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依然喜欢着圣夜?”
我一愣,继而道:“你应该知道的,我现在记忆已经恢复,那时喜欢圣夜的原因想必你也略知一二……”
“我知道,是因为镜夜,还有神司……”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再问。”
“我问的是现在。”
“现在……我也不知道,也许吧……”我望向遥远的天际,似乎能看到光耀圣域,能看到二天晨昏之巅的生命之树。
记得在那里,我后来失去记忆重返天界的时候又许了一个愿望——愿我能与圣夜如此凝视直到生命尽头。
而如今的我却连正眼看他都做不到,传说果然都是谎言。生命之树也不过是一个树,愿望也终究不过是最美的期待而已。
☆、r 10
后来库洛对我说,如今的神界正在渐渐崩坏,而魔界也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说,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在人界找个世外桃源一起生活下去,无所谓身份无所谓关系,只是单纯的陪伴。
我摇摇头,对库洛说,你不懂我作为创、世神的心情,我唯独不能自私。也许我们觉得世间万物轮回皆有因果,谁也无法改变什么,但那些刚刚诞生的神抑或是人间的善男信女们都期待着我去改变,期待我可以把世界变得更好。所以我就算无作为,也要作为他们的信仰一直站在那个位置上。
库洛深深地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末了,他轻叹一声说,小黎,我会等你的,等到有一天你累了,想离开了,我们一起走。
看他认真的样子我笑嗔道:“分明比我小几千岁,却在我面前装大人,以后不许叫我小黎啊……”
库洛挠挠后脑勺皱眉道:“那我叫你什么?直接叫名字好像太生硬了,我们这么铁的关系还是叫得亲昵点儿。”忽然他嘴角一勾笑道:“要不……叫你…黎儿?”
我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撒了一地,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算了,你还是叫我小黎吧……”
库洛眯起眼睛笑了,笑容爽朗,一点都没有魔头的气质。我看着他的笑容,忽然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我也许真的会选择和库洛这样一个能让我开心的人在一起,再也不过以前那种勾心斗角利用欺骗的生活。
我与库洛乘冥火鸟赶回魔界的时候圣夜竟然等在魔界大门口,我和库洛皆是一惊,库洛表情尤其僵硬。见库洛这般模样我便过去在库洛身边低声道:“现在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我和你出去是我的自由,何况和你在一起很轻松……总之他要是问起来我会和他说的,你不用担心。”
库洛点点头道:“嗯,不过你言辞也不要太过激烈,这一百年里圣夜的变化是你想象不到的……”
冥火鸟似乎也能感受到魔王的气场,在离圣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降落了,我和库洛纵身跃下朝圣夜走去。走到跟前的时候库洛刚想开口说什么圣夜却先开口道:“库洛你私自出魔界知道什么后果吗?回去找朔月领罚,不要仗着自己魔侍统领的特权乱了规矩。”
库洛低头道:“我知道了。”
圣夜说:“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浮黎陛下讲。”
库洛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停在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扭头看向我露出担心的神色,顿了顿我说:“没事,你先回去吧。”
库洛点点头向圣夜微微行礼后便离去了。
目送库洛离开,我回头对圣夜毫不客气道:“陛下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花啊……”侧目却看到圣夜脚下踩倒了一片曼珠沙华。
谁知圣夜忽然朝我逼近一步厉声道:“你来魔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一愣,抬头看向圣夜,只见他面色冰冷,湛蓝眼眸更是像结了冰一般冒着丝丝寒气,和昨天看我的眼神简直判若两人。我道:“我来魔界的目的?魔王陛下,您真健忘,难道不是您邀请我来的吗?”
圣夜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目光凛冽似乎要将我刺穿,“浮黎,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猛地甩开头,冷声道:“圣夜,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你以为我是谁?还是一百年前那个跟在你身边的小恶魔吗?!”
圣夜冷笑着说:“浮黎,尊敬的创、世神陛下,这么高的名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顿了顿他靠近一步在俯身在我耳边道:“只是我希望你记得这里是魔界,还有,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说完圣夜转身离去,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我顿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我也越来越不懂他。
我迷迷糊糊回到第四狱魔界帝都的时候斯坦节的游街庆典已经开始,大街上各种妖魅迷人的女恶魔摆动着腰肢尽情舞蹈着,五花八门的魔法表演晃花了我的眼,但在看到绚丽的焰火在空中盛放的时候还是再一次刺激到了视觉。一路上小孩的欢笑声不绝于耳,情侣们也都手挽着手盛装出游,但如此愉悦的气氛依旧没有驱散我心中的阴影。
我仔细想了想,也许圣夜是误会我什么了才会那样说。可是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冒犯到他的底线了,似乎连一个会被误会的契机都没有……
正想着,忽然眼前飞来一只白色的纸鹤,我轻轻一点纸鹤化为一段文字漂浮在空中。是北镜传来的,说他们已经到了圣殿,正准备去参加魔王在圣殿举办的宴会,就等我了。
我摇摇头,重新打起精神来迅速朝圣殿飞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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