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被子!呵呵,还有谁呢?
他撒开腿跑到阳台上把被子抱了回来,水流了一路,本人也像在水里涮了一遍。一肚子火没处发,季绯一脚踢在沙发上,结果捂着脚叫痛,被子也掉在地上,慢慢往外渗水。
许彦琛按了好几次门铃季绯才去开门,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你出门没有带伞吗?怎么全身湿透了?他拨了拨他乱糟糟的头发,嗯,头发是干的,看来不是淋雨了,乖,快去换衣服。
少来!季绯打掉他的手,面对他不快的神色依然不依不饶,被子是你搬出去的?
我只是觉得有点味道。他义正言辞地说。
你是从火星来的?下雨天去晒被子?你他一下子就泄了气,觉得好无力,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彦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去抱抱他,季绯侧身闪开,一脸不快。
是我不对。许彦琛看着他说,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下雨是不可以晒被子。
天啊!这是有多理直气壮!就算从来没有晒过被子也知道下雨天不能晒被子吧?季绯无力地说:如果你不会做就不要做,免得添麻烦。他让开一条道,转身去了洗手间。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了被子就意味着两个人要一起睡,季绯大晚上一个人对着沙发才想到这个问题。不是许彦琛智商低,而是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房门开了,许彦琛胳膊上搭着一件大衣。你去房里睡吧!许彦琛说。
不用,我很好。季绯回绝,我可不像你,睡一晚沙发还不至于有什么。
说是这么说,临睡觉前季绯渐渐觉得脑子很沉,摇摇头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在动,鼻涕不断。他坐起来拿了一卷纸放在离沙发不远的茶几上,这一闹好不容易捂出来的热气又没了。
一开始擤鼻涕的纸还往沙发里扔,到后来直接乱丢,鼻子碰一碰都疼,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冻醒。
季绯闭着眼睛,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他,从眉眼到脸颊,细细摩挲,他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夜很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季绯忍不住动了动,那人忽然缩回手。他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又过了一会儿,羽绒服被掀开,他打了一个寒战,下一秒腋下穿过一只手,他被打横抱了起来。那个人的身体很热,他昏昏沉沉地往那人的怀里缩了缩。
他被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无论是床还是被子,都有另一个人的温度。虽然他感冒是他害的,不过这是这么多年来季绯第一次这么感动于一个人的关心。当然,如果没有后面的事
算起来,季绯也算独居了十几年,他很少生病,不过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有一次也是发烧,可是偏偏还有通告,他动一动都难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那时他想,如果他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报纸上会不会出现男子病死家中,尸体腐烂传出恶臭才被邻居发现。
很快后背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腰被楼住,他感觉有些痒,躲都躲不开。
醒了?他凑在他耳边喷着热气,声音低沉,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季绯还有点晕,不想说话,眼皮很重,根本睁不开。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着自己,那天和许彦琛一起上洗手间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想往外挪一点,尽管生理上不想离开一个暖洋洋的怀抱,可是许彦琛的双手牢牢抱着他,根本动不了。
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季绯咽了下口水。他能感觉到那个东西一点点变大,变烫。他的皮肤可以感受到它的温度和形状。他每咳一下,胸腔震动一下,身后就会被顶一下。
两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手里都是汗,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紧张。他用力睁开眼,黑暗中,所有场景都朦朦胧胧,天花板似乎都在旋转,好像只有他身后的臂弯是真实存在的。
手腕突然被抓住,被慢慢摊开带着到了背后,一阵窸窣,覆在一个滚烫的部位上。手里的东西跳了一下,涨得更大了。他慌忙缩手,却被牢牢按在那个部位上,摩挲了几下,他听见一声闷哼。低沉的,堕落的。
季绯的心紧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了,他生气地说:你在干什么!说出口的话是沙哑的,嗓子隐隐有些疼。
不装睡了?许彦琛手肘撑着床慢慢靠近他,脸贴着脸,你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你可以继续睡,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混蛋!都这样了还怎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手掌被他握着暧昧地摩擦,另一只手也来到了自己的那个部位,季绯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如果一开始还是心理上的刺激,现在就是生理心理的双重刺激。
季绯缩成一团,嘴唇都在发抖。有反应了。许彦琛在他的耳边呢喃,伸出舌头在他耳廓舔了一下。
嗯季绯咬紧牙关。
放轻松点。许彦琛在他的耳边亲了亲,他又抖了一下。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季绯的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他喜欢他吗?
别这样季绯挣扎着说。
别动!许彦琛压抑着说。
许彦琛将季绯的两只手牢牢抓在身后,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腰,沿着腰线往下,伸入宽松的睡裤里。
我不喜欢你。他的声音沙哑却决绝,现在不喜欢,将来更不可能喜欢。
沉默了半晌,他说:我也没有多喜欢你。可终究,还是喜欢。
许彦琛撇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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