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应当也是苗疆的玩意儿吧。
此外唯一能确信的,便是这药丸子不是害人的东西。
这一点毋须怀疑,首先曲琊知晓他不惧毒物,自然不可能蠢到拿毒丸子来害他;再者,从服药的时刻起到了这一日的晚上,他都没觉得丝毫的不舒服,反而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原本已忘了这事,是洛筠秋主动问了一句,才教他想起来。
“这次这先生开得方子是否还不错?感觉你气色好了点。”这人凑近了看他面色,其实还有些苍白,但唇色饱满了不少,不再似个气血严缺之人。
萧一雨悠悠走神,莫名便觉得和曲琊喂给他的药丸子有莫大的关系。
兴许是曲琊知道了他放血引蛊一事后,不愿他身子受太大伤害,才拿了苗疆秘药替他养身——如此并非不可能,毕竟曲琊那个人到了后头,也是真的喜欢他了。
并不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而是相比于此,心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与随之而来的坦然之感。
真心这种东西十分珍贵,不是任谁都能轻易取走的。
他不是曲琊的有缘之人,不可乱付真心,也不可拿他真心。一开始便不该相遇,因而今日将话说得决绝,才能彻底了断他二人的牵连。
“一雨?”洛筠秋唤他一声。
萧一雨眸光转到他面上,回过神应他。
“嗯,是还不错,没有虚弱之感了,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精神一些,从府上跑到岚华轩去都没有问题。”
洛筠秋伸手去捏他双颊,稍微使点力气想要捏红一些,直弄得他蹙眉,笑道:“这么捏都不显红晕,还敢说大话。”
萧一雨就着手中的毛笔一抬手在他脸上画上两撇胡子,总算逼得他松手。
“烦得很,捏得我可疼。”
“我亲亲就不疼了。”洛筠秋涎着脸凑过来。
那两撇胡子随着表情一动一动地靠近,萧一雨看他几眼,没忍住失笑出声,放下毛笔绕出书桌,揪着这人去清洗。
“真是越来越傻了,除了我和洛吉祥,别人肯定都嫌弃你。”
“那就足够了,”洛筠秋得意地凑着脖子到铜盆前,由着萧一雨为他擦洗两颊,等他弄好了,替他拭干净水,才站直了身子从兜里掏出一封请函道,“怕就怕别人不嫌弃,该如何是好?”
萧一雨听着这话扬了扬眉梢,把他晃在手里的请函接过来展阅。
洛筠秋道:“这王员外和洛府关系一向都好,请函送了三次,前段日子确实状况频发,便趁机借口推了,这第三次了,还真是拒绝不了。”
萧一雨阖上请函,脑子思索了一下,仔细想清楚京中有几个王员外,并且哪一个同洛府关系密切。
“我想起来了,听说那王员外家的闺女正值二八芳龄,待字闺中?他平素与你姨丈交好,这回却独独请你这长子,还挺别有深意的。”他笑眯眯地问。
这人讨好地抱他在臂间,晃一晃赖着脸道:“我这不是老实交代了,请主子替小的做决定。”
“好好的一姑娘,他爹是怎么想的,送上门给你糟蹋。怎么洛少爷的fēng_liú轶事,他知道得比我还少?”
洛筠秋痞笑两声附和道:“不敢不敢,我就糟蹋你一个。”
萧一雨拿着请函打他脑门上,推开他自顾自去沐浴更衣,打算入睡。
“自己解决,随你。”
请函掉落地上,洛筠秋弯腰捡起来,黏皮糖似的跟在后头。
“真让我来解决?我出什么主意都行?”
“都行。”
“你不介意?”
“不介意。”
洛筠秋停下脚步。
萧一雨已绕到屏风后去,触手试水温,那会儿添了热水有些烫手,这会儿温度正正合适。他一件一件地解了衣裳挂在屏风上头,悠哉游哉地泡进桶里,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架在桶沿上。
那人听着这水声挑唇一笑,玩弄着请函到书桌旁,趁着他沐浴的时候,亲手回了一封函书。
罢了压到镇纸底下,乐呵呵地跑到屏风后去,两下脱了衣裳挤进去,分走他一半地方。
“你就不能等我先洗了。”
“你不同我一起,我便不洗了。”
“你一个人不会洗吗?”
“你身子没好,我又不能与你亲热,当然要想着办法占你便宜。”
萧一雨推开靠近的这人,看他厚颜无耻还理直气壮,好笑问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反正都是有道理的,”洛筠秋百折不挠,重又贴上去,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抚来弄去,在他耳朵边轻轻咬道,“好宝贝,让为夫尝些甜头......”
“谁是‘为夫’了......”
“我啊。”这人轻声笑起来,不理会他这抱怨低语,故意这般作答,偏着头在颈上温柔地啃。
萧一雨呼吸沉了些,不想再同他斗嘴,受伤的手臂不敢浸入水中,更加无可挣动。索性阖上双眼随他抚慰,单手揽住肩背,随着他溺进欢愉之中......
过了两日,京城下了第一场细雪。
尚不是严冬,雪花薄又细弱,不及坠地便消散无踪。
正值白日,萧一雨在这样的气候中十分悠闲地临窗赏景——坐在自家的茶阁子二楼,耐人寻味地望着窗外飘雪。
身侧是总黏在边儿上的洛筠秋,不知这人哪来的胆子,居然把他骗来这处,同他一起应王员外的邀。
前几日收着王员外的请函,自己说了让他自行处理,没想到他竟想了这么个馊主意,不去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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