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这位自称菜鸟的警察以后,第几次无言以对的感觉了,不晓得该说谢谢还是该抓狂,孙伯仁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小朋友。
「是。」原本还在期待着说不定颜大哥没听到那句话,听那整个沉下去的音调,孙伯仁也知道不用再辩解了。「你、你听到啦。」
你刚刚不是才说还没让警察局刷过证件吗?
「呃,那个因为」实在是到了这地步才想起来,自己早在天桥下就将身分证给交出去了,孙伯仁只能乖乖道歉。「对不起。」
我没有要怪你好吧。
似乎平静下来了,颜书浚叹了口长气,声音整个放软。
你就坐在那边不要乱动,也不要再多讲话,保察官那边我来联络。
「欸?」
等一下秦修瑞会过去,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有异议。保察官会依对你最有利的方式判断行事。电话那端传来像是在按压手机的提示音,颜书浚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到平常办公时的沉静俐落。我们以前都没找他出过公差,所以你不用刻意顾虑太多,尽量自然就行了。
仿佛知道孙伯仁会再提出疑问,他停顿半晌,又再度强调了一次。
记住,不要再多讲话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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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等一下」,但实际上并没有等太久,连手表的分针还没转过半圈,孙伯仁就知道,自己要等待的人已经来了。
因为原本充斥着小声谈话和各种细微声响的警局大厅,忽然像瞬间停电一般,不自然地静了下来。
「长官好,我是秦修瑞,负责处理行政官厅一到sān_jí长官紧急事务的保察官。」
穿着很像在电影里看过的外国军装大衣,目测身高应该逼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青年在孙伯仁面前站直身子,俐落地行了个军礼。
「大概情况颜秘书官都和我说过了,幸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因为程序上需要我们在场,希望长官多多包涵。」
「呃,」从挂在胸口的证件确认来人的身分,孙伯仁连忙起身回礼。「抱歉麻烦你了。」
距离稍微拉近之后才发现,对方那张感觉相当精悍的脸孔上满满的都是肃杀之气,而且很明显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没错。
妈啦,这个人在不爽啊,而且是非常之不爽!
简单的说,就是相当有压迫感。气势强到像要把孙伯仁给当场压得趴在地上一般。
心惊肉跳地察觉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但又不好别过脸去,孙伯仁于是一边干笑着、一边思考起自己做过什么会让对方如此火大的事除了要对方假日出勤以外。
拿出最大的诚意补了句「不好意思让你假日还跑这一趟」,没想到这位第一次见面的保察官先生眉头竟然皱得更紧了,孙伯仁差点忍不住哭爹喊娘的冲动。
没搞错吧?他真的是政府官员不是道上兄弟吗!?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当下,孙伯仁的肩膀忽然被按住,整个人又坐回了椅子上。
「请长官坐在这里不要动就好。」
「啥?」
没有回答孙伯仁的疑问,秦修瑞忽地一转身,朗声向办公区的警员们发出疑问。
「请问刚刚受理孙伯仁通报的是哪位?麻烦过来一下。」
「呃,是我。」
不晓得是初生菜鸟不畏虎还是有其他原因,在场所有人都尽量避开这一带了,那个警察面对着满脸凶恶的保察官,还是笑嘻嘻的。
以露骨的嫌恶态度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瑞修眯起双眼,说起孙伯仁完全无法理解的内容。
「我就长话短说了。之前长官有提过,要找个假日来拍宣导遗失通报系统的短片。」
差点就搞不清楚状况的说出「哪有」了,想起颜书浚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再多说话,孙伯仁只能闭上嘴,继续听他说下去。
「今天我本来应该全程参与的,结果他们内部连络好像出了问题,根本没人通知我,也没带到相关的工作人员。造成你们麻烦了,就当没这回事吧。」
这算啥?舌灿莲花?还是唬烂不打草稿?
看来无法接受这套说词的不只是孙伯仁,话才说完,站在一边的菜鸟警员立刻接着发难。
「啊?可是孙伯仁先生刚刚是说遗失耶。」
「遗失?」觉得好笑似的,高大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那可是要赔偿的,怎么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弄丢?而且不良用语牌一张造价大概是长官两个月的薪水。」
「欸?」
听得胃似乎绞痛了一下,孙伯仁也不是知道是因为那句「两个月的薪水」,还是因为迟迟没吃早餐的关系。
阿母啊!早知道那块烂牌子不对,是那尊神主牌那么贵重,我就会对它更好,也不会拿它来垫泡面切芭乐啦!所以现在神主牌不知去向就是我的报应吗?这报应会不会太肉痛了一点?两个月薪水不就是十几
处处是吐槽破绽的心理活动还没结束,都还来不及反省到为什么自己从没注意做一张不良用语牌要花多少钱,那厢的秦修瑞已经转过脸,以不容孙伯仁反对的语气,提出疑问。
「长官,那今天该怎么办呢?就先取消吧?」
「呃」不安地望了站在秦修瑞后方位置的警察一眼,孙伯仁才想开口,却发现他正用相当悔恨的表情瞪着笔记本。
「不用看了,警察单位的标准程序里,应该有提到保察官的权限。」
头也不回地抛下那句话,秦修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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