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蝴蝶震动翅膀掀起山谷的飓风。谁也不会知道只是微小的欲求与变化,能够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床头夏洛特亲手编的捕梦网还在夜风中飘摇。太阳还会照常升起,不知是不是如传说一般,太阳升起的那刻,噩梦会随着阳光一同消弭。只是那阳光也会照亮满屋的血海,却终究无法照进炼狱,照进绝望。
美好家庭生活的图景被炼狱的火烧成灰烬,散了一地融在血里,太阳升起时,就会消弭不见,再没有人记得它的存在。
夏缪沙没有忘记一切,现实不是噩梦无法消散,只是被他沉沉的压在心底。而今随着y-in暗的yù_wàng一头翻涌,冲垮了他虚构的世界,虚构的生活,虚构的幸福。
他想起来了,而他也随着记忆的苏醒一同被毁掉了。他死了,死于十七岁。他的尸体被钉在十字架上,承受永恒的酷刑与折磨。希望和阳光再不会属于他。他已身在地狱。
第24章 疯癫
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从此再无梦可做。白昼黑夜皆是一片清明,在清醒中受难,在清醒中疼痛。
夏缪沙感到自己从未如此清醒,也从未如此迷茫。他清楚自己是谁,也同样清楚自己背负着怎样的命运与罪恶。他同样迷茫,迷惘于无法改变的命运和迷雾重重的未来,以及他永无法赎清的罪。
他想哭,只是连流泪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他睁开眼睛,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着。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他拿起床边的刀子,一刀一刀深深的划在手臂上,刀刀见血,深可见骨。他好像已经失去了痛觉,皮r_ou_向上掀起,裸露出苍白的骨骼。鲜血如泪水一般滴滴渗出,又疯狂的喷涌。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他的生命已不属于他自己。他就像一个狂热的宗教信徒,在自己信奉的神面前献祭着自己一无所有的生命。
伏尔甘走了进来,他一步步走的很缓慢,带着阳光移动的轨迹。夏缪沙抬起头仰视着他,眼神近乎痴迷。他的爱人,他的天使。带着爱与救赎前来。
在接近夏缪沙三步远的地方,伏尔甘不动了,他顿了一下,看着夏缪沙迷醉的近乎疯狂的眼神,他的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走上前去,坐在夏缪沙的身旁。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夏缪沙额角的碎发,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他手臂的伤口上。他的手指伸了进去,在破碎的表皮上停留,然后划了进去,落在鲜血淋漓的骨r_ou_上。
夏缪沙抽了一口凉气,他感受到疼痛。他感到脖子上划过一阵陌生而尖锐的疼痛,这种疼痛来的比刚才更加突兀和激烈。伏尔甘寒冰一般薄而凉的指甲镶进了他的颈,血珠丝线一般的涌了出来。
伏尔甘白玉一般的指节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就像是无意沾染罪恶的天使。他沾起血的手指在唇边轻轻划了一下,莹润的血落在嘴里,有一种近乎致命的诱惑。浓郁而香甜。他的嘴角勾起了残酷的微笑,就像嗜血的恶魔。
伏尔甘低下头,靠着夏缪沙的耳朵,靠的很近,几乎就要吻上去了。他的声音很低沉,低的让人感受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凉意‘欠我的,你还没还清呢。你现在的一切,无论r_ou_体灵魂,无论欢欣痛苦,都是属于我的,都将由我支配。’
‘谁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有权伤害你的只有我。’他尖利的牙齿刺破了夏缪沙圆润饱满的耳垂,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沾s-hi了他的脸。ji-an在他象牙一般惨白的面孔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染红了他苍白的嘴唇,红的近乎妖异。
夏缪沙看着伏尔甘的眼神近乎狂乱痴迷,就像死囚看着监狱的墙缝里透出唯一的光亮,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湖面上漂浮的最后一根稻草。仿佛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他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爱与希望。尽管那希望本身就如此y-in暗,却也无法阻止他发光,就这样他成了自己世界唯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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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去见过他了。他应该也和你讲了一些我和他的事,但是,不是全部。我希望从我的角度再说一次。我的身世,你已经知晓,我就从那开始讲起。我在巴黎的一切,维持我生计的财富,我的交际地位名声,我的一切都是夏洛特给我的。’伏尔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的头低下去,埋在y-in影里。
‘是啊,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拥有正常人的青春,拥有爱情,乃至于拥有希望本身,都成了一种奢望。我该感谢他,是他给了我一切,他教我去爱,教我去活着,而不是去生存。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他的情人,我们结伴出现在巴黎的社交场合。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就此改变。’他的脸上流露出近乎自嘲的微笑。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对眼前的这个少年说这么多。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出于怜悯,只是这些感情对他来说应该早就消弭了。
‘后来的一次宴会,也就是我曾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我躺在冰冷坚硬的桌子上无法动单,野兽们脱去人类社会的伪装向我袭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愿想起,却成了我深夜萦回的噩梦。我的夏洛特,他是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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