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裴岳棠客气的拱拱手,带着赵慎琢离开。
直到背后响起轻轻的关门声,他才又对赵慎琢轻声说道:“看来,昨晚有一场好戏。”
很快,他们回到裴宅。叶文武仍旧没有踪影,杨瞻似乎在屋内补觉,红素衣等候在后院门前,带回来一则消息——
叶家出事了。
☆、死讯
红素衣从阿昌处获知,守在叶家附近的人,一拨出自府衙,一拨来自忠记糕饼铺。
而就在两拨人马的监视之下,昨日午前叶家来了几个亲戚,男女老少毫无异常。直到吃过午饭,这群亲戚告辞乘坐马车离开,才发觉不对。有人假装问路敲开叶家大门,惊讶的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等循着去路再追,已经毫无踪迹。
自此,叶家人消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叶文武,在无人觉察的情况下离开的裴宅,亦去向生死不知。
裴岳棠问道:“忠记糕饼铺派出的人,对此是什么反应?”
红素衣道:“十分恼怒,其中一人一拳打折路边人家支撑房顶的木桩。”
裴岳棠摸了摸下巴,眸色清明,对现下的情况大概了解了。
杨瞻曾告诉他一个秘密,当时灵武郡府衙内仅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叶文武前脚刚出发前往鸣沙,后脚甄赫派出五百精兵,没有走官道,绕过鸣沙,准备从后方突袭,所以叶文武与难民没有看到援兵。而这么做的原因在于,衙门里有内奸,一旦泄露行军计划,必将导致一败涂地。
红素衣带回的信上,证实了有一队援兵到达鸣沙。
叶文武百般设计甄赫,意欲借刀杀人,正说明了他内奸的身份。
但叶文武不是史应忠的人,而是托孤大臣里的那名叛徒。
无论是府衙内的人,还是史应忠,都杀之而后快。至于叶文武背后的人,自有他们去追查消灭,无需他想方设法。
他来到灵武,仿佛一颗石子投入表面平静的湖水,激起一圈圈涟漪,让那些曾按兵不动的人马,纷纷出动谋求利益。他只需三言两语,稍加动作,便可使得他们相互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此处,裴岳棠无声叹气,眼中有几分惆怅。
若是没有遇到荆叔,不知晓杀父之仇,此时此刻他距离回归帝都又更近一步了吧?
也不知母亲过得如何,家书送了几次,仅有一次回应,告知一切平安的。
红素衣看眼沉默的裴岳棠,望向赵慎琢。
赵慎琢微微摇头,红素衣知道现下没有别的事了,静悄悄的离开。
裴岳棠打哈欠伸懒腰,一副懒散模样,爱不释手似的揉了揉赵慎琢的脸,“我们睡会儿吧?然后计划计划这些天做什么好。”
赵慎琢拉住他,正色问道:“你决定了吗?”
裴岳棠仍有些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脸上的温柔神色未减半分,更让人摸不透。
“阿慎,你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在北疆的草原定居,过策马牧牛羊的逍遥日子了吧?”
裴岳棠转头望向窗外,似乎能越过重重高山险岭,看到北疆广袤无垠的碧绿草原,眼中显出几分向往之情,连连感叹“真好”。
而后,他回过头,注视着自己的爱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决定了。”
赵慎琢不问他到底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上床睡觉。
此后半个月,裴岳棠闭门不出,不见荆叔,更不见史应忠,求赵慎琢教他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配上云大夫精心研制的药丸,身体相比之前强壮不少,加之年少时习过拳脚,与阿京比划两下竟不落下风。
裴岳棠笑眯眯的表示,等武功大成,便能和赵慎琢一起走遍江湖、行侠仗义。
这段时间里,除了去茅房,裴岳棠无时无刻不黏着赵慎琢,仿佛是要嫁接的植物,直接长到人家身上。无论是床上,还是桌边、庭院中,总能看到两人挨在一起的身影。
裴岳棠说,这是以前单相思的太久所导致。
赵慎琢便随他去,但是在杀父真相之下,这样的日子未免太过轻松愉悦,在晚间,他必须攥紧裴岳棠的手才敢睡觉,还不敢熟睡,稍有一丝动静便要睁眼查看。
他始终有一丝丝不祥的预感。
八月的灵武,雨水最多,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阵又一阵,一道急促的马蹄踏着泥水,飞驰过宁静的街道,停在裴宅门口。来者敏捷地跃下马背,急促地敲响大门,暗地里无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杜铮?”赵慎琢见到来者,心中升起一丝欣喜。
杜铮向他打招呼,想笑却在看到裴岳棠时完全笑不出来。
“圣上已经知晓韶王的意图,寻了些借口将他软禁在府中思过,半年不得出府,另外朝堂上下严查其党羽,目前抓了几个人了。圣上命我带人将你抓到的韶王人马就地格杀。另外……”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犹豫不决。
裴岳棠紧盯着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阵阵心慌气闷。
“杜兄有话直说。”
杜铮闭目摇头,最终还是将怀中书信拿出来,“令堂……于二十三天前过世了。”
裴岳棠闻言,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双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赵慎琢无法置信,只听杜铮继续说道:“圣上感念老侯爷的功绩,特命瞿贵妃操办老夫人的丧事,会与老侯爷合葬在一处。至于侯爷……圣上的意思是,灵武距离帝都山高水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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