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抬手揉了会儿后脑:“疼……我只记得昨晚和你外出参加了一个什么聚餐……然后我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你昨晚喝多了。”这人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那群人起哄让你玩大冒险,你也还真玩上了,我怎么拉都拉不住。之后我扶你上楼梯,才上了sān_jí台阶,你又忽然低头咬我,然后蜷起来自个儿滚了下去,还笑得特别开心。”
我扯过一旁的枕头,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行吧,这种事情简直比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尴尬……
“之前一直给你看病的医生家里有事,文叔临时请了位新的。”钟涵泽没好气地抽走我抱着的枕头,弯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给你看看脑袋撞坏没。”
卧室门再次被推开。
身形颀长、眉目清俊的一人提着医药箱踱了进来。
我一对上那人镜片后锐利的双眸,顿时惊得叫出了声:“阿、阿谨?”
“你们很熟?”钟涵泽垂眸盯着我,语气轻柔和缓,“……那不如给我介绍一下。”
“不不不,一般熟。”我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提及自己去国外酒吧疯了一趟还谈了个前男友的故事,“只是没想到能再见到一次,觉得很……有缘。”
贺谨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并未拆穿我的谎言:“确实有缘。”
我本以为会被这人暴起收拾一顿,但眼见对方不仅没当着钟涵泽的面给我难堪,反而还紧抿着唇替我查看伤口,心里那点小小的愧疚便逐渐发芽抽枝了起来。
待这俩人处理完事宜后,我刚打算补个觉,就不期然地又看到了位熟人。
谭尧面无表情地抱着捧还沾着露水的红玫瑰走了进来,动作格外自然地c-h-a在了我床头的花瓶里:“早上好。”
“……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对方靠近。
额头处印下一个吻。
“?!”我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不顾浑身的酸痛裹着被子直往后退,“学、学长?”
“怎么了?”对方皱着眉看我,似乎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你不喜欢玫瑰?那我现在给你换掉。”
“不、不是!”我只觉得刚刚被亲过的地方还在发烫,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你……你为什么送花……还、还亲我?”
谭尧微微眯起了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顾修明,你还记得昨晚的大冒险吗?”
“不记得。”我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总觉得接下来会被告知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事,我记着就行。”谭尧挑了下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捏住了我的下颌,迫使我抬起头来,“反正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所以我给你送花,所以我有权利……亲吻你。”
余下的话语隐没在了贴合着的唇齿间。
我已经彻底懵了,近乎顺从地配合着对方的所有举动。
直到对方垂眸,以指腹将我唇边的水渍一点点抹去时才反应过来。
我看着这位大学时期对我照顾颇多的学长,脑子里混乱一片:“这个……大冒险有规定期限吗?”
“没有。”对方沉了脸色,“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想和我分手?”
这人本就是格外冷硬的那种俊朗,此刻又眸光冷沉、神色不愉地低头看我,那种慑人至极的压迫感让我根本不敢点头,生怕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好不容易熬到谭尧离开了这里,我万分心累地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了起来。
以后的日子……
似乎会很不好过啊。
【七夕番外】
七夕番外——国王游戏
今天是七夕。
但说实话……
我不是很想过这个节日。
至于原因……
我瞪了好一会儿写着所谓游戏规则的纸张,反复抗议这个修改后的国王游戏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六轮游戏都是由我来抽出king,再由king来抽取我要执行的命令?
但在周遭三道视线的压迫下,我最终还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来,气鼓鼓地从面朝下盖着的扑克牌里随便抽了张翻开——
黑桃k。
我抬头环顾四周,见贺谨和涵泽的表情都格外冷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略带紧张地望向剩下的那人。
谭尧挑了下眉,将手中把玩着的扑克牌按在床上,随即一把捞过放在我面前的黑匣子,伸手探进了那个放着该死的“命令”纸条的破玩意儿。
“求我帮你换上睡衣。”谭尧垂眸盯着那纸条看了好久,才终于低声念了出来。
我愣了足有好几秒:“你说什么?”
这人咳了声翻身下床,从床旁堆着的七夕礼物中翻出个还系着浅色缎带的盒子递给我:“应该是这件。”
我懵逼地拆开这个礼盒,看着里头毛绒绒的雪白睡衣有些不知所措:“呃……谢谢?”
“是我找人定制的。”贺谨不悦地推了下镜框,“也是我写的命令纸条……你却抽到别人来当这一轮的国王?还谢别人?”
“等一下,你买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将那件衣服拎了起来——
原本因折叠起来而不大显眼的长长兔耳便垂了下来,在我眼前小幅度地来回晃动着。
而更过分的……
是那个绒白浑圆的兔尾巴。
“才不换!”我羞恼不已地将睡衣塞回了礼盒里,“你这个死变态!”
“嗯?”贺谨神色一冷,修长的食指一下下叩着床单,目光凌厉如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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