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感觉。
我和她不过认识一天的时间的,对她的所有都并不了解,外加我本来就讨厌女人。可是总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忍不住就被她牵着走。
的沉重弥漫在小房间里,污染着这里干净的空气,我抽着烟,却感觉不到烟丝的味道。
脑海中,多了一个她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她又是留下来等我吃早餐。我端着小饭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愣愣,忙道歉:“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叫芥虞,谢芥虞。”
“哦。”我夹着菜,随口问:“因为你家靠鱼吃饭吗?”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几秒,突然拿起手中的盘子砸到我头上:“混蛋!不是海里的鱼,是虞姬的虞啊!”
我笑,故意逗她:“是那个闻名世界的美人虞姬?”
她脸泛红潮,放下盘子,坐到另一边,不理我了。我也不再说话,继续吃饭。突然她又转过身,盯着我。
“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之前都不笑?”
我的心一僵,他的话赫然又浮现脑海。
——原来你笑起来是那么好看的,我之前完全不知道。
我很少在别人面前笑,真的开心的笑。也许我的虚伪度还练得不够,居然被人看出来。其实我若不真的笑,约莫也没人知道我假的程度。
心里叹气,嘴里却满不在乎:“忘记告诉你了,我叫张沫。”
她睁着双大眼睛,盯着我。我想,她把我的名字记在心里了。
在这小渔村晃荡了一个星期,芥虞既不问我来历,也不问何时离开,只是说,要我帮忙去搬运鱼。我心里笑,堂堂华泰的一个执位者,居然到个乡下渔场来搬鱼,如果邢泽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也只有她,敢随意呼喝我做事。
“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力气倒不小!”
她笑,居然捏我的手臂。
我挽起袖子,让她看手臂上的肌肉。为了这个,我可是花了比别人多三十倍的努力。
芥虞每天晚上来帮我换药,没让她父母知道。刚开始我很不习惯,现在倒也算了,扔她弄。她人很豪爽,心思又细腻,每次都非常小心,似乎怕将我弄疼。
到第二周的时候,我已经熟悉了这里渔场的工作,好像理所当然,每天和她一起走去渔场。最讨厌的鱼腥味,似乎也被海风吹淡了。
傍晚和她先回来,他父母当天晚上要出海,凌晨才归。就我和她,吃过晚饭,她开始缝衣服,我偷偷跑到她后面,一直瞄着她的针法,心里却想着何时回去。
我不可能真的丢下华泰,丢下那五年的回忆,丢下他的。
拿出手机玩弄,有点儿担心景蓝的状况。
她突然抽起我的手机,看到上面的黑屏,奇怪:“为什么没开机?”
“没有电。”
“你可以充电。”她指着墙角的插座。
“没有带充电器。”我答着,把手机抽回来,不喜欢她拿着我的东西。
她抿抿嘴,指着家里的电话:“要不,你用我家的。”
我盯着电话没有回答。如果拿这电话打给景蓝,他定会知道电话号码,然后去电讯局一查,他马上就能知道我在哪里。
我要回去吗?
“不了。”我拒绝。“其实没什么事。”
我转身朝房间走去,她跟在我身后:“为什么?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没有家人。”我走到床边,靠下,然后拿出烟。
“每个人都有家人的……”她轻声说,也坐到床边。大概是想到这些是我的私事,她没再说下去。
她盯着地板,盯着自己的鞋尖,眼中全是温柔。我突然明白,她并不是真的不在意我的来历和停留时间,她只是不愿意问而已。
我从后面抱住她,她回头,我吻了下去。
先是轻啄,她没有拒绝,于是我深吻了下去。
在我看来,女人都是贱货,只要男人肯要她们,绝对不会拒绝。可此时她没有拒绝的态度,却不会让我厌恶,反而心里有着些微欣喜。
我一遍遍吻她,尽量想温柔些。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温柔,因为没有人对我温柔。
她眼角渗出泪水,我轻轻帮她舔去。
看到她扭着的眉,我突然想到,如果她知道了我杀过多少人,还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她是善良得太过头了。
我是有点儿喜欢她,我自己知道。就在她每一次露出那灿烂笑容的同时,我不禁颤瑟,心里只想抱着她。
尽管我没有这个资格。
离开那个笼子般的房间后,我试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最后发现,我不喜欢女人。
好像被他调教过一样,我痛苦得整晚无法合眼。然而现在的他,全然不看我。在他眼中,我仅仅只是帮派桌上一个小小的在位者,说话没有分量,经验远远不足,心高气傲,只想做大事。
我已经不是那个在房间中为他每次到来,眼光闪烁的少年。
人不可能永远单纯,他知道,我也知道。
我曾经假装,什么都看不到,瞎子比较容易得到幸福。
太傻,真是太傻了。
芥虞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在床单上,湿润了我的心。
她并不漂亮,也不可爱,穿着朴素简单,没有脂粉气,身上只有海和鱼的味道。
也许这只是我另一种逃避的方式。
“对不起,弄痛你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就是必须道歉。
她笑:“再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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