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性大,还没定性,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厉封的学习,说风就是雨,厉封也由着他去。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每天都眼睁睁看着的岳铭章心里是什么感受。
像被牛毛针扎了似的,碰到哪都不自在。
被宠坏了小王八羔子越发变本加厉,恶作剧升级,开始了直接折磨厉封,间接摧残岳铭章的历程。
直到多年后的现在,岳铭章想起来都依旧想把拜泽给拍扁。有正常人会拿着钢笔尖去靠近人的眼睛吗!?一次不够还一次又一次!
心惊肉跳的岳铭章渐渐地瘦了,瘦了好几斤。发展到后来,只要一听见拜泽喊厉封的名字,岳铭章就条件反射地目露凶光。
被人用危险物品靠近最脆弱的眼睛,厉封肯定也不舒服,拒绝了好几次,拜泽好像听不出来,嘿嘿笑得又傻又白,拉着他的手摇着说:厉封,不要动哦,快看!吼吼吼!伸着钢笔慢慢慢慢地靠近厉封的眼睛,看着他的表情乐得要打滚。
就是那一次,走道外的人不小心推了正举着钢笔玩的拜泽,他往前一扑,眼疾手快的岳铭章拎着厉封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扯才避开了那么一下。
也就是一秒不到的时间,如果真的让他戳到了,不瞎,也得破相。
你!岳铭章松开厉封就怒不可遏地揪住了拜泽的衣服,好像随时要动手打人一样,把拜泽吓得一动不敢动。
正打算干嚎着喊救命,他岳铭章摇摇晃晃地松开拜泽的衣领,一手捂着自己跳得快炸开的心脏处倒在椅子上,满脸的冷汗。没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的拜泽一蹦一跳地跑出教室,看他没有追来,还朝着厉封嘿嘿地笑出一嘴牙,这混蛋今天又没刷牙,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跑去吃中饭了。
岳铭章当然知道自己那次没把拜泽收拾老实,但他只是有气无力地坐在座位上,沉着脸,再抬头时,恐是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太吓人,连厉封都战战兢兢地缩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背景沉重地去吃饭了,岳铭章一口血差点没上来。
这之后拜泽三不五时地就要把岳铭章惹毛,但各种暴力场面都只在岳铭章的宇宙云中演绎着,他滴水不露,谁也没看出来他其实已经把拜泽恨出血来了,自从他成了厉封的同桌,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他憔悴了。
秋游回来的那天下了大暴雨,正好又遇上冷空气,一车车的学生被冻得跟猴一样。
那天岳铭章没跟任何人行动,惹得之前知道和他一组的学习委员哭了鼻子。厉封时不时就能看见岳铭章不远不近的身影,还以为是巧合。岳铭章那么骄傲的人,隐隐知道自己恐怕是喜欢上厉封了,也不会这么奶妈似的护着他。但从知道拜泽跟厉封组队时,他就冷静地暴躁了。
拜泽其实没什么坏心眼,年纪比厉封还大一岁呢,就是没个轻重。比起其他势利眼的同学,他把厉封当朋友绝对是真心的。只可惜,厉封太冷淡了,后来高二分班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同学们,把带来的衣服都穿上,路况不太好,冷空气突然来了,小心感冒,互相照顾克服一下。再过两个小时就到学校了。都吃点东西,聊聊天,年轻人就该活跃点。文娱委员你干什么吃的,来来来,来嘛~你不让我笑,我就让你哭!
有老师班干部动员,恶劣的天气也不再那么可怕了。岳铭章一直知道厉封的身体不太好,上车后就一直从后面看着前面的他。拜泽偏偏要坐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他还不老实,总是进进出出,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岳铭章就发现厉封的脸色不对劲了。
主动敲了敲拜泽的椅背,不容置疑地说:我跟你换个位置。
拜泽在岳铭章的面前老实极了,笑嘻嘻地推了推厉封的腿,说:让我出去。就主动和岳铭章换了位置。
厉封闭着眼睛睡得晕乎乎的,眼前罩下一个黑影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就听岳铭章说:坐里面去。厉封不敢不从,回过神来人已经在里面了,腿上一动,岳铭章放了袋没吃完的膨化零食到他腿上,解释道:抱着,没多余的衣服。
厉封听话地抱着,没一会儿,还真的暖起来些了,有些受宠若惊地看了岳铭章一眼,岳铭章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选择了沉默。
其实岳铭章本可以把衣服脱给他,甚至抱着他也行,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至少不会是感情还犹豫不确定的时候。
车子走得很顺利,比预计早了半个小时回到学校,刚好七点钟天黑的时候,厉封已经有些轻度发烧了,岳铭章内心焦急,一不留神,拜泽奋不顾身地冲向一个水沆,轻轻地那么一跃
哗!的一声,溅起来的水把厉封浑身上来浇了个通透。
厉封木头一样惨白着脸,拜泽一脸震惊地从水底浮出水面,破口大骂,是谁!谁把这个坑挖得这么大的!
岳铭章一口恶气上窜下跳,逼得他太阳穴凸凸地疼,他粗嘎地笑了,和煦地朝着水鬼一样的拜泽伸出一只玉一样的手,来,我把你拉上来。
已经走回宿舍的学生,隐隐约约听到一声一声的惨叫声,回头看,什么都没有,毛骨悚然地加快脚步回到温暖的被窝,嘛,大概是错觉吧。
结果第二天,大家都惊了,拜泽顶着一颗猪头来上课,同桌厉封看看岳铭章又看看他,茫然地捂了捂身上的冬衣。
拜泽刚要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岳铭章宽厚地笑了。
拜泽一僵,扭头鬼哭狼嚎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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