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又止“你妈妈的个性要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委屈你了。”
“我知道。”年歌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舒释在商场上被人成为“商界绅士”,为人温和,待人有礼,有着很好的口碑。
年歌有时候,那眉眼间的样子,与爸爸舒释的几分相似。
“年歌,这件事情,爸爸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舒释侧望着儿子,年歌的脸上满是这个年纪孩子不该有的忧愁“但是,你不要记恨妈妈,她虽然强势,可是说到底你是她的儿子才会让她如此紧张。”
“我知道。”年歌的三个字轻轻落下,舒释无奈的摇摇头。
“对不起,你妈个性惯了,要怪就怪爸爸,以前把她惯坏了。”舒释一直夹在孩子和妻子之间,他很想好好的去平衡,两边放不开手。
他不是哲人,没有那高尚的哲学思想,他能做的,只是把自己这个平凡人的生活过的平凡一些。
现如今,舒年歌已经初三了,这两年是他最自在的两年。
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年歌恍若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年那一日,所有的同学望着自己的那样眼神,老师那鄙夷的目光,年歌觉得一刻之后,自己落入了一次地狱。
年歌耳朵旁的响起了嗡嗡声,老师讲课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疲倦的趴在了课桌上。
没多久,老师走到了舒年歌身边,弯下身轻声询问,随后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年歌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出教室,一个人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他盯着天花板,上面的纹路悠悠荡荡的,让他有些晕眩。
过了一会儿,心绪平静之后,他走出了医务室,一个人坐在上次俊儿坐的紫藤架下,一阵阴凉,让年歌心情舒缓了许多。
现在已经是下一节课的开始,年歌望着操场,一拨人离去,一拨人回来。
他借着去医务室的机会,就坐在这里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落下,年歌楞了一下,猛地抬起头。
童俊儿靠在旁边的竹子旁,探着脑袋,好奇的望着此时坐在石栏上的年歌。
年歌有些意外,露出一抹强笑“刚才不太舒服,现在休息一下,你呢?”
“还好吗?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俊儿睁着大大的眼睛,但是没有太靠近年歌,年歌笑着摇摇头“谢谢,我刚才去过了。”
俊儿听到年歌的回复,此时显得更加失落了,给年歌留下了一丝疑惑。
童俊儿坐在石栏的另一头,和年歌保持了很长一段距离,“老师让我去行政楼那资料,不过那个老师还在来学校的路上,我偷偷懒,等等他。”
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坐着,年歌打量着对面的俊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地面,时不时的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上去已经很干燥了。
他下意识的往往天空,天气很热吗?
年歌起身的同时,俊儿也要起身了,他们不是很适应两个人不讲话的氛围,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很渴,嗓子都快冒烟了,再讲话就成人干了。
俊儿丢三落四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今天出门前忘带了钱,不仅早餐没吃,学校里没有每层楼分配饮水机,所有人都是习惯带水壶或者是买矿泉水,他现在连水都没喝,他不习惯向别人借钱,所以忍到了现在,有点极限了。
俊儿起身对年歌轻声说道,露出一个惯有的微笑“我先上去,你小心身体。”
“行政楼吗?”年歌指了指那栋大楼问道,俊儿点点头便离开了。
待到俊儿离开,年歌独自一人进了学校小卖部,他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行政楼大门口处。
行政楼一楼有一间房间,里面住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身体硬朗的老人,年歌和老人挺熟的,隔三差五的遇见他,就会聊聊,还会陪阿公下下棋。
“阿公。”年歌径直敲开了房门,房间里布置很简洁,红棕色的老旧衣柜,一张木床,简简单单的生活用品和家具。
老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衫,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但是身子挺拔高达,颇有英武之气“年小子,今天上课怎么就来找我了?逃课?”
老人对着年歌,就像是自己的亲孙子一般,他每次都会把一些好东西塞给年歌,年歌进屋熟练的找凳子坐下了“阿公,这瓶水您等会帮我拿给刚才进来的男生,你就随便找点事情给他做,做完送他好了。”
“刚才进楼的?”阿公指着门外面“你说俊小子?”
“你认识?”年歌有些诧异,但是不意外,阿公人这么好,大概和每个孩子都讲的来。
“俊小子像你似的,有时候来我这里玩玩,那孩子摸样好,看着多招人喜欢。”阿公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反问年歌“你初三怎么认识俊小子。”
“也是刚认识,刚才看见他很口渴很想喝水的样子,我猜大概是没带钱又不想借钱的缘故。”年歌把水放在桌上“我路过小卖部多买了一瓶,您记得帮忙给他。”
“俊小子就是这样,脸皮薄,我等会会给他的,不会说是你给的。”阿公把水放好,连连应下“今天午休的时候,你过来尝尝我做的红烧肉。”
“好啊,我几天没吃阿公你做的饭了。”年歌起身走出房间,本想和阿公多聊一会,但是怕俊儿下来了,于是便早早离开了。
童俊儿拿着资料下楼的时候,路过阿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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