廿载,艰难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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